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時的太傅全都散發著一惡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裏還念念有詞。
景時硯知道他不能在這裏久待,得盡快問出結果。
於是他一過來便道:“太傅,我是晉王,我有事問你。”
太傅卻本就沒有看他,繼續在那裏念念叨叨:“我瘋了,我吃屎,你們不要殺我!”
景時硯最初沒有聽清,聽見他說話,還以為是什麽有用的消息,便湊過去聽:“你方才說什麽?”
太傅繼續念叨,但是聲音依舊很小。
景時硯為了能聽清他的話,湊過去聽:“什麽?”
太傅突然抬起頭,從屁下拿出什麽東西一下子就呼到景時硯的臉上。
他哈哈大笑:“我功了!你們這些壞人,一直喂我吃屎,我早就想喂你們吃屎,我終於功了!”
景時硯:“……”
景時硯:“!!!!!”
他整個人都驚在那裏,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他手輕輕抹了一把臉,指尖沾到的是黃的粘綢狀的,那子味道,更是難聞到極致。
景時硯就算是再無知,此時也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他瞬間就覺得胃在劇烈的翻騰,他轉就一陣幹嘔。
太傅卻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又拿起一包往他上糊:“來來來,一起吃!”
景時硯忍無可忍,一腳將太傅踹倒在地。
太傅原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被他這樣踹倒便再也起不來了。
他笑瞇瞇地道:“我喂你吃到屎了,哈哈……”
他說話的空檔氣息漸漸微弱。
景時硯怒道:“你瘋了!”
之前他聽說太傅瘋了的事,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太傅是個心機很深的人,在那種況下,隻有裝瘋才能保命。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認定太傅是在裝瘋。
他這一次進來的時候,看到太傅的狀態有些不對,他也還以為是太傅在裝瘋。
可是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太傅不是裝瘋,他是真的瘋了!
其實太傅在兩三天前還是在裝瘋,他至還保持著幾分清醒。
但是這兩日巧靈和曲良玉流來折騰他,還給他換了一些套餐,就真的把他給弄瘋了。
而太傅這人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實際上卻是一個報複心極強的人。
他瘋了之後,想的不是躲,而是如何報複回去。
他報複回去的方式簡直又直接,就是把屎喂回去。
他不知道是誰喂他吃的屎,也不知道屎是什麽樣的髒東西,所以他見人就這麽做。
隻是守在這裏的是衙差,衙差們全都覺得他是個瘋子。
所以眾衙差不管他平時說什麽,又在那裏念叨什麽,就沒有人會過來聽。
景時硯是第一個湊過來的聽的人,也是被太傅第一個功攻擊的人。
他此時是真的快要氣炸了,他踹完太傅後實在是氣不過,又過去踢了他兩腳。
景墨曄的聲音傳來:“晉王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景時硯聽到這記聲音形一僵,一扭頭,便看見景墨曄穿了個花得像隻孔雀的衫站在一邊的臺階上。
此時油燈的華暖暖地照在他的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反而多了幾分生氣。
景時硯幾乎意識地道:“許妃死了,你就這麽開心嗎?”
景墨曄最初沒有明白他話裏意思,他又補了一句:“從來沒有見你穿過這麽花的衫。”
景墨曄看了一眼上的衫後,問道:“好看嗎?”
景時硯還沒有回答,景墨曄已經道:“疏影覺得很好看。”
其實疏影沒有直接誇他穿這件衫好看,說的是他穿這個比不夜侯穿還像花孔雀。
這話在他這裏就自理解為誇他好看。
景時硯看到景墨曄的表心裏有些一言難盡。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景墨曄會這樣說。
他沉聲道:“許妃剛死,三哥就穿這樣的衫,隻怕有些不太合適。”
景墨曄淡聲道:“死時跟我說對不起了,我原諒了。”
“如今求的是我的好心,隻要我開心,都不會計較這些。”
他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倒是你今日跑到這裏來殺太傅滅口,就有些急了。”
許妃今日跳下六絕樓時,景墨曄的心裏是有些難過的,他的緒十分低落。
隻是他今日見到疏影之後,他整個人就又想開了。
不管許妃曾經如何待他,而他又了什麽樣的傷害,終究給予了他生命,最終也迷途知返。
在這種況下,他覺得在許妃的事上,他不需要太過傷。
他從不夜侯府出來之後,是真的覺得這個世界都變是遼闊了起來。
他接到消息說景時硯到大牢裏來看太傅,他立即就猜到了景時硯的心思,便立即趕了過來。
他以為太傅會對景時硯說些什麽,結果一過來,看到的卻是景時硯踹太傅,以及太傅糊了景時硯一臉屎的場景。
景墨曄知道景時硯雖然不像曾經的他有那麽嚴重的潔癖,但是遇到這種事應該也是想瘋的。
景時硯沉聲道:“我是來探太傅的,不是來殺他的。”
狼三走到太傅的邊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後道:“太傅已經沒有呼吸了。”
景時硯震驚道:“不可能,我方才明明還在跟他說話!”
他不信狼三的判斷,自己手過去一探,太傅果然已經沒了氣息。
他看了一眼太傅的臉,太傅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景時硯:“……”
他方才明明沒有用大力去推太傅,結果太傅就這麽死了。
他此時的心比景墨曄要差得多,他忍不住道:“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他就死了!”
景墨曄的冷笑:“本王方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你輕輕推他,而是你用腳踹他。”
景時硯站起來道:“我知道了,這就是個陷阱!”
“你早就知道太傅要死了,所以就設法把我引了過來。”
“你要的就是造是我殺了太傅的假象,把他的死栽到我的上!”
“三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險了?你真的太讓我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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