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嘩聲,議論聲,戛然而止,整個雷家院子陷一片死寂。
魁三爺雖然戴著鬥笠和麵紗,但我依然能夠到,他的兩道目,就像利箭一樣人群。
魁三爺冷冷說道:“是誰的手腳,自己站出來!”
沒有人說話,那些鄉親們都在互相打量,但是他們都是普通人,這件事肯定不會是普通人幹的,一定是同行幹的。
我瞇起眼睛,目飛快地掃過人群。
突然,我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夥夫,上係著圍,原本是鄉廚團隊裏的一員。
之所以這個夥夫會引起我的注意,是因為他太鎮定了,所有人都互相打量,猜測誰是幕後黑手的時候,隻有這個夥夫站在院子角落裏,一副無於衷的樣子。
在這種況下,還能如此淡定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的鎮定自如,跟周圍那些慌慌張張的鄉親,形鮮明對比。
我心中一,信步朝著那個夥夫走了過去。
所有人都看著我,人群讓開一條道,我來到夥夫麵前。
我盯著他,他的臉上閃過一慌張,很快,一閃即逝,而後他又恢複了鎮定。
“你很鎮定!”我說。
夥夫看著我:“你在懷疑我?”
我莞爾一笑:“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已經給出答案了!”
夥夫也笑了笑,聲音中帶著威脅的口吻:“不要多管閑事!”
我扭了扭脖子,麵沉了下去:“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最恨別人威脅我!”
“去死!”夥夫臉一變,恨聲罵了一句,猛地從背後出一把剔骨刀,朝我當刺了過來。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驚呼,寒閃閃的剔骨刀,嚇得周圍的鄉親到逃竄。
那剔骨刀非常鋒利,夥夫一出手便是死手,非常兇狠。
我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他既然對我下死手,那我也用不著跟他客氣。
我側一讓,剔骨刀著我的口刺過去。
與此同時,我閃電般出手,左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右手轟出一記破殺拳。
隻聽嘭的一聲響,夥夫被我的破殺拳轟得向後飛出去,在牆上留下一個人形窟窿,塵土飛揚。
雖然當年周小強在傳授我破殺拳的時候,告誡我不要輕易對人使用,但是像夥夫這種窮兇極惡的人,本不配稱為人,而是惡魔,對付這種惡魔,沒什麽好客氣的。
我走進屋子,隻見夥夫捂著口,癱在牆角,大口大口吐著,他的骨都被打斷了兩,麵蒼白。
“老五,果真是你!”魁三爺出現在門口,指著這個夥夫,氣得渾哆嗦。
我有些訝異,問魁三爺道:“你認識他?”
魁三爺點點頭:“何止認識,他楊老五,是我的……”
魁三爺一句話沒說完,躺在地上的楊老五突然一蹦三尺高,向我們兜頭撒出一團墨綠煙霧。
“骨?!”魁三爺驚呼一聲,一把抓著我的胳膊,飛躍出屋子。
“骨是什麽東西?”我驚詫地問。
魁三爺說:“骨是用死人骨頭磨製而,含劇毒,是趕人的一門暗!”
“趕人的暗?”我眉頭一挑,訝然道:“莫非這個楊老五,也是一個趕人?”
魁三爺嗯了一聲,幽幽說道:“他不僅是一個趕人,還是我的師弟!”
“你師弟?!”我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在龔老太上做手腳的人,竟然會是魁三爺的師弟。
“既然他是你師弟,為什麽會來找你麻煩?”我奇怪地問魁三爺。
魁三爺重重歎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走吧,先把雷家人安了,我再和你細說!”
“你師弟楊老五已經被我擊傷,我們先進去抓住他再說吧!”我指著屋子裏說。
魁三爺說:“抓不住了,已經走了,當他撒出骨的時候,便趁機遁走了!”
這時候,屋子裏的綠煙霧已差不多消散幹淨。
我探頭往裏看了一眼,果見屋子裏空空的,楊老五已不見了蹤影。
一陣風吹過,我才發現屋子另一邊的一扇窗戶是開著的。
我快步來到窗口,屋子後麵是一片稻田,楊老五早已不知所蹤。
我拍了拍窗臺,憤岔岔地罵道:“媽的,居然被他給跑了!”
我們走出屋子,回到院子裏。
魁三爺親自出麵,安了雷家人的緒。
出了這檔子事,今晚肯定是不能繼續趕了,魁三爺隻好把龔老太的領回靈堂,重新躺在門板上。
龔老太剛才的“詐”太嚇人了,這一折騰,就連自家親戚都沒人敢去守靈了。
無奈之下,隻有魁三爺親自前往靈堂守靈。
我倒沒什麽害怕的,於是跟著魁三爺走進靈堂。
不一會兒,李茜他們也跟了進來。
看得出來,他們都很害怕,坐得遠遠的,不敢離龔老太近了。
“你們怎麽來了?”我問。
高耀宇幹笑兩聲:“我們想了想,還是挨著你安全一點。
不一會兒,老雷也進來了,端著兩盤水果:“來來來,大家辛苦了,吃點橘子西瓜,解解!”
我確實有些了,拿起一顆橘子剝了起來。
老雷說:“二叔托我給你們捎個話,二叔說今晚的事謝你們,尤其謝魁三爺和唐小天!”
我笑了笑,對老雷說:“回頭你跟二叔說,不用客氣,小事一樁!”
魁三爺看著我說:“其實,我也應該謝你!是你發現了藏在龔老太頭上的那銀針,又是你發現了躲在人群裏的那隻黑手!如果不是你,今晚的事還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別客氣了,還是說說那個楊老五吧!楊老五是你師弟,又是一個趕人,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幹這種缺德事?”
魁三爺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早已不是師兄弟了,他現在跟我是死對頭!”
我把整顆橘子塞進裏,果四溢。
我囫圇吞了下去,好奇地問:“你們兩個為什麽會同門反目,從師兄弟變死對頭呢?”
魁三爺歎了口氣:“這件事,還得從很久以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