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景墨曄,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走偏到這個方向。
他黑著臉道:“你們談好了嗎?”
方丈開心地道:“談好了談好了,都談好了,我現在就來跟他說王爺的咒的事。”
景墨曄看著他這一臉興的樣子,很想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方丈見他麵不好,也覺得今天自己有點得意忘形。
他輕咳一聲對疏影道:“王爺的咒十分厲害。”
“王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中的咒,又是何人給他下的咒。”
“這咒十分毒,不會直接要人的命,卻會一直吸取人的運勢。”
“且這咒還會放大人心的恐懼和念,讓人變得十分暴躁,無法睡,就算睡,也會陷噩夢之中。”
疏影之前就注意到了景墨曄眼下淺淺的青,猜到他的睡眠不太好,卻沒想到他的睡眠這麽差竟也是因為咒。
問道:“那王爺是如何發現他中了咒?”
方丈回答:“王爺剛中咒時並沒有察覺,因為這東西不痛不。”
“再加上運勢這種東西,原本就虛無縹緲,看不見也不不著。”
“隻是他做噩夢的時間太久,難以安睡,先去找太醫開安神的藥,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便來找我,讓我給他畫安神的符。”
“我把符遞到他手裏的那一刻,那張符自燃了。”
疏影有些不解地道:“安神符是極溫和的符,就算是遇到了煞之氣也不可能自燃,你是不是拿錯了符?”
方丈聽到這話對豎起大拇指:“真聰明,一猜就中!”
他之前覺得沒有半點玄門高手該有的樣子,在畫出符之後,他覺得可能擅長的是畫符。
此時聽說出這句話來,就知道不僅僅隻是擅長畫符,是真的通曉各種符的特點。
景墨曄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他當時給本王的是除煞符。”
方丈嘿嘿一笑道:“我當時覺得王爺那段時間脾氣大,他的境又不太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景墨曄的眼刀就甩了過來。
方丈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卻道:“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嗎?這世上沒有比你更慘的皇族中人了!”
景墨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道:“行了,我不說廢話了。”
“我當時起了戲弄的心思給了王爺除煞符,那符一到王爺的手裏,就自己燃了起來。”
“當時我嚇了一大跳,因為那張符燃了之後,王爺的周就出了黑的煞氣。”
“那煞氣濃得嚇人,我仔細為他查探後,才發現他被人下了極厲害的咒。”
疏影聽到這話若有所思地道:“咒這種東西有些特別。”
“施咒可能隻需要王爺的一頭發,或者一件常用的件,這事確實防不勝防。”
畢竟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掉頭發什麽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正因為如此,若有人以有心算無心,基本上防不住。
方丈忙問:“那這咒你能解嗎?”
疏影回答:“要解這種咒,隻要找到下咒的東西,將其徹底毀去就好。”
方丈再問:“那你有辦法找到下咒的東西嗎?”
疏影想了想後道:“直接找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不可能找得到。”
“王爺,你可有懷疑的對象?”
景墨曄淡聲道:“在京城,想殺了本王的大有人在。”
“本王有懷疑的對象,之前試過幾次,對方藏的極深,一直沒有結果。”
疏影半點都不懷疑他的能力,他若是帶人去找,不說掘地三尺那也差不多了。
這樣都找不到的話,要麽方向不對,要麽是對方早有所備。
不管是哪一種,都很棘手。
方丈長長地歎了口氣道:“王爺中這咒從發現起已經有五年了。”
“正常況下,一個人中了這樣的咒,最多也就兩三年的時間就會被吸氣運,意外亡。”
“這些年,我一直想方設法為他化解煞氣,再加上他十分機敏,武藝高強,這才活到現在。”
“就他目上前的進展來看,最多三個月,他的氣運會被徹底吸盡,煞氣纏,必死無疑。”
疏影仔細看了看景墨曄,問方丈:“你是不是在王爺上放了什麽遮擋煞氣的東西?”
方丈點頭:“我把佛門的鎮煞法寶給了王爺,希能把他上煞氣下去。”
疏影立即就明白了:“難怪我在王爺的上看不到煞氣。”
“不過我覺得這種法子治標不治本,還有點慫。”
方丈和景墨曄齊齊看向,治標不治本他們能理解,但是這和慫有什麽關係?
疏影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問方丈:“當初你為什麽要為王爺把煞氣著?”
方丈回答:“煞氣這種東西對人的傷害很大,若不替王爺著的話,他的親人必定會影響。”
“如今他們已經把天煞孤星這樣的名頭往王爺的上扣,若是他上煞氣再外放的話,他邊死的人會更多。”
“更不要說煞氣這種東西,兇靈最是喜歡,很容易就會往王爺邊聚集。”
“兇靈原本就有極重的煞之氣,兇靈一多,王爺難免會更影響。”
疏影理解他的思路,但是卻不太認可。
直接道:“煞氣確實會引來兇靈,但是煞氣這種東西累積在人裏,對傷害不小。”
“煞氣越重,人也會越來越倒黴,雖然方丈會定期為王爺化解煞氣,但是不可能每次都能化解幹淨。”
“時間一長,煞氣一點點在王爺裏累積,隻會讓他的運勢越來越低,會讓他死得更快。”
“重點是,如此一來,那幕後之人會以為王爺怕了,心裏不知道多嘚瑟。”
景墨曄微微瞇起來了眼睛,方丈有些不服氣地道:“這是我當時權衡過最好的法子了。”
“你此時這麽說,難不你有更好的法子?”
他真不覺得還能有什麽好的法子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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