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正聽見自己道:“你有什麽好囂張得意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子遲早弄死你!”
林書正:“!!!!!”
他的心是崩潰的,這特麽的都是什麽跟什麽!
果然,下一刻迎接他的就是景墨曄的一腳。
林書正的被踢飛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裏生出一個念頭:
算了,直接打死我算了!
什麽是生無可,林書正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會到了!
景墨曄踹完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又覺得有些不對。
因為林書正是什麽樣的貨,他這段時間也算有些了解,這貨不可能會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扭頭看向林書正,看到林書正的表後更加證實了他的判斷。
他沉聲道:“本王問,你隻管點頭或者搖頭。”
林書正立即瘋狂點頭。
他的這個行為立即證實了景墨曄的猜想,因為行事一向異於常人,整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他也想知道這一次又玩出了什麽新花樣。
景墨曄問道:“方才那番話不是你的是本意?”
林書正點頭。
景墨曄繼續問:“是疏影在你上做了手腳?”
林書正瘋狂點頭。
景墨曄笑了:“你欺負了?”
林書正愣了一下,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
他是想欺負啊,可是本就不給他欺負的機會,反手就揍得他哭爹喊娘!
他吸了吸鼻子,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瘋狂搖頭。
景墨曄一看他這景,又笑了笑:“是想欺負,最後被教你做人吧?”
林書正眼淚汪汪。
他發自心地覺得景墨曄比天師聰明,天師來了隻會一通瞎問,卻完全沒有問到關鍵。
他連搖頭和點頭都不知道都做不了。
景墨曄一看這樣子,就知道自己全部猜中了。
他此時還有些高興,因為他覺得和林書正撕破臉了,沒地方住,就隻能住在他那裏。
他不想知道疏影是如何教林書正做人的,他隻想知道結果。
他便問:“把你暴揍一頓,然後把你府裏值錢的東西席卷一空,然後就離開了林府?”
林書正再次瘋狂點頭,神激。
也是他此時開不了口,否則的話,他還得罵罵咧咧幾句。
景墨曄麵對林書正的激,用一腳回應他:“這事做得漂亮。”
林書正:“……”
他原本就了不輕的傷,連番激加挨打,他的再也撐不住,直接就暈了過去。
景墨曄懶得搭理他,直接回了王府。
果然,他一回王府門房便迎上來道:“王爺,姑娘今早來過,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
景墨曄此時沒有多想,聽到來過的消息,眉眼裏便添了幾分笑意。
他就說嘛,離了林府,沒有地方可以去,就隻能來找他。
他問道:“東西在哪裏?”
門房趕把盒子抱到他的麵前。
那盒子不大,約莫三寸見方,上麵看著平平無奇。
景墨曄接到盒子的時候,想的是:“心裏想的念的都是本王,以後本王是唯一的依靠。”
“本王這一次得趁機收拾一頓,讓乖巧一點,省得以後天天想著騎在本王的頭上。”
“若是乖巧聽話的話,本王也不是不可以對好一點。”
他接到盒子打開之後,見裏麵居然放了滿滿一盒子的符。
那些符腰上用一張尋常的紙束著,龍飛舞地寫著“隔絕符”“同步符”“雷符”“平安符”。
他看到這些東西後就覺得有些不對。
因為疏影平時對這些符十分寶貝,他找要個十張八張,都摳摳索索,不願意給。
這會一次給這麽多,怎麽看都不對勁。
景墨曄的麵微沉,把那些符拿出來後,發現下麵還有一疊銀票。
銀票上麵也綁了一張紙條,上麵清晰地寫著解咒的法子。
他看到這裏,眸就更冷了幾分。
這是要什麽?
景墨曄問門房:“疏影人呢?”
門房回答:“過來的時候,小的請進府等王爺,說還有事要做,就不在這裏等王爺回來。”
“所以把東西放下之後,就走了……哦,走前還給王爺寫了一封信。”
景墨曄的表十分不好:“你怎麽不早早把東西拿出來。”
門房著脖子道:“小的忘了。”
景墨曄想打死門房的心都有了。
他接過信打開之後,就又有一種想把疏影打死的心。
他把那封信在手心裏,怒極反笑:“疏影,你好大的膽子!”
他早該想到的,的膽子一向都大到極點。
數次在他的麵前提起過,為他解咒之後,就會離開京城。
隻是他一直都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雖然聰明,雖然有手段,雖然膽子大,但是本質上是個弱質子。
因為是個弱質子,出門寸步難行。
他卻沒有想到,直接丟給他一個解咒的法子和一堆符咒,自己便跑了。
他被氣笑了:“疏影,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
他說完扭頭對狼三道:“通知聽風閣,立即追緝疏影。”
從王府離開的時間並不長。
在這種況下,不可能跑得太遠。
敢就這樣跑了,等抓到之後,他一定……一定……
他第一個冒出腦海的是殺了,可是他心裏又清楚的知道,他如今已經舍不得殺了。
那打一頓?他好像也不太舍得。
這是景墨曄這些年來,第一次生出這樣的覺。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發自心地覺得是一個大禍害,竟會讓他如此為難。
他沒有想好抓到之後會如何,他覺得這事可以等到抓到之後再來考慮。
此時疏影坐著景時硯的大船已經出了京城。
初時還有些興,往後再也不用被京城的這些傻缺權貴們算計,也不用被景墨曄威脅,好的生活在向招手。
隻是想得好,現實多有些殘酷,一件完全沒有預料的事發生了,讓異常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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