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木?!
我皺了皺眉頭,杉木跟楝子木可不是一個等級的,黃忠勇口口聲聲說他們家廠的用料正宗,看來也是個商嘛,名字裏的“忠勇”二字,本就是個笑話。
大老表突然問我:“你知道很多時候杉木用來做什麽的嗎?”
“做什麽?”我對木材不是很有研究。
“棺材!”大老表從裏蹦出兩個字,然後掰著指頭跟我說:“上等棺材用檀香木,次等棺材用楠木,但是這兩種木料都比較昂貴,所以尋常人家,大多選擇用杉木來打造棺材!”
說到這裏,大老表低聲音罵道:“這個黃忠勇還真是損,以次充好就不說了,居然用做棺材的杉木來做新床,這不膈應人嗎?”
我著下想了想,有個問題也想不太明白,如果黃忠勇全部采用杉木來做天波大酒店的新床,在付家的時候,以鄧冠榮的見識,會看不出來嗎?鄧冠榮倘若知道這批定製的新床是用下等杉木做的,他又怎麽會收下呢?鄧冠榮不可能連楝子木和杉木都分不清楚吧?
看來有些疑問,還是得找黃忠勇才能問個清楚。
我和大老表回到黃忠勇的辦公室,黃忠勇給我們泡上茶,問我們考慮的怎麽樣。
大老表笑了笑,開門見山地對黃忠勇說:“實話講,你們的木工手藝確實不錯,但是吧,做生意講究的是兩個字‘實誠’,黃老板有些不太實誠啊!”
黃忠勇一聽這話,臉當即就拉了下來,問大老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黃忠勇顯得很生氣,拍著桌子說:“我們黃家做木工活做了上百年,忠勇家廠也開了不下二十年,這十裏八村的,沒有一個說我們口碑差的,我黃忠勇敢拍著口保證,我們做東西絕對是真材實料,叟無欺!如果我們做生意不實誠,怎麽能做到現在這樣的規模?”
“好!”大老表冷哼道:“既然黃老板說的這麽肯定,那我問你,你給天波大酒店做的新床,用的到底是什麽木料?”
黃忠勇皺了皺眉頭:“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用的是楝子木!”
“嗬嗬,拉倒吧!”大老表嘲諷道:“實話跟你講,今天我在天波大酒店睡得那張床,床板是用杉木做的,這個你怎麽解釋?黃老板該不會在楝子木裏摻雜了一些杉木,以次充好吧?兩種木料差價大,黃老板的心黑的呀!”
大老表此話一出,黃忠勇登時變了臉,他的臉上閃過一慌張神,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故作鎮定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們兩個到底是來做什麽的?是鄧冠榮派來的?”
大老表冷冷笑道:“黃老板不用套我們的份,我們跟天波大酒店沒有關係!”
黃忠勇一拍桌子,聲音提高八度:“怎麽?你們是專程來這裏找茬的是吧?滾滾滾,要買東西就買,不買東西就滾蛋,在這裏廢什麽話呢!”
黃忠勇起趕我們走,大老表說:“黃老板不要激,我們隻想打聽一件事,那塊做床板的杉木你是從哪裏弄來的?隻要你告訴我,我便不會把你以次充好的事告訴鄧冠榮!”
黃忠勇依然強,死不承認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床板,趕滾,再不滾,我人了!”
大老表本就是個茬子,黃忠勇這句威脅的話一下子激怒了大老表,大老表袖子一擼,指著黃忠勇的鼻子罵道:“人?你他媽人試試?”
大老表和黃忠勇吵架的時候,我突然看見黃忠勇辦公桌正對的牆上,掛著一座小小的佛龕,佛龕裏麵供奉著一座金佛,佛龕和金佛都很新,看樣子是剛剛供奉沒有多久的。
我腦子一轉,決定將黃忠勇一軍。
我拉開大老表,指著牆上的佛龕問黃忠勇:“黃老板信佛啊?”
黃忠勇翻了翻白眼:“關你什麽事?”
我笑了笑,也不著惱,繼續說道:“看著佛龕跟金佛都新的,應該是最近才開始信佛的吧?”
“那又怎麽樣?”黃忠勇一臉倨傲,抱著臂膀。
我搖搖頭:“黃老板的麵不太好,最近是不是上什麽事了?”
黃忠勇的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臉頰了一下。
看見黃忠勇這個微表,我就知道自己說準了。
我拉著大老表往辦公室外麵走,一邊走一邊說:“黃老板最近做過什麽事,心裏最清楚,看你這樣子,十有八九都是被髒東西纏上了,靠拜佛是沒有用的!”
黃忠勇渾一,一張臉登時變得煞白如紙。
等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黃忠勇突然住我們:“二位請留步!”
我停下腳步,黃忠勇咬咬牙,重新換上一副臉,邀請我們回來坐下,然後探頭看了看外麵,關上辦公室房門,一副神兮兮的樣子。
黃忠勇遞給我一顆華子:“這位小師傅怎麽稱呼?”
我沒有手去接,因為我不煙的,大老表倒是不客氣,直接把華子搶了過去,叼在裏,黃忠勇隻好訕訕地給大老表點上煙,大老表吐出一口煙霧,全部噴在黃忠勇的臉上。
“我姓唐!”我說。
“原來是唐師傅,失敬失敬!”黃忠勇衝我抱了抱拳,表示道歉。
我擺擺手:“黃老板不用說這些客套話,有事就直說吧!”
黃忠勇點點頭,在我對麵坐下來,自己點上一顆華子,用力吸了兩口,這才對我們說:“實不相瞞,最近我確實上了事,就是……就是我每晚睡覺的時候,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一個穿紅嫁的人站在我的麵前,對了,還戴著紅蓋頭,應該是個新娘子。
我問是誰,又不回答我,隻是不停地對我說‘還我眼睛……還我眼睛……’,說著說著就掀起紅蓋頭。
媽呀,那人的樣子太可怕了,兩個眼眶都是空的,沒有眼珠子,兩行水就從那空的眼眶裏麵流出來。
然後就手來抓我,我就被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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