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編的故事是這樣的:
昭元帝重病之後,景時硯便覺得這天下應該是他的,昭元帝的後宮也該由他來繼承,這樣才是正經的子承父業。
於是他閑著沒事幹,就去幹宮裏的宮妃。
景時硯不但喜歡年輕的宮妃,還喜歡年紀大的宮妃,他覺得年紀長一些的宮妃更有味道。
於是他把宮裏年長的宮妃除了他自己的母妃之外全睡了一遍。
皇後最初是不願意的,在景時楓死了之後,皇後就把希全寄托在他的上,和他滾在了一起。
宮裏好多宮人都看見他們的。
因為景時硯是所有皇子中唯一握有實權的皇子,是唯一能和景墨曄板的人,所以眾人都當作沒看見。
於是這兩人越發猖狂,有一次還在昭元帝的麵前做。
昭元帝的原本已經見好,生生被他們氣得吐了。
……
當然,不夜侯編的故事也沒有指名道姓,隻是用皇子、皇帝、皇後、妃子這樣的稱呼。
但是這種稱呼隻要對京中的這些人而言,他們會自代相應的人。
隻是妃子這個稱呼可以對應很多人,但是皇後隻有一個。
這事基本上就是點名道姓地在說景時硯和皇後有染。
疏影想了想皇後的樣子,再想一想景時硯和皇後在一起的樣子:
畫麵太,沒控製住哆嗦了一下。
巧靈也忍不住道:“這個故事是不是有點過了?”
疏影讚同地道:“確實是過了。”
隻是們覺得這故事過了,但是效果卻好到。
短短一天的時間,這個故事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景時硯也聽到了。
他原本聽到疏影編的那個故事雖然生氣、無奈,卻因為那些事他大是做過的,他還能忍忍。
而這個版本的故事就要無恥得多,且大多數都是他沒有做過的事。
他以為這個版本是他找了疏影之後,對他的報複。
他心裏委屈得不行,便又去找疏影:“就算你要維護景墨曄,也用不著如此中傷我吧?”
疏影:“……”
事是因而起,卻在不夜侯的手裏發揮大。
這事細算起來也是和有些關係的。
撇不清,也沒打算撇清。
因為景時硯如何看並不重要。
便道:“也不全是中傷吧,你上次都承認了一部分。”
“如今頂多算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加了一點藝的創作。”
景時硯皺眉:“藝的創作?你這麽詆毀我,竟被說是藝的創作?”
疏影看著他道:“你不喜歡這個說法?哦,那我們來換一個。”
“不如就做真假摻半的真相?”
景時硯:“……”
他對的這番話簡直就是無言以對。
他深吸一口氣道:“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疏影雙手抱在前道:“這能有為什麽?當然是想做就做。”
景時硯問道:“景墨曄就有那麽好嗎?”
疏影認真地道:“沒錯,他很好,哪哪都好,哪哪才比你好。”
“他比你真實,比你可,比你有節,也比你有底線。”
“你這麽大的人了,自己做過什麽,你心裏沒點數嗎?”
景時硯的臉很難看,他還想再說些什麽。
疏影在他開口之前道:“你什麽都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就要罵你了。”
“雖然我們已經撕破了臉,彼此之間也不需要再給對方留什麽麵子。”
“但是如果你覺得你能吵得過我的話,那沒關係,我陪你吵。”
“實不相瞞,我這裏還有很多罵你的髒話,你要不介意,我可以一口氣全罵出來,保證不重樣。”
別的不說,隻需要把表妹罵他的那些髒話全部都複述過來就好,才不用腦子。
景時硯:“……”
他原本覺得方才罵他的話已經很難聽了。
但是聽的語氣,那些話似乎還很友好,還沒有正式開罵。
景時硯生長於皇族,平時接的都是極好的教養。
講道理他是會的,罵人的詞匯他是真不太會什麽。
重點是就算他真的會很多罵人的詞匯,他也不可能拋開皇子之尊,和站在這裏對罵。
這種況是他罵贏了丟人,罵輸了也丟人。
他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轉離開。
隻是他轉過的時候,看見不夜侯和景墨曄站在廊下,他的表有些複雜。
景墨曄麵淺淡,不夜侯則雙手叉著腰道:“這個故事是我的編的,和疏疏可沒有關係。”
“你要是覺得和疏疏吵架不好的意思的話,可以來找我吵啊,我可擅長吵架了!”
景時硯:“……”
他覺得不夜侯能為京城第一招人厭的人是有道理的。
一個大男人,擅長吵架,怎麽聽都覺得丟人現眼,可是不夜侯用這種十分驕傲的話說這事,實在是讓人無言以對。
他沒理不夜侯,而是看著景墨曄道:“三哥若是怕我就直說,讓不夜侯和姑娘出手,隻會讓人看輕你。”
景墨曄語氣淺淡:“學過《孟子》嗎?”
景時硯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這幾日他踩了太多的坑,便覺得景墨曄的話裏也有坑,便沒有回答。
景墨曄也不需要他回答,接著道:“《孟子》裏有句名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你在問本王這個問題的時候,先想想這句話。”
景時硯被噎得不輕。
他的表十分難看。
不夜侯哈哈大笑:“對對對,《孟子》總結的很對!”
景時硯一個疏影都吵不過,再加上景墨曄和不夜侯,他就更加吵不過了。
這三人說話是一個比一個損,一個比一個難聽。
他深吸一口氣對景墨曄道:“你已經不是我心目中的三哥了。”
他說完扭頭就走。
在他經過景墨曄邊的時候,景墨曄道:“我們之間也該結束了。”
景時硯的形一頓,朝他看了過去,他淡聲道:“有些人做強盜做久了,就覺得搶來的東西是自己的。”
“他們為此沾沾自喜,也為此得意揚揚,還自詡自己是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