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輔導員有些驚訝,“這專業度太大了吧?而且考研學醫的話,是要求本科專業的。”
姜糖說:“我二專業是醫學。”
而且當初高考結束的時候,有醫學院的教授來挖過。
只不過當時覺得,三師父和六師父已經教夠了,沒必要再學醫。
但這三年,看著賀忱躺在那里,卻無能為力,那時候,才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學醫,是為了救人,這一行,學無止境。
不該將三師父和六師父作為終點,他們之外,也有很多沒有突破的醫學難題。
要做的,就是這部分的研究。
至,要救活賀忱。
見態度堅決,輔導員也就不說什麼了。
從學校離開,姜糖直接去了醫院。
這三年來,一直都是學校醫院兩頭跑,早就已經習慣了。
到的時候,姜糖練地給賀忱了臉,給他把了個脈,確定他脈搏平穩,這才搬著椅子坐在他旁。
托著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這些年,用靈氣溫養著他的,所以他并沒有瘦得皮包骨,也沒有相,整個人氣都很好,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只是這一覺,未免也太長了。
姜糖握住他的手,輕聲道:“忱哥,你什麼時候醒啊,我都大學畢業了,你要是再不醒,就趕不上我的畢業典禮了。”
“賀爺爺說,你本來是打算等我一畢業就和我求婚的,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可得抓啊。”
“到時候我一手結婚證,一手畢業證,多酷啊。”
門外,賀永橋聽著的話,忍不住了眼角,這才走了進去,笑瞇瞇打招呼道:“糖糖,來啦。”
姜糖點了下頭,“爺爺,最近怎麼樣?”
“好著呢,我還要等著給你們帶孩子呢,可得好好保重。”
聽到這話,姜糖也笑了起來。
之前看他一直翻字典,起名字,以為他是在給別的小孩起,沒想到是給和賀忱未來的孩子起的。
他還真是個急子啊。
姜糖戲謔道:“爺爺,您的名字起得怎麼樣啦?”
賀永橋就是個人,哪里聽不出話里的調侃,也不介意,開口道:“起好了,我說一下,你看看怎麼樣。”
“好呀。”
賀永橋輕咳一聲,認真道:“男孩子就賀朗,希他活潑開朗,朝氣蓬,別跟阿忱一樣,從小就老氣橫秋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個孩子。”
說著,他嫌棄地看了眼賀忱。
姜糖被他逗笑了,“那要是孩子呢?”
“孩子就賀一一,意為我們賀家唯一的寶貝疙瘩。”
“那可不行。”姜糖搖頭,“還有森森淼淼呢,他們也是咱們賀家的寶貝疙瘩。”
對哦。
賀永橋撓了撓頭,“那我再翻翻字典。”
“好。”姜糖笑瞇瞇點了點頭。
姜糖扭頭看向賀忱,神又暗淡了下來,孩子名字都起得差不多了,可是賀忱還沒醒。
看穿的心思,賀永橋調侃道:“沒事,這名字咱留著,再給這小子一個月,要是到時候他還是沒醒過來的話,糖糖你就去重新找個男孩,到時候把這名給你未來孩子用。”
姜糖笑了下,順著他的話開玩笑道:“好啊,那爺爺您可得給我找個帥的。”
“一定一定!”賀永橋拍了拍口,一臉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你看,我這兒剛加了幾個,糖糖你先看看,有沒有看著順眼的。”
沒想到他還真找了,姜糖有些驚訝,站起道:“我看看。”
說著,正要朝他走去,剛走一步,一只大手忽然握住了的。
有些涼,但卻燙得心尖一。
姜糖眼皮子了幾下,卻發現自己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接著,就聽到了一道沙啞的聲音。
“想都別想,你,是我的。”
姜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回頭,看著床上睜開眼睛的男人,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忱哥!”
賀忱目溫地看著,抬手朝張開胳膊。
姜糖一把抱住他,就聽他說:“安安,我們兒的名字。”
姜糖看著他,輕笑一聲,“好。”
賀忱攬住的腰,把實實在在抱在懷里,心里這才終于踏實了。
賀永橋看這樣這一幕,淚眼汪汪。
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說道:“臭小子,沒看到我還在呢嘛,都不知道我一聲。”
聽到他的話,賀忱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我要是再不醒,你是不是就要把我的老婆給別人了?”
一想到這里,賀忱就生氣。
他是被他爺爺活活氣醒的!
其實這段時間,他偶爾已經能聽到一些他們的話了,只是眼皮很重,醒不過來而已。
他用盡力氣,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聽到他爺爺說要給姜姜介紹男朋友,還要把他們孩子的名字給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用。
這他能忍?
他好不容易才追到的朋友,怎麼可能給別人。
想都別想!
沒想到這話被他聽了個正著,賀永橋也有些心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為他是真的起了把姜糖介紹給其他人的心思。
原本他也是舍不得,但是這些年來,賀忱一直不醒,他縱然舍不得,也不愿意看到姜糖在一個植人上蹉跎一生,那也太對不起了。
看他的表,賀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忍不住咬了咬牙,“您可真是我親爺爺啊。”
賀永橋假裝沒聽到,找了個借口一溜煙就跑了。
姜糖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賀忱吃醋的模樣,握住他的手,安道:“忱哥別氣,我沒想嫁給別人,我心里只有你。”
聽到這話,賀忱才終于放下心來,抱住。
醒來后,賀忱第一時間就是做復健,如剛才所說,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要在畢業時向求婚的。
好在這些年姜糖一直用靈氣給他養,還給他按部,他的并沒有萎。
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賀忱就能正常走路了,求婚事宜也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
姜糖都知道,但是沒穿,心里也是滿滿的期待。
終于,到了拍畢業照的這天,天空忽然飄下來大片的玫瑰。
姜糖有些驚訝地出手,還沒等收回,一個戒指就穩穩落在了的掌心。
姜糖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抬頭看去,就見賀忱一步步朝走了過來。
賀忱看著,眼里也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他走上前,單膝跪地,仰頭看著,里面的溫都快溢出來了。
“姜姜,嫁給我好嗎?”他輕聲說道。
姜糖看著他,緩緩點頭。
想到了什麼,看向一個方向,忽然問道:“忱哥,你的恢復得怎麼樣了?能跑嗎?”
賀忱:“還行。”
姜糖說:“那走吧。”拉著他就跑。
后,暮云平他們提刀追了上來,吼道:“談可以,結婚不行!”
他們家糖糖還小著呢,結什麼婚!
原來是他們來了。
賀忱忍不住笑了出來,師父們,對不起了,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他已經和錯過太多年了,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和一起度過。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姜糖看著,也笑了起來。
巧了,也是這麼想的。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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