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漆鋼琴出神。

那麼學的這些，給自己裝點的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方明米困不已，天亮了也躺在空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 想不明白這些事。

柳權在這時給打了個電話。

方明米下意識不想接。

如果沒有柳權的出現, 是不是就不用走到這種局面？

開始懷疑柳權對自己，到底有幾分真心。

接了電話。

“方小姐睡醒了嗎？”

從前覺得柳權的聲音浪漫真摯, 比蔣寒公事公辦的冰冷強多了, 只是如今聽來, 也完全不到柳權的問候, 倒像是有什麼事一樣。

這麼想, 就這麼問了回去，“有什麼事嗎？”

以為柳權至要委婉一點，沒想到他立刻就道, “確實有些事，需要方小姐來辦。”

方明米在這一瞬大失所。

越發不確定，自己對柳權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柳權毫無察覺，問了。

“你最近沒有去找蔣寒吧？”

方明米心下暗哼，沒有告訴他實。

“怎麼？你想到辦法抓蔣寒出軌了？”

柳權說是，“再不抓，難道等他自己先捅破嗎？還是由你來抓，比較刺激不是嗎？”

這話說到了方明米心頭上。

蔣寒為了葉靜出軌甚至和分手，不抓他們，還當圣母嗎？

方明米想到這，剛才對柳權的那點不滿拋去了腦后。

“什麼時候？怎麼辦？”

柳權在的迫切問話里笑了一聲。

“這麼重要的事，當然要在重要的時間，不如... ...就律師大會吧。”

方明米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可真是一個律界同行齊聚的好日子。

柳權的聲音笑著，繼續傳了過來。

“咱們這樣... ...”

... ...

兩人商量了方案，說完如何捉人，柳權便囑咐方明米近來一定不要去招惹蔣寒和葉靜，以免被蔣寒和葉靜發現端倪。

這是一家藏在鬧市中的私人會所，柳權掛了電話，看著手機里方明米的頭像笑了笑，轉進了后的房間。

房間是日式茶道的布置，對桌的兩個位置，一個空著，一個跪坐了一人。

那人瞧見柳權進來了，問了一句，“打完電話了？”

柳權說是，態度恭敬了幾分，坐到了茶桌對面。

那人抬起了頭來，日式晃暈的燈照在他臉上。

是方鼎律所的另一位創始人，周學定。

柳權跟他說，“老師放心，以方小姐最近的緒，蔣寒這次是跑不掉了，方律師又毫不知，您只要在旁喝著茶瞧著就行了。”

周學定笑了，親自給柳權倒了杯茶。

“嘗嘗，我剛泡好的茶葉。”

兩人慢慢悠悠地喝了茶，周學定才又開了口。

“和方建元明爭暗斗一輩子，現在我不行了，要是就這麼撒手，這一輩子費的工夫，不就浪費了？”

柳權聽著，笑笑。

周學定又說了一句，“當初，沒讓你和蔣寒正面鋒，這一步棋是走對了。不然，輸了可就沒法翻了。”

柳權笑意凝固了一瞬。

他看了一眼周學定。

就這麼不看好自己，覺得他就一定會輸給蔣寒？

柳權抿了抿，周學定瞧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如何作想。

“你也不必不服氣，蔣寒辦事能力不比你差，學歷背景又在你之上，加上方建元把侄都嫁給他，他在方鼎確實比你高一頭。”

柳權沒出聲，周學定卻笑了笑。

“不過人這一輩子，要辦事，就要什麼樣的本事都有才行。第一個要的，就是下棋的本事，走一步看三步，出其不意兵行險招，照樣，能達到目的。”

他說著，將手里的一小杯茶飲了。

“只要達到目的，就是勝者，誰會在乎你是怎麼贏的？”

柳權收斂了神。

“老師說的對。”

周學定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提醒他。

“現在要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了，律師大會這次，可不要失手。方明米那邊，你找人幫著些。”

“好。”

兩人在會所上面喝茶，并沒在意，有人在會所周邊繞了一圈，手機發了消息，傳了出去。

*

傅廈的論文過了，休的時候，要求蔣寒和葉靜招待吃飯。

葉靜看在勞苦功高的份上，答應了，但實際上手的卻不是。

被推去了廚房外面和傅廈說話，蔣寒一個人在廚房，竟然置辦出來有模有樣的四菜一湯。

傅廈瞧著，挑了挑眉。

“沒想到你廚藝可以，”說著，看了一眼葉靜，“難怪最近臉圓了點。”

葉靜給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吃吧你。”

傅廈認真地品鑒了一下這塊紅燒排骨。

蔣寒下圍瞧了瞧，“可還行？”

傅廈表復雜地變化了一下。

蔣寒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鹽放多了？”

葉靜也見表古怪，有點不確定，準備自己嘗一塊。

傅廈在這時，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了葉靜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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