姜湛答應陸王妃：“母妃您放心，我一定保證自己的安全！”

陸王妃又道：“前線的況我不了解，但是打仗總是需要人手，自然是兵力越多越好。”

“你把北疆建設兵團，帶一半過去，支援前線。”

“北疆這邊目前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我留下五萬人，足夠了。”

姜湛有些憂心：“不行，北疆只留五萬軍隊太了。”

“現在離冬不遠，一旦進冬季，北蠻人肯定又要對北疆進行掃。”

陸王妃憂心姜湛在前線的安全，自然不肯把北疆的況說得嚴重。

對姜湛道：“雖然北蠻對北疆一直小作不斷，每年冬天都得來搶奪一番，但是去年你父王對北蠻加強了打擊力度，把他們打怕，今年他們不敢再犯的。”

“就算有量的北蠻游民，會城搶劫，那也只是小勢力，有五萬兵力，足夠應付了。”

姜湛堅決搖頭：“不行！”

“北蠻去年確實被父王打怕了，如果是正常況下，母妃說得當然沒錯。”

“可是我們今年的形勢不一樣。”

“我們跟朝廷開戰了，這種大消息，是封鎖不住的，我相信周邊的國家肯定都知道這回事。”

“我現在很擔心北蠻會趁我們把兵力調過去攻打京城的機會，再次進攻北疆。”

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實事求是，北蠻條件艱苦，但凡有一點機會，就想往大順朝這邊擴張。

他們想要更沃的土地，更盛的糧食，更宜人的氣候，更好的生活。

像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北蠻人不會放棄的。

陸王妃皺眉道：“真有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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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北蠻去年被你父王打得落花流水，損失慘重，今年還有多余的能力來侵略我們？”

姜湛正道：“正是因為去年被打得落花流水，今天得知父王不在，北疆兵力減，他們才更要來侵略我們，因為，他們也要活下去了啊。”

“母妃也知道北蠻去年損失慘重，直接的后果就是今年糧食不夠吃，他們肯定是要來搶的。”

“如果父王在此坐鎮，北蠻人可能還真的不敢來，會調轉方向，去往別搶。”

“但是現在誰都知道，父王帶著北疆軍在跟朝廷打仗，一路往京城方向去了，本顧不到北疆。”

“母妃你說，換了你是北蠻的統治者，會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陸王妃搖頭：“不會。”

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自然知道什麼要，什麼不要。

只是讓眼睜睜看著姜湛一個人去前線，也是做不到的。

北疆王已經失蹤，要是姜湛再有個意外，那可真是要了的命了。

陸王妃道：“就算是這樣，建設兵團你也要帶一些人走。”

姜湛想了想，說道：“母妃給我五千人就足夠了。”

陸王妃瞅了他一眼，說：“打起仗來，五千人能頂什麼用？”

“這樣，你帶三萬人走，我們北疆留著七萬人，就算到時候北蠻真的打過來，也不怕。”

姜湛：“……一萬！”

“母妃，我接您的好意，但是我最多帶一萬人去前線。”

“若是母妃還不同意，那我就一個人都不帶，自己上前線去。”

“本來父王就帶了十幾萬大軍過去，如今，前線的大軍折損其實不大，只是父王失蹤了而已。”

“所以我要不要帶人過去，區別真的不大。”

“更何況，我是去前線坐鎮的，基本上躲在軍營里不出去，危險并沒有那麼大，所以真沒必要太張。”

姜湛去了前線之后，當然不可能只躲在軍營里不出去，不過這個時候，他跟陸王妃可不能說實話，不然陸王妃就更擔心了。

陸王妃眼看姜湛態度堅決，最后只能讓步，同意他只帶一萬人過去就好。

姜湛又再三提醒陸王妃，一定不能大意，要注意提防北蠻人。

陸王妃表示知道了，催著姜湛和薛雙雙趕回華頤院收拾行禮，主要也是讓他們小兩口有時間說說話。

在陸王妃想來，這姜湛馬上都要去打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小夫妻肯定有說不完的話。

可事實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姜湛和薛雙雙并沒有像陸王妃想的那般難分難舍。

華頤院里十分平靜，一點都看不出姜湛即將就要去前線打仗的樣子。

薛雙雙給姜湛收拾行禮。

出發在即，便是有再多的話，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來，何況兩人之間，如今的相方式始終隔著一層，就更沒有太多的話說。

因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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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線，也不能帶太多的東西，薛雙雙只給姜湛揀了幾換洗裳，又親自下廚，給姜湛做了一批鹵干和一些點心讓他帶在路上吃。

這一通忙下來，就熬到深夜。

薛雙雙回屋的時候，姜湛也還沒有睡，特意在等著。

薛雙雙詫異了一下，倒是沒想過，這個時間點，姜湛不早點休息，反而熬夜等。

只是兩人已經太久沒有正常談過，自姜湛清醒過來之后，所有的談，都是基于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薛雙雙唯二的兩次失態，姜湛在一旁，也沒有給予回應。

或者說，他給的回應并不明顯，還不足以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

所以這個時候，即便兩人面面相覷，也是相互無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過了好半響，還是姜湛先打破平靜，對薛雙雙說道：“辛苦雙雙。”

“我走了以后，北疆的事還有母妃，就要麻煩雙雙多照顧。”

薛雙雙點點頭，正道：“你放心，北疆和王府這邊的事，我會理好的，倒是你，在前線注意照顧好自己，絕對要注意安全。”

姜湛看向薛雙雙，認真說道：“你也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薛雙雙見他說得認真，也就跟著點了點頭，說好。

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沉默，兩個人似乎都有話說，兩個人又都不知道說什麼，空氣忽然安靜。

最后還是薛雙雙說道：“趕休息吧，明天還要趕早出發養足神才好。”

姜湛點點頭，沉默的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