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立住,側首看向刻著遲會生三個字的墓碑,眼里有淺淡的緒涌。
容棲知他的,松開他的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在那邊等你。”沒等他什麼反應,溜得很快。
千言萬語的思念,抵不過活著的釋懷。
他早該想到的,小時候的他長得那麼像母親,遲會生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有人說遲家那位爺生平風流,這輩子卻沒有對哪個人說過,但是可能無人見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看到一個男人佝僂著子,懷里抱著一個去世之人的照片。
對著月,傾訴心事。
他的記憶追溯到醫院那天,遲會生是多麼謹慎的人,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那番話,他所在的目的從來不是在表面上那樣。
他一直都是在暗地里看著這個長得像阮娘的兒子,在遲家,生存容易,但是想活得出頭就是生死不定的事。
所以遲會生一直把他當繼承人培養。
“爸爸。”
墓碑前的蠟燭閃爍得厲害,像是在回應。
容棲踢著腳下的小石頭,剛才容聞來過電話了,問什麼時候回去。
才離開一天,容老父親就暴了兒奴的心了。
容棲說等遲硯的事忙完就回來,但是沒說什麼時候,心里有種預,后面有個大事等著。
容聞聽著有些不痛快,回得干的:“盡早回來就行,我是不著急,你爺爺說想你了。”
一直坐在旁邊喝茶的容觀山:???
容棲離開容家獨自來江州的時候,才剛剛二十出頭吧,這麼多年了,可從來沒聽說老爺子想這件事。
無聲笑彎了眼,上是不在乎的敷衍著:“嗯嗯,知道了。”
打電話過來可不是為這一件事,容聞今天早上看微博了,都快吵翻天了。
“那小子是不是跟你求婚了?我跟你講,我還沒有考驗他,你得矜持點。”
容棲心虛看著中指上的鉆戒。
那邊還在繼續說,可能是年紀大了,多了個父親這個份,容聞有種又當爹又當媽的覺,話開始多起來。
“怎麼說也得我考驗個三年四年的樣子吧,管他在微博上發什麼,你都不要輕易,知道嗎?”
遲硯在微博上發了什麼?
很好奇,所以電話掛得很快,就上了微博,沒切換小號。
遲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跟容家一樣,行行都有著三分羹,總公司是在國外,有一個掛著總公司的博。
在昨天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副玫瑰畫,是容棲看到的最好看的那副,但是主角不是那副畫,是拿著鉆戒的手。
手是指骨分明修長,上面的鉆戒在今天換了個主人。
底下有很多合作公司,后面才是合作藝人,不難猜出這條微博的目的。
紛紛道喜,結有之,但是其中不乏有真心的,雖然距離較遠的,沒人見過這遲家幕后到底是哪位爺做主,但是這句喜還是得道上。
容棲轉發了這個微博,對著自己的手拍了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