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回答:“他們當時沒有說,我也不知道是誰。”
“隻是當時聽夫人的語氣,老爺似乎是你娘的慕者。”
疏影:“……”
這麽狗的嗎?
覺得這裏的邏輯有些理不順,就算是再沒有腦子的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讓前男友來養。
在原主的記憶裏,娘還是個聰明人。
隻可惜,原主來林府之前的記憶十分模糊,疏影再怎麽翻原主的記憶也翻不出什麽有用的訊息來。
淡聲道:“除了這事之外,你還知道什麽?”
周管事看了一眼道:“表小姐這次若能救我,以後我知道的這些,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疏影笑了笑,為周管事相了一下麵,他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卑鄙小人,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他重利輕諾,萬事利為先,沒有什麽禮義廉恥。
他今日也不是誠心投靠,隻是走投無路,想用這個消息來吊著,讓為他驅邪。
隻要把他上的那隻兇靈收了,他就能立即翻臉不認人,轉頭就出賣。
淡聲道:“那這樣吧,你每給我一個有用的消息,或者幫我一個忙,我就讓你多活一天。”
周管事:“……”
他是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作。
他想要說什麽,疏影對那隻兇靈勾了勾手道:“你今夜不準擾他,讓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作妖。”
“我之前說了他還有十天的壽命,這十天你不能索命,過了這十天,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過問。”
那兇靈方才挨了一拳,知道的厲害,此時哪裏敢反對,忙點頭同意。
疏影扭頭對周管事道:“我跟那隻兇靈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周管事想要用所謂的吊著,也同樣可以吊著他。
反正快死的那個人是他,又不是,又不急。
周管事見對著空氣說話,他的心裏有點發,他十分複雜地看了一眼,轉走了出去。
巧靈飄過來道:“小姐,那個周管事看著不像是個好人,他的話未必是真的。”
疏影點頭:“他的話我不會全信,今天他是過來試探的。”
“他是林府的大管事,知道林府很多,他活著還有用。”
巧靈聽這麽一說便知道心裏有數,便放心了。
此時華氏也徹底醒了過來,林書正問:“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華氏的事,他怕被人嘲笑,今日告了一天的假沒去上朝。
他昨夜審了劉車夫,隻是劉車夫像是中了邪一樣,整個人瘋瘋癲癲,說話顛三倒四,什麽都問不出來。
昨日跟著華氏一起出去的婢今日一早便回來了,一回來便被林書正盤問了一遍。
林書正除了問出驚馬和落水的事外,再沒問出有用的消息。
華氏一醒來就在哭,聽到林書正問這事,就哭得更厲害了。
林書正聽泣著把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聽得他十分暴躁。
華氏年輕時有幾分姿,如今上了年紀,臉早就垮掉了。
哭了這麽久,眼睛又哭了魚泡眼,林書正看到就是一陣惡心。
他黑著臉耐著子聽完之後,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事發時疏影不在場?”
華氏泣著道:“當時不在,但是我直覺這事就是做的!”
“劉車夫在林府當差多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那樣對我!”
若華氏和劉車夫沒有那一檔子事,林書正會認同華氏的話。
但是有了昨日的那件事後,華氏再這樣說話,聽在林書正耳中,那就是在替劉車夫說話。
林書正抬手就給了華氏一掌:“賤人,你們睡一覺還睡出了?這樣替他說話!”
華氏被打蒙了,大哭了起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竟這樣說我!”
林書正罵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昨天做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我的臉都被你丟了!”
“我之前是真不知道你如此水楊花,如此不要臉!”
他罵完之後拂袖走了出去。
林婉婷在外麵聽到他們吵架,心裏難得很。
林書正一走,便進了華氏的房間。
問華氏:“娘,昨日到底怎麽回事?”
華氏咬著牙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這事一定是疏影做的。”
林婉婷問:“怎麽做到的?”
這事華氏也想知道,但是當時疏影不在現場。
唯一的解釋,就是景墨曄當時救了疏影後,對劉車夫做了什麽,讓劉車夫做下了膽大包天的事。
華氏咬牙切齒地道:“楚王對他之前的未婚妻一向是不聞不問,為什麽會手疏影的事?”
林婉婷恨恨地道:“自從上次疏影從佛寺回來之後就膽大包天,娘,是真的不能留了。”
華氏也知道不能再留疏影了,便道:“就今晚了。”
林婉婷看向,冷聲道:“以前我們要顧忌林府的名聲,不願讓疏影死在林府。”
“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也就不需要再顧忌這件事了。”
“今夜尋個由頭,直接手,隻要弄死就夠了。”
“反正這是林府,死了後,我們隨便找個借口就行。”
林婉婷讚同華氏的說法:“我們早就該對下狠手了!”
說到這裏想起一件事:“娘,這幾天我時常聽到的房裏有男人說話。”
“我覺得也不用想其他的借口了,直接進去捉就好。”
“裏麵要是有男人,直接打死,這對楚王也是一個代。”
“若是沒有男人,到時候就塞個髒兮兮的乞丐進去,一並打死就好。”
華氏點頭:“這事你不要摻和,我來理,你是要做王妃的人,不能髒了手。”
林婉婷點頭,立即把周管事喊來,讓他去著手準備這件事。
夜後,疏影正準備洗漱一番後睡覺,一扭頭,便看見景墨曄站在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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