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不過姬大夫有一句話說得對,于王爺這樣的人而言,皮囊可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言下之意,上可有比皮囊更要的,比如才華和涵。
其實虞錦原也以為自個兒是靠貌征服的王爺,并未覺得有何不妥,甚至還自得的,長得也不是的錯。
只是適才姬長云話里顯然別有天,隨口堵了兩句罷了。
但說著說著,竟也覺得自己那番言論很是有理,興許王爺是過致的表象,窺得里頭更加致的里也說不準?
思及此,虞錦暗自點頭,道:“王爺眼獨到。”
姬長云心頭一哽:“……”
適才并非是想給虞錦添堵,只是到底有些意難平,這話說得如此曲折蜿蜒,正是不想讓虞錦察覺,不過是一時鉆了牛角尖,話一出口便有些后悔。
只是也沒料想,這話還能這般解釋的?
且對方還對此深信不疑。
姬長云有些沉默,一時跟不上虞錦的話茬,慢了半響,點頭道:“王妃……說得極是。”
沈卻那樣的人,虞錦并不覺得有人惦念是件值得惱怒的事,畢竟若是在靈州,想必惦記的人也不會。
是以,虞錦不僅沒與姬長云計較,還因適才的新發現,有些喜悅。
回到府上,用過晚膳后,夜將將暗下。
夜闌更深時,虞錦便滿心歡喜地安置睡。
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有人在撥的臉,接著,一陣夾雜著花草清風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在的臉上落了兩個輕聲的吻。
虞錦頓時清醒,睡意全無,停頓半響后,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很驚喜道:“王爺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
第82章 代價 我哄了你,你是不是也哄哄我?……
夜如墨, 幾乎無法看清廓。
兩人離得很近,沈卻只應了聲“嗯”,用沿著的臉頰尋到角,親了個繾綣漫長的吻, 直到虞錦氣息不足, 才緩緩退開半, 屈指用指骨去的臉。
正要坐直子時, 環在脖頸上的手倏然收, 沈卻不得已保持俯的作。
尋常時候, 虞錦做完親熱事會埋頭個一時半響,這會兒卻出奇纏人, 沈卻未多想,只當是小別勝新婚。
他被虞錦的作取悅, 玩兒似的用去挲的角,時不時在瓣上一下,道:“要去沐浴,一起?”
虞錦微頓,思忖半瞬,臉紅地搖搖頭, 遂松開他道:“王爺去吧,我讓人給你備膳。”
虞錦心里惦記著別的事,只怕做完那等子荒唐事要累得沒法開口。
沈卻夏日里慣冷水沐浴,也不強求, 就頷首點了支紅燭,進了湢室。
虞錦窸窸窣窣起下榻,便喚來今夜守夜的落雁備膳。
桃花粥是前不久才溫的,今日晚膳虞錦用得不多, 本是溫著以防夜里,是以只重新開火熱了熱,便端了上來,還有些爽口的小菜。
虞錦托腮坐在圓木桌前,擺了擺盤,遂靜靜候著。
夏夜風涼,攜著庭前的桂花香氣窗而來,潛鼻息,聽著湢室里斷斷續續的水浪聲,困意頓襲,虞錦捂著輕輕打了個呵欠。
頃,水浪聲停。
沈卻赤腳出來時,就見桌前燭火搖曳,桃花粥還冒著熱氣,虞錦墊著小臂已然睡,單薄的角隨風輕。
見此景,沈卻腳步微頓,有一瞬的晃神,記憶像是被拉回很多很多年前。
男人站立良久,才大夢初醒一般踱步上前。
他隨手從路過的梨木架上拿了件長衫,披在姑娘瘦的背脊上后,才慢條斯理地執勺喝粥。
虞錦白日里出了門,著實有些累著了,一直到沈卻喝完粥都沒能醒來。
他也沒喊,洗漱之后熄了燈,重新將人抱回榻上。
沈卻從前有難眠的病,元鈺清試了很多法子,到后來連安神藥也不管用了,但自打親后便睡得極好,直到這十幾日在外頭。
他低頭在虞錦上深吸了口氣。
仲夏的天亮得快,將至卯時,天邊就出了一抹魚肚白,朦朦線傾灑在半敞的花窗前。
平日里虞錦起得晚,老太君回京后便沒了晨昏定省的規矩,沈卻也沒有要伺候穿梳洗的病,就命人辰時過半再作。
故而虞錦睜眼時,整座院子都沉浸在靜謐里。
愣了愣,一個激靈仰起臉去看睡姿極其端正的男人。怎麼睡著了?還有事要問呢……
虞錦懊惱地了眼,半趴著撐起子,長脖子去看沈卻。
男人眼下有淡淡的烏青,面容呈現出幾分疲憊,虞錦那點懊惱淡了下去,抬手在他眼下了,心疼了一下,便百無聊賴地捧臉欣賞去自家夫君的貌。
沈卻有晨間練武的習慣,要比虞錦起得早,難得有這麼閑適看他睡容的機會。
不得不說,他的模樣是生得太俊了,正臉是一種滋味,側臉又是另一番滋味,就連下頷線都這般清晰漂亮。
從前虞錦有些怕他,便只將他的十分姿容欣賞七分,眼下這人都是自己的了,難免便品出了十二分,就如同攬鏡自賞時那般愜意。
越看越好看,虞錦抬指在他鼻梁眉骨描了一圈,滿足地躺下后,又窸窸窣窣地往他邊靠,最后一仰頭,在男人結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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