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盯著他的表：“對，那個嬰兒不見了。”

“你來告訴本世子，他去哪里了？”

杜萬盛連連磕頭，說道：“世子爺，奴才真的不知道，那個嬰兒去哪里了。”

姜湛冷笑道：“你為大順朝皇帝的心腹太監大總管，卻不知道那個嬰兒的去向。”

“你覺得，本世子會相信嗎？”

“大順朝的皇帝，那麼看重他的太子殿下，肯定早就給他安排了后路。”

“你為他的心腹太監大總管，這些事，難道不是經過你的手去安排的？”

姜湛說的十分有道理，正常況下，確實是這麼安排的。

只不過在大順朝的皇宮，皇帝和太子殿下的關系有些復雜。

聽說北疆大軍要打進皇宮的時候，皇帝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太子的頭上，更別說會給他安排什麼后路，所以杜萬盛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嬰兒去哪里了。

杜萬盛搖頭道：“世子爺，奴才是真的不知那個嬰兒的去向，也從沒聽過皇上……不是，反正奴才之前在他邊服侍的時候，從沒有聽他說起過這個嬰兒的事。”

皇上不能喊，杜萬盛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喊什麼，只好用“他”字來代替。

杜萬盛賭咒發誓道：“世子爺，奴才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姜湛看著他冷笑一聲：“有本世子在這，用不著天打雷劈，本世子自然會讓人把你千刀萬剮。”

杜萬盛嚇得一哆嗦：“世子爺明鑒，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呀，絕對沒有半個字的虛言。”

姜湛的表擺明了不相信。

杜萬盛慌了，急道：“世子爺，世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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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聽奴才解釋。”

“奴才平時并不負責那個嬰兒的事。”

“那個嬰兒自出生開始，就被他單獨安排在皇宮西北角的一個偏殿里。”

“邊也只撥了數幾個宮、太監過去伺候，并且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否則直接死。”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去那個偏殿看一眼嬰兒。”

“至于什麼時候過去看那個嬰兒，時間上并不確定，完全看他的心，有時候三五天，有時候七八天，有時候甚至間隔大半個月。”

“奴才也就是在這種時候，跟著他一起到偏殿，其他時候，奴才本不往偏殿那邊跑。”

“世子爺，奴才見到那個嬰兒的次數據，兩只手都數得過來，就算見，也只是離得遠遠的瞄一眼，大部份時候，就只看見一個襁褓，連那個嬰兒的長相都看不清。”

“這種況下，奴才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嬰兒去哪里了？”

“世子爺，奴才所說的這些，皇宮里服侍他的宮、太監都知道，世子爺把他們來一問便知。”

“奴才相信您明察秋毫，肯定能還奴才一個清白。”

姜湛“呵”的一聲：“你這話的意思，本世子不相信你，就是不明察秋毫了？”

杜萬盛嚇得一個激靈：“不不不，奴才絕沒有這個意思。”

姜湛沒理會杜萬盛

，只是眉頭越皺越深。

杜萬盛這番話里面，表達出來的信息非常多，而且太過不同尋常，一時半會兒之間，幾乎無法讓人猜其中的深意。

據他們北疆之前收集的報，皇帝對孫皇后肚子里出生這個太子是非常看重的。

不然也不會在孫皇后剛懷孕的時候，就向朝臣宣布，如果孫皇后生出的是皇子，就直接冊封為太子。

那麼按理來說，這個孩子應該是到萬千寵。

可是聽杜萬杜萬盛剛才那麼說的意思，這個孩子在大順朝皇帝的眼里并不寵，不，這已經不能稱為不寵了，應該說，大順朝的皇帝非常厭惡這個太子。

不但讓他住在偏僻的偏殿里，而且對他漠不關心，幾天都不會過去看一次，就連伺候的宮、太監人數，別說按照太子的規格配備，連最不寵的皇子都不如。

呃，說不定連有些富戶家里的孩子都不如。

種種跡象表明，皇帝對這個孩子簡直厭惡到極點。

可如果皇帝真的這麼厭惡這個孩子，那當初為什麼要冊封他為太子？

就算是在孫皇后懷孕的時候說了立儲君，可他是皇帝，就是要反悔，也沒人敢說什麼。

特別是孫皇后娘家不行，自己又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而亡，連帶著整個娘家都被趕出京城，貶為庶民，永遠都不得回京。

這種況下，誰會為了個剛出生的孩子得罪皇帝？

甚至有些暗地里支持其他皇子的朝臣，更是不得皇帝怎麼做，因為只要太子的名分一天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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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那麼其他皇子，就一天有機會為儲君。

何況由于孫皇后早產難產，生下來的嬰兒非常不健康，能活到多歲還是個問題。

在這種況下，皇帝為什麼還是堅持冊封他為太子？

冊封完太子之后，皇帝為什麼如此厭惡他？

姜湛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問題。

想到杜萬盛剛才所說的，天活在恐懼當中，擔驚怕，日不安寧、夜不能寐，姜湛直覺這兩者之間，肯定存在什麼關聯。

姜湛微微瞇起眼睛，看向杜萬盛，問道：“杜總管，你就沒有什麼事，要向本世子代的嗎？”

杜萬盛的軀控制不住，抖了抖。

姜湛看著他，面無表的說道：“本世子現在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趕說出來，要是現在不說，以后就沒有機會說了。”

杜萬盛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世子爺，奴才有話要說，奴才有話要說！

姜湛：“你說！”

杜萬盛就看了一眼姜湛邊的護衛以及幾個北疆軍隊的將領，期期艾艾的對姜湛說道：“世子爺，奴才有重要的事要向世子爺稟報，不宜讓外人知曉，能否請世子爺屏退左右，讓奴才單獨稟報。”

北疆軍隊的將領大怒，罵道：“你一個老閹狗，還敢講條件？”

他們辛辛苦苦打下皇宮，竟然被杜萬盛這個老太監不放在眼里，憤怒可想而知。

北疆軍隊的將領喝道：“有什麼沒待清楚的事，還不趕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