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穿著晚禮服睡覺?!
我濃眉一挑,霞姐的這句話,讓我對這件晚禮服的懷疑進一步加深。
廖飛宇好奇地問:“什麽禮服那麽漂亮,連睡覺都舍不得下?”
霞姐說:“可不是嘛,你們若是不信,待會兒晚上去看看,保證楊雪又把晚禮服穿在上了!”
楊雪再怎麽喜歡一件服,也不可能夜夜穿著服睡覺。
再說,那晚禮服穿著睡覺,也並不舒服呀,楊雪的行為舉止明顯有些反常。
霞姐問我道:“唐先生,你為什麽一直在詢問那件晚禮服的事?難道……楊雪的怪病,跟那件晚禮服有關係?”
“我正在調查,還不能明確回答你!”我對霞姐說。
廖飛宇滿臉疑:“什麽意思?一件晚禮服,還能讓人染上怪病?”
“對了,霞姐,你知不知道楊雪的晚禮服是在哪裏定做的?”我問霞姐。
霞姐點點頭:“在京城老菜市口的一條巷子裏,沒有招牌,也沒有店名,就一個小小的裁店!”
我嗯了一聲,問廖飛宇道:“你知道老菜市口嗎?”
廖飛宇說:“知道,很出名的一個地方!明朝時是京城最大的蔬菜市場,沿街菜攤、菜店眾。到了清代,改為菜市口這個名字,是清代行刑的法場,也就是砍頭的地方,不曆史名人都在那裏被砍了腦袋。由於死的人太多,氣太重,後來還有鬧鬼的傳聞流傳出來。
之前菜市口修建工地的時候,就有兩個守夜的工人,在半夜的時候看見一個沒有腦袋,穿著古代服裝的男人走來走去。
還有蓋房子的時候打地基,鑽頭下去,地下竟然冒出水。
甚至還有人聲稱在菜市口見到過‘兵借道’,一支由劊子手組的行刑隊伍,扛著大砍刀,大搖大擺從菜市口走過。
當然,這些都是以前的傳聞了,現在的菜市口已經變了繁華的商業街,以及重要的通樞紐,鬧鬼的傳聞自然也就漸漸消失了!”
我點點頭:“聽你這樣說,我對菜市口還興趣的,走吧,我們現在去菜市口逛逛,順便去那家裁店看看!”
“看不了!”霞姐突然說。
“為什麽看不了?”廖飛宇問。
“裁店沒有開門!”霞姐說。
“沒有開門?”廖飛宇掏出手機看了看:“這都中午了,裁店還沒開門?這老板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霞姐說:“那家裁店有個很奇怪的規矩,白天不開門,天黑之後才開門,要找定做服什麽的,隻能晚上再去!”
“嘿!”廖飛宇說:“這老板是個夜貓子啊!一個裁店,竟然開出了夜店的覺!”
我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一個開在菜市口的裁店,而且白天不開門,晚上才開門,這本就已經充滿詭彩。
我和廖飛宇留了下來,晚飯的時候,霞姐簡單炒了幾個小菜招待我們。
吃飯的時候,霞姐給楊雪端了晚飯上樓,但是楊雪沒什麽食,盤子裏的飯菜基本上沒有怎麽。
霞姐無奈地搖了搖頭,滿臉擔憂地說:“楊雪的神越來越差,已經到了不吃東西的地步,我擔心這樣下去,……撐不了幾天……哎……”
“睡了嗎?”我問霞姐。
霞姐點點頭:“睡了!”
我皺起眉頭:“楊雪又穿上了那件晚禮服?”
霞姐說:“是的!楊雪說穿上晚禮服,才睡得著!”
廖飛宇放下筷子說:“這是什麽怪癖,我跟楊雪認識這麽久,以前從不知道有這樣的怪癖呀!”
“這不是怪癖!”我也放下筷子,麵凝重地說:“那件晚禮服有問題,走,上樓去看看!”
廖飛宇了,趕跟著我上了樓。
來到楊雪臥室,臥室裏黑咕隆咚的,已經睡著了。
我黑走到床頭,點亮床頭燈,楊雪依然沒有醒。
隻見楊雪雙眼閉,躺在床上,上穿著那件大紅的晚禮服,給人的覺非常怪異。
霞姐說:“看吧,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睡的!”
我盯著楊雪的臉龐,發現的臉龐好像比白天更加蒼白了,已經白到有些明了。
我對霞姐說:“霞姐,麻煩你幫忙把這件晚禮服給下來!”
霞姐點點頭,手去楊雪的晚禮服。
霞姐忙活了半天,累得滿頭大汗,很奇怪地說:“這是怎麽回事?晚禮服不下來呀!”
“不下來?!”我皺了皺眉頭,親自上前手,發現那件晚禮服真的不下來。
“這件服是不是哪裏有機關呀?”我問霞姐。
霞姐說:“沒有吧!”
這時候,廖飛宇突然道:“哎,真是奇了怪了,我怎麽覺著……這件晚禮服……像是長進了楊雪的裏麵呀!”
晚禮服長進了裏麵?!
廖飛宇這句話聽上去非常荒誕,我仔細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廖飛宇這句話還真沒說錯,晚禮服像是長進了楊雪的裏麵,跟皮在一起,所以我們了半天,都沒法將晚禮服下來。
霞姐惶恐地看著我:“唐先生,這……這是怎麽回事?”
“這件晚禮服是一個邪,問題就出在這件晚禮服上麵!”我很肯定地得出了結論。
之前我是高度懷疑,但現在我親眼目睹了這怪異的一幕,終於可以肯定,楊雪之所以變這樣,就是被這件晚禮服給害的。
霞姐捂著,驚訝地說:“我隻知道楊雪每晚都穿著晚禮服睡覺,但……但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件晚禮服居然長進了的皮裏麵,這……這也太可怕了……”
廖飛宇問:“那早上的時候,是怎樣把晚禮服下來的?”
霞姐說:“我也不知道,都是自己的!”
我眉頭蹙,聲音低沉:“這件晚禮服每天晚上吸食楊雪的,等它天亮吸飽了以後,才能下來!”
什麽?!
廖飛宇和霞姐同時一聲驚呼,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寫滿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