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你去廚房把我給漾漾準備的補品端過來,趁熱。”蕭夫人說完,蕭秦遇二話不說就跑過去了,真的是跑過去的。
家里的廚房有段距離,用來說話防止聽見最適合不過了。
喬漾坐直了姿勢,臉上是認真的歉意:“是我辜負了伯父伯母的心,今天來是當面道歉的。”
許久沒有說話的蕭川開口:“從我們家與你家結親開始,就代表不在意你的病,我們也會真心實意把你當兒對待,非要退親不可嗎?”
“蕭伯父。”眼里沒什麼緒,還是歉意,“不止因為這個原因,我前段時間被診斷出,不育。”
蕭家是單傳,不能對不起,長痛不如短痛,就這樣,也好的。
客廳里久久沒人說話。
喬漾放下茶杯,平子褶皺起,“那我就不打擾您們了,有時間再來拜訪二老。”
蕭川和蕭夫人起送客。
路過院子的時候,一簇薔薇攀附在墻頭,開得正艷。
這個季節開出花,得花費多時間啊。
移開眼,辭別后坐上車,蕭秦遇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了。
他在后面追,蕭夫人不住,蕭川說隨他去吧。
“喬漾你又騙我!”
下雪了,蕭秦遇還在后面追,喬漾始終沒有回頭。
坐在副駕駛上的喬云往后面了,雪下得有點大,路上都鋪了一層,那個蕭爺還在追。
又看了眼后視鏡中的人,襲兩靨,顧盼生姿,眼里空的,在想事。
唉。
小姐明明心里是有蕭爺的吧。
小聲喊了下:“小姐,蕭爺還在外面,你看......”
看要不要停車,倆人再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喬漾面不改:“不用,他要追就追吧。”
又說:“把煙給我。”
喬家小姐在外誰不說一聲“人如月,宜家宜室”,男中的初,中的楷模,婦中的準媳。
如今看來,誰也不是完的。
一直看著遠去的黑車漸漸消失在漫漫雪中,終究半跪在地上,一狼狽,折了清貴,哪里還是蕭家公子的風度。
獨仙居就在附近,臨窗坐著一個人,死命了眼睛,一副的傻樣。
不是肖從宿還能是誰。
“哎呀媽呀,那不是蕭家公子嗎?”
坐里屋的謝厭睇了他一眼,不太興趣道:“關窗,沒看到大家都冷著嗎?”
誰冷啊,肖從宿今天還包起來穿了件水西裝,渾穿得比命還薄。謝厭呢,謝厭本人就是冰渣子變的,冷的只有容棲而已。
肖從宿嘁了聲,關好窗戶,重新坐回座位。
今天難得三人有時間出來聚聚,獨仙居的常客了,老板也混得,專門提供給他們的包房,只允許他們用的那種。
容棲手里把玩著青花瓷的酒杯,慵懶而又俗,像極了一只高貴的波斯貓。
“哈哈哈,說真的,聽到棲棲的相親對象是郁家那位的時候,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同誰。”傻子肖從宿繼續幸災樂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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