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硯想了想後道:“姑娘離開京城不過是為了活命。”
“我雖然知道三哥不是天煞孤星,但是盯著他的人實在是太多。”
“姑娘若是回到了京城,必定極為兇險,我既然已經出手幫了,那自然是要幫到底的。”
他和景墨硯之間的關係是不錯,但是他更覺疏影無辜。
眼下這種況,他若不幫離京,隻怕會死……
在疏影會死和惹怒景墨曄之間,他覺得還是先救,以後再想辦法向景墨曄解釋。
他這麽說了之後,侍衛便知道該怎麽做了,當即馬車駕得飛快。
與此同時,天師那邊也已經得到消息,知道疏影是上了景時硯的船。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晉王殿下怎麽也摻和了這件事?”
他的下屬當然給不了他答案。
昭元帝的這些皇子,景時硯是所有的皇子中最沒有野心,同時也是最沒有攻擊的。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景時硯好端端地為什麽要摻和進來這件事。
他的下屬問道:“天師,晉王摻和這件事,我們要如何理?”
天師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摻和進了這件事,那就表示他可能是個有野心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一起殺了吧!”
在京城的時候,他不能對這些皇子手,但是出京之後,就沒有這些顧慮了。
疏影的玄門法那麽厲害,若活著,以後必定會壞他的好事。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活著,所有阻止他的人,都得死!
下屬愣了一下,立即道:“是,屬下這便通知下去。”
景墨曄派人追疏影的時候,立即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他發現了天師的人。
這一次天師要殺的是疏影,沒有用許妃的金鱗衛,而是天一觀的道士。
自玄門覆滅之後,天一觀發展了不的門徒。
他一聲令下,整個天一觀便調集了百餘名門徒去追殺疏影。
天一觀追殺人的方式和尋常人不一樣,他們一邊追一邊卜卦,還拿著個羅盤探路。
景墨曄對天一觀的那些道士一點好都沒有,但凡他們出現的地方,一準沒好事。
他沉聲吩咐道:“把天一觀的那些道士全殺了。”
於是他一邊追疏影,一邊殺天一觀的道士。
景墨曄的侍衛,個個都手極好,且都有著極為富的實戰經驗。
他們出手,那便都是殺招。
天一觀的道士學的是玄門法,不是殺人的本領,對上景墨曄的侍衛,就跟小崽遇到大灰狼一般。
那些拿著羅盤算疏影行蹤的那些道士直接傻了眼:
他們追殺疏影,人還沒有追到,他們反而又被人殺。
因為景墨曄的加,整件事的走向變得十分詭異。
景墨曄因為有天一觀的侍衛在前麵指路,他追起疏影來要簡單得多。
景時硯知道後麵有人追,他讓侍衛把馬車駕得飛快。
疏影原本想找個地方帶著巧靈換一輛馬車,卻發現本就沒有機會。
因為景時硯做事十分周全,且他之前明顯都打點過,那些驛站裏都有備好的馬匹。
疏影都沒有找到換馬車的機會,他已經把馬都換好了。
因為他安排得當,所以馬車一路都沒有停,用的都是健壯的好馬。
馬好了,他們跑的速度還快。
疏影原本以為這樣弄個一兩天,景時硯可能就會煩了,會放棄帶離開。
事實證明錯了,他全程都跟打了一樣。
他坐在馬車裏會和疏影商議,要往哪邊走,才最安全?
要如何換馬匹,才能最節省時間?最節省力?
疏影聽他在那裏恕叨,直接道:“你把我和巧靈放下來最安全,最省時間,最省力。”
景時硯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既然把你帶出了京城,就得對你負責。”
疏影:“……其實大不可不必,你幫我備好船我已經很激了,不需要你負責。”
景時硯一邊一看著地圖一邊做著規劃,看都沒看他一眼道:“必須負責!”
“我母妃說了,作為男人的最大責任,就是負責。”
疏影見他雖然頂了個大黑眼圈,但是整個人卻興的不行。
他似乎很喜歡這你追我趕的遊戲。
便給他提了個建議:“要不我們在前麵的小鎮,派出八輛馬車,按不同的路去江南?”
景時硯聽到這話終於抬頭看向,再接再厲:“如此一來,馬車數量極多,讓他們去找,我們在哪一輛馬車上。”
景時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法子:“這事可行,我之前怎麽沒有想到?”
疏影又道:“最好是找一模一樣的馬車,車夫還都穿一模一樣的衫,這樣更一讓他們不。”
景時硯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個法子不錯,就這麽幹!”
他同意之後,疏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等到前麵小鎮的時候,景時硯果然找來了八輛一模一樣的馬車。
他把這八輛馬車同時停在一座院子裏的時候,疏影又對他道:“我們同在一輛馬車上,被發現的可能太大。”
“不如這樣,我們分開走,到時候去江南匯合。”
景時硯聽到這話有些猶豫,則道:“我聽聞江南的留園極,取的是還是長留天地間的意境。”
“不如這樣,我們分開走,誰先留園便算誰贏,輸的請贏的吃飯。”
景時硯聽到這話便點頭道:“好,就這麽決定了。”
這事定下來之後,疏影便帶著巧靈上一輛馬車。
景時硯也上了一輛馬車,他初時還和之前一樣研究離開的路線,研究著研究著就覺得事有些不對。
他最初並不是要下江南的,說下江南不過是為了安疏影,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護送平安離京。
平安離京的基本條件是把追兵甩了,可是現在他們並沒有把追兵甩了,他怎麽就讓們選一條路線離開?
景時硯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方才怎麽同意了疏影的提議?
對他侍衛道:“我們立即回去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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