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晚換了行方便的服,從窗戶跳出去,趁著夜跑到西南樓,從一樓窗戶爬進去。
三太太坐在窗邊,看著矯健的影,若有所思的著肚子。
蘇慕晚進衛生間,本來一切順利,可就要出去的時候,一名保鏢走進來。
轉躲到門後。
保鏢進來也沒關門,解開腰帶就要放水。
外麵另一名保鏢說:“那個人要是真死了,咱們不會都跟著背鍋吧?”
“憑什麽咱們背鍋?隊長下的命令,當然是他一人做事一人當,他說的,鬧出多大靜都別去地下室,你趕上樓吧,我尿不出來。”
門外的保鏢走了,蘇慕晚趕溜出去,直奔地下室。
有預,他們說的“那個人”就是要找的人。
上次來,地下室除了那個男人,也不見關著其他人。
一路走到最裏麵的房間,蘇慕晚一個保鏢都沒有看到。
心裏有些慌,生怕看到一。
走到最裏麵的房間,房門沒關,裏麵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湛黎辰,沒想到吧?當初你在鷹巢那麽狂,本不把我放在眼裏,還讓沈世琛把我趕出去,現在落在我手上,你說是不是老天有眼?”
嗬,原來是遇上仇家了,還真是冤家路窄。
蘇慕晚認出來,那是蘇佑安排在這裏的保鏢隊長,做烈瀟。
湛黎辰?
是他的名字嗎?
蘇慕晚默念這個三個字,覺很悉。
這種悉的覺,比之前都要強烈。
湛黎辰慢悠悠地從鐵床上坐起來,即便一傷,也還是一副打不服的骨頭樣,舉手投足都著慵懶。
“你認識我?”
烈瀟嘲諷道:“嗬,堂堂辰爺,做了喪家犬,還失去記憶,真可憐啊。”
湛黎辰掃過他腰間的槍:“你想殺我?”
烈瀟也實誠:“對,我想殺你,你可以求我,或許我心好了,可以不殺你,還能放了你。”
湛黎辰沒有一刻猶豫:“好啊,我求你,放了我吧。”
烈瀟:“……”
他愣了兩秒,大笑起來:“你給我跪下。”
湛黎辰還真要跪,可他扯了扯鐵鏈,鐵鏈不夠長,他跪不下。
烈瀟拿出鑰匙,打開他的鐵鏈。
“跪下吧。”
湛黎辰笑了。
烈瀟拿槍指著他:“你笑什麽?都淪為階下囚了,你怎麽還笑得出來?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不等他說完,湛黎辰突然出手,速度極快。
他一擊打掉烈瀟的槍,抓著鐵鏈纏在他脖子上,然後跳上鐵床,抓住鐵鏈另一端,用力一拽,烈瀟被吊了起來。
“我隻是失憶了,不是殘廢了,反派都死於話多和輕敵,你不懂嗎?”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雙手抓著鐵鏈苦苦掙紮,最終還是以一種死不瞑目的姿態上路了。
湛黎辰放開鐵鏈。
烈瀟的摔在床上,又滾到地上,鐵鏈“嘩啦啦”的靜很大。
就這樣,其餘保鏢也沒過來,看來他們還真聽烈瀟的話,鬧出多大靜,也當聽不見。
可惜,他沒想到,死的人會是他自己。
湛黎辰掉上,上又多了大大小小許多傷痕。
有燙傷,有刀傷,還有煙頭燙攆的傷痕。
他剛才那一番作,很多傷口又裂開,滲著鮮,目驚心,蘇慕晚忍不住倒一口氣,心口突然作痛。
湛黎辰用上潦草的了,狠狠往地上一扔。
“還躲著不敢出來?是不是要我也把你吊死?”
蘇慕晚也不躲了,推開門,慢慢走進地下室,一雙黑白分明的鹿眸,含著晶瑩的淚花,盯著湛黎辰。
湛黎辰沒想到是這副表,忍不住嘲諷道:“嚇這樣?那天你燙傷我的臉的時候,可沒見你手。”
他指著自己臉上的傷。
蘇慕晚站定,沒敢再靠近,他現在就像一頭狂躁的野,極其危險。
“我失去記憶了,我父親告訴我,你是殺害我母親,害我失憶的仇人,我才對你手。”
湛黎辰不耐煩的移開眼:“我也失憶了,所以我不知道對你做了什麽,我隻知道,你們關著我,辱我,讓我遍鱗傷。”
他沒說一句就靠近蘇慕晚一步,最後一把掐住的脖子。
“還毀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