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我問二蛋。

    二蛋點點頭。

    我歎了口氣：“我沒告訴任何人，是因為不想連累你們！昆侖山之行我自己都沒底，我不能讓我的兄弟朋友跟著我一起冒險，你懂嗎？”

    “我不懂！”二蛋脖子一，很剛地說：“我隻知道，我們是兄弟，而且還是師兄弟，你有難的時候，我必須而出！”

    二蛋這短短幾句話，令我熱淚盈眶。

    就連旁邊的老土也忍不住說道：“你能擁有這麽講義氣的兄弟，真是你的福氣啊！”

    我抿了抿：“二蛋，你……”

    “哎！”二蛋打斷我的話茬：“師兄，讓我回去之類的話就不用說了，打死我，我也不會回去的！我跟定你了！”

    看著二蛋堅定的眼神，我終究沒再多說什麽，隻說了三個字：“好兄弟！”

    二蛋告訴我，他跟黃小喬一起離開京城的，黃小喬負責留守在清溪鎮家裏，保護李茜和我爹媽的安全，而二蛋直接乘飛機來到青海，一路馬不停蹄地追到這裏。

    吃飽喝足，我們裹著氈子，挨著火堆睡了一宿。

    等到篝火熄滅的時候，外麵已是天大亮，我們也從睡夢中醒來。

    睜開眼睛，外麵的有些刺眼。

    走出村屋，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麵。

    但見群山巍巍，白雪皚皚的山峰，在晨曦的沐浴下，閃閃發，顯得無比神聖。

    老土跪在地上，對著昆侖山虔誠的跪拜。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生活在這裏的人們會把昆侖山稱之為“神山”。

    遠眺這雲霧繚繞，仙氣飄飄的昆侖山脈，我愈發肯定，傳說中的昆侖天宮是肯定存在的。

    老土給我們一人煮了一碗油茶，喝下去以後，暖呼呼的，神飽滿。

    然後，我們收拾好東西，老土帶著我們往昆侖山進發。

    雖然康村就在這昆侖山腳下，但是真正走進山穀，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程。

    我們從康村出發，一直真正走進昆侖山，便用了大半天時間。

    昆侖山的風景還是很漂亮的，草長鶯飛，犛牛群，各種生命在這裏悠然自得的生活著，無憂無慮，沒有打擾。

    老土帶著我們走進山穀，翻過一座山，這裏的氣溫明顯要比山腳下寒冷不。

    老土站在一山崖邊上，指著遠的一條山對我們說：“你們看見那條山了嗎？”

    我點點頭，那條山坐落在一個山坳裏麵，兩旁都是高山，看上去就像是被一把巨斧，生生劈砍出來的。

    “那裏就是野牛嗎？”二蛋問。

    老土回答說：“是的！那裏就是野牛！”

    “我們今晚能趕到嗎？”二蛋又問。

    老土抬頭看了看天：“天快黑了，天黑之前應該是趕不到了，看上去距離雖然很近，但沒有幾個鍾頭是走不到的！如果現在急著趕路，我認為比較危險。所以我建議今晚咱們就在這裏留宿，明兒個早點出發，在這中午之前就能抵達野牛！隻要穿過野牛，就離玉虛峰不遠了！”

    “行！”我點點頭：“你是向導，你說了算！”

    老土說：“我知道這裏有個獵人臨時居住的山，我們今晚就去那個山裏麵過夜！”

    老土帶著我們繞了兩圈，天黑的時候，終於找到了那個山。

    據老土所說，這個山是村裏獵人的一個臨時落腳點，獵人進山狩獵，短則十天半月，長則一月兩月，不可能每天都睡在外麵，萬一遇上冰雪，在外麵很有可能會被活活凍死，所以村裏的獵人們尋了一個山，在山裏鋪上皮，存放有柴火，還有一些清水和幹糧，作為一個臨時落腳點。

    這裏的晝夜溫差很大，一到太落山，山風肆，氣溫陡降，山外麵的風聲就像鬼，一直嗚嗚個不停。

    而山裏麵，則溫暖的多，跟外麵比較起來，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老土找來一些柴火，生起了篝火，山裏亮堂堂的，變得更加暖和。

    我們環頭四顧，打量了一下這個山。

    山不大，角落裏堆著柴火，還有幾個簡易的櫃子，裏麵放著鍋碗瓢盆等東西。

    櫃子裏還有幹糧，水桶裏有水，壁上還掛著醃等東西。

    老土翻找出一口鍋，架在火堆上麵，然後燒開一鍋水，取了一串壁上掛著的野味，扔進鍋裏。

    老土跟我們說，裏的這些東西，都是獵人們自己背來的。

    大家都很守規矩，用了什麽，吃了什麽，下次來打獵的時候，自己就把東西背來補上。

    不一會兒，鍋裏的野味煮了，老土將其撈出來，用鋒利的小刀分三份，我們一人分了一塊。

    我手裏的這塊醃約莫有盤子大小，質很實，這麽大一塊吞下去，差不多也就飽了。

    我試著咬了一口，質有些，但是口還是很香。

    二蛋咀嚼著說：“這玩意兒太了，牙口不好的人，牙齒都得崩掉！”

    我問老土這是什麽，老土說：“這是野牛，在外麵你是吃不到的！”

    說到這裏，老土笑了笑：“還有，吃野牛不是直接抱著啃的，而是用刀子，一片一片削下來，蘸著辣椒麵吃的！”

    老土一邊說，一邊從櫃子裏找出辣椒麵，然後用手裏的小刀削下一片野牛，裹了一下辣椒麵，放進裏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我和二蛋對視一眼，二蛋嘟囔道：“你丫的怎麽不早說？”

    老土打了個哈哈，把刀子遞給我，讓我試試。

    我接過刀子，削下掌大小的一片野牛，放在辣椒麵裏一裹，然後送進裏。

    “怎麽樣？”二蛋眼地著我。

    我咀嚼了兩下，囫圇吞進肚裏，牛的香混合著辣椒特有的香味，饞得我差點把舌頭都吞進了肚子。

    我豎起大拇指：“一個字，絕！”

    老土又取出一壺馬酒，給我們一人倒上一碗：“吃野牛，必須配上這馬酒，那才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