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的墨傾寧離開,雅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墨傾塵看著樓下莫鳶兒追著墨傾寧離開的背影,沉聲對著虛空吩咐,“去個人護送公主回宮。”
“是。”一道黑掠過,迅速消失。
檀燈燈睨了男人一眼,到底是親妹妹,墨傾塵再生氣也還是會護著。
側頭看向厭離,知道是為出氣,也還是忍不住勸道:“下次還是別這麼招搖,本暗夜組織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尤其是公主年紀尚小,誰知道會不會到講,別壞了你的事。”
暗夜神教之所以能接了那麼多暗殺任務之后還能屹立不倒,其原因除了自實力之外,再有便是因為它的神。
厭離如此招搖的行為不可取。
厭離并不在意,或者并不怕墨傾塵就在邊,毫不客氣直言,“要是敢說話,我就割了的舌頭,我可不管他是公主還是皇室的誰,只要不是皇上,怎麼玩都不過分。”
還從未怕過誰,殺了墨傾寧雖是棘手,但也只是一劍的事。
墨傾塵看向厭離,心中對口出狂言并未反,雖說對墨傾寧很不客氣,但也知曉沒手已經算是仁慈,不然以厭離的手,想手墨傾寧早沒命了。
厭離很不怕死,在桃源時為了檀燈燈,連武功在之上的四大宗師都敢拔劍,可見對檀燈燈是何其忠心。
只這一點,他便很放心將留在檀燈燈邊。
可他還是有話要提醒,“你主子說的很有道理,你若是想要在邊一直呆著,最好低調些,畢竟你若是得罪人,他們要報復可不會只沖著你一人去,若是連累了你主子,只怕后悔也晚了。”
厭離一愣,蹙眉看向墨傾塵。
雖然對這位戰神并無太多敬意,可也明白他說的有道理。
不怕惹麻煩,但不能為檀燈燈招惹是非。
畢竟不能保證自己百分百護得住。
將劍鞘,抱拳道:“多謝王爺教誨,厭離明白。”
“主子,這樓您打算買來做什麼?”依照檀燈燈瀟灑的子,估著也不可能真要經商,有遍布天下的藥鋪已經讓勞心費力,再開酒樓約莫也是不愿的。
檀燈燈笑笑,手撐著下看著樓下人來人往,“送你了,就當是你主子我給你的辛苦費。”
厭離一愣,“主子,厭離對經商一竅不通。”
“你不會就雇些會的人幫你。”半揚著頭,漆黑的眼瞳中混著狡黠,“這酒樓可是全京城地段最好,客流量最大的。每天南來北往的人可不,作為信息點再合適不過。”
墨傾塵不由看著檀燈燈,角含笑。
倒是聰明,這都能讓利用起來。
經一點撥,厭離迅速明白的意思,“多謝主子,厭離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用,你護了我這麼久,我也沒什麼送得出手的東西,這座酒樓要不是王爺,估著也拿不到手,我就做個順水人給你吧。”
厭離為出生死多次,當初的救命之恩早都還清了。
只是這丫頭倔強,認死理兒,如何說也不聽,只能換種方式回饋了。
不缺這點銀子,酒樓的歸屬權還是東家因著墨傾塵王爺的面子,沒出什麼力。
厭離單膝跪下,神鄭重,中氣十足的聲音豪邁,“主子客氣,厭離人都是您救的,以后暗夜上下全聽您調遣。”
檀燈燈最見不得的就是跪來跪去,將人打發了。
“行了,別跪著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我這不用你看著。”
厭離聽話離去。
墨傾塵見此,打趣道:“你這護衛倒是有意思,對你忠心無二。”
檀燈燈瞪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本王的意思的本王的妃真是聰慧過人,足智多謀,本王都沒想到這座酒樓能有這般用。”
檀燈燈切了一聲,“來。”
墨傾塵為倒茶,換了個話題,“對了,本王還沒問過,上次你爺爺重傷后便一直沒有消息,現今如何了?兩位老人家可還好。”
說起爺爺,檀燈燈這才想起,“厭離說二老很好,就是想見我。”
之前答應了要去看兩人,但是墨傾塵一出事,倒是忘了這茬。
“老人家不放心你也實屬正常,得空去瞧瞧。”
檀燈燈一雙水眸突然一眨不眨盯著墨傾塵。
“怎麼了?”墨傾塵被看的莫名其妙。
檀燈燈微微一笑,曼聲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墨王愿不愿意去見見兩位老人家。”
男人微微怔忡,“你的意思是,愿意帶本王去見你長輩了?”
這算是一種進步吧。
說明檀燈燈已經默認他為檀家的婿,都肯帶他去見長輩了。
看著喜上眉梢的墨傾塵,檀燈燈挑眉,“畢竟丑婿也是要見公婆的,再說我看王爺一點也不丑,爺爺見了肯定喜歡。”
墨傾塵含笑,“好,之前見過二老,份卻不明不白,如今作為準婿上門,本王要好好準備一番。”
“不用太夸張,二老也不是什麼苛刻的人,你只要對我好他們就喜歡你,若是陣仗太大,倒是他們不安。”
檀燈燈最是了解兩人的質樸格,鋪張浪費就不必了。
“本王心中有數,王妃放心。”墨傾塵答應道。
檀燈燈卻覺得這話實在難以安心。
兩人回到王府,墨傾塵便去了寶庫。
“王爺,您找什麼呢?”李青還以為他是找東西,“實在不行管家來,他應當知道東西在哪兒。”
墨傾塵沒應答,只是低頭挑挑選選。
“李青,你說,第一次見王妃的長輩,備些什麼才會讓二老覺得本王很重視王妃呢?”
李青一頓,“王爺,您這是要丑媳婦見公婆?”
墨傾塵看他一眼,李青立馬捂著,嘿嘿道:“屬下失言,王爺恕罪。”
好在墨傾塵心好,并不與他計較。
李青立馬上前,“王爺,雖然屬下沒見過公婆,但想必要讓人家放心嫁兒,必是要好好展現一番富裕家財,屬下覺得這個很合適……”
“這個也不錯。”
“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