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傾塵緒好轉,兩人才說起秋獵一事。
兩人早在昨日進宮之時就已經商量好了,可臨了墨傾塵卻又不放心。
“不為別的,只一個,圍獵中刀劍無眼,若是有人想要借機刺殺,易如反掌。”
他總覺得墨傾淵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便是殺不了他,殺了檀燈燈他難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檀燈燈靠近墨傾塵,漂亮的黑眼眸定定瞧著他,放的聲音帶著堅定,可見墨傾塵是無法撼的決定。
“我們需要天降草,你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平安歸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想你涉險。”
“墨傾塵,你要學會相信我。”
“那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打算在圍場做什麼?”
“這個先保,等我功你就知道了。”不能保證一定能行,所以等事之后,他自然就知道了,況且,這件事的危險程度不亞于殺頭大罪,若是被拆穿,墨傾塵也可置事外。
墨傾塵見本勸不,角抿一條線,“實在不行,天降草我們不要了。”
檀燈燈不喜他說出如此自暴自棄的話,心下不悅,“你說什麼胡話,就差臨門一腳,你我怎麼放棄。”
墨傾塵將人攬進懷中,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決絕,“余毒清不干凈,便不清。反正又死不了,我們可以慢慢來,再找其他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本王不信天要亡我。”
檀燈燈一掌拍在男人膛,憤憤道:“呸,你瞎胡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誰也不會死。”
抬起頭,神肅然,“你信不信我?我不會有事,一定會替你解毒。”
清凌凌的眼眸如水一般盯著他,墨傾塵無法拒絕。他無奈嘆息一聲,“你一人去我不放心,我同你一起去。”
檀燈燈蹙眉,“可是……”
“我喬裝一下,扮侍衛跟著你。”
“這樣太冒險了,李青跟著我就行,況且厭離也會保護我。”
“秋獵圍場都被圍起來了,就連一只狗螞蟻都爬不進不來,厭離怎麼可能進的來?”
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皇子王爺,邊的侍衛都是要記錄在冊的,厭離份不明,自然是不能跟著檀燈燈一同進來,唯一的辦法只能悄悄混進來。
檀燈燈微微一勾,神得意,“王爺可就小瞧暗夜的人了,別說是圍場,便是戒備森嚴的皇宮也是進得的,厭離武功也是一等一的,混進圍場不難。王爺沒見過吧,今天正好讓你見識見識暗夜的本事。”
見如此放肆,墨傾塵也是無奈。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說的好似游戲。
墨傾塵手按在上,沉聲道:“別人保護你,我也不放心,我要跟著你一起,就算不能用力,我也要用其他辦法保護你。”
就算檀燈燈計劃再萬無一失,他也還是不放心,只有自己跟去,保護,才能放心。
“王爺你真是太能心了。”從前怎麼不見他這般婆婆媽媽。
墨傾塵挑眉,似笑非笑的目落到臉上,眸危險,“嗯?”
“我的意思是,王爺太心了,臣妾死了。”
墨傾塵低笑,醇厚的笑聲讓膛震起來,他故意湊近,含笑眼睛似波流轉,邪氣外泄,“本王如此心,妃有什麼獎勵嗎?”
檀燈燈不由臉頰一紅,一手將人推開,眼波一瞪,“呸,想得。”
兩人正說笑,外頭傳來李青聲音,圍獵開始了。
墨傾塵假意將人送出帳篷,吩咐李青小心護著人。
李青頷首,“王爺放心,便是屬下出事都不會讓王妃出事的。”
檀燈燈騎上馬,發被風揚起,恣意的模樣讓人挪不開眼睛。
“王爺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說罷,打馬離開。
墨傾塵目幽幽注視著檀燈燈的馬走遠,回回了帳篷,門口跟進來一個侍衛,他沉聲吩咐道:“跟本王換服。”
侍衛應了一聲,下侍衛服,與墨傾塵換。
墨傾塵邊系著發帶,邊囑咐道:“一會兒你便躺在榻上,本王對外說不舒服,不會有人來打擾,若是有人前來探,打發了就是。”
墨傾塵前幾年就沒有參加秋獵,不出面也無妨,只需要給一個借口,除卻墨傾淵,其他人來都可隨意打發,只要趕在墨傾淵回來之前回來便不會暴。
“是,屬下一定小
心。”
墨傾塵頷首,戴上圍帽,前往追趕檀燈燈的人馬,有李青打掩護,很快混了進去。
說來不巧,檀燈燈出門便遇到了皇帝,他邊圍了一群人,簇擁著聲勢浩大,便是有獵,聽到此番靜,只怕也嚇跑了。
墨傾淵視線在后的侍衛上一掃而過,目忽然落在某,正要細看,檀燈燈出聲,“皇上,這麼巧,諾大的圍獵場都能撞見。”
墨傾淵回神,抬眸看向檀燈燈,角勾著一如往常的笑意,不不慢道:“墨王妃一個人?不若與朕同行?”
檀燈燈一笑,牽著韁繩的手了,看向他后浩人群,拒絕了,“算了,聽聞皇上箭了的,跟著您只怕連只小鳥都不到,臣妾還是自己去尋獵好了。”
他也不強求,知曉檀燈燈不會同他一起,只是隨口一說。
“行,墨王妃自行去吧,愿你拔得頭籌,朕一定重賞。”
“多謝皇上。”
兩人虛與委蛇一番,檀燈燈才打馬去了。
墨傾淵看著隊伍末那抹眼的影,問邊人,“墨王現下在何?”
那人回:“聽聞是舊疾發作,在營地睡下了。”
男人神一冷,不悅的表擺在臉上,“舊疾發作?怎的沒人通報朕?”
“是墨王殿下吩咐的,說是不想打擾您的雅興。”
墨傾淵瓣抿,“衛宣。”
“臣在。”衛宣從人群中出列。
男人沉聲吩咐道:“你代替朕回去瞧瞧,墨王殿下子如何了,若是不舒服,必要時太醫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