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祖同意,長公主擔保,家主放行,
夏極就坐著蛟龍飛輦回到了第一重天。
他這一次離開世家,屬于提前離開,老祖已經給了信息,新君拜師會在今年深冬,到時候夏極需要去往極南的天虞山等待。
臨行前的一天,
家主把“計劃表”告訴夏極了:
新君的第一塊磨刀石是巨業城的青王,
第二塊是三皇子夏賢,
第三塊可能是神武王,或者以神武王為首的九皇夏小蘇勢力,前提是首當其沖面對火劫的勢力還沒覆滅。
之后,新君會在南方建都,登基稱大周之帝,借助大河與大江來抵西來的火劫。
但注定延綿五百年的火劫,本不可能被消滅,所以能夠以江河為界限,鎖住萬萬里河山,形一種微妙的平衡,這就是功。
五家只要能達這一步,那麼第一代帝師、國師、大將軍、文首、影君就可以回世家“養老”了。
后面,隨著人類與火劫的鋒,越來越多的人會覺醒脈,然后在打和仇恨里發,這個過程會延續近百年。
再之后,才是人類真正的反攻,那時候和新朝之君,以及第一代舞弄風云的人們已經沒有直接關系了。
以上,就是略的五百年大計。
家主又特別叮囑,必須需要注意的一些重要點:
第一,新朝大周,一定要牢牢掌控在手里。
第二,這個時代最杰出的強者,如果不能為世家所用,必須絞殺,絕不可以讓他們在這個時代長到巔峰,甚至活到下一個殺劫,威脅世家的統治,首當其沖的就是神武王。
第三,五大世家之間,也不是可以絕對信任的。
第四,世上強大的勢力還有不,佛道儒正邪妖魔都有,但這些強大勢力都有著地域,
換句話說,在他們的地界上他們是無敵的,
而其中絕大部分已經和世家形聯盟,
蘇家聯盟的就是人間的大妖們,執掌帝師;
周家是佛門和正道,執掌國師;
呂家是儒門和道門,執掌文首;
神家是邪門和魔道,執掌大將軍;
吳家的聯盟對象非常特殊,是絕地的一些奇種,已知的絕地有二十一,詭譎莫測,別有天,不可言說,吳家能和這群東西聯盟實在是令同為世家的人都嘆不已,所以,吳家執掌影君。
第五,這世上除了五大世家,以及暗中守護五大世家的太上殿外,還有一個同樣藏在歷史影里的勢力——永生閣。
這個勢力里有幾個老祖們的“朋友”,如果說世家是滲到了一切的幕后,那麼永生閣就是一點都不滲,他們特立獨行,
可能會在絕地、神夾層空間、海底、地底等地方出現,
永生閣的人極,在做的事神神,但似乎和世家完全沒有沖突,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
即便家主自己,也從沒見過永生閣的人,
這群人似乎和世界是平行而走的,
也許永遠都見不到這個勢力的一個人,
但還是要知道他們的存在。
...
...
夏極消化著龐大的信息量,
至于關家兄妹,龍象君,唐藍唐紅等人,他一個都沒帶。
現在世家總來說,還于封鎖狀態,他們即便要出來也需要等冬天,等新君來到了天虞山拜師,等一切進了安排的軌跡后,世家才會敞開大門,其余四家也才會出來。
但隨著他的探路,安定,很快長公主也會把“那七個會威脅到地位的子弟”派出來,讓他在外借刀殺人,全部滅口。
“我這個世家大敵,卻了世家當之無愧的先鋒了...真是世事無常。”
夏極吐槽了一句。
至于他所了解的“世真相”,并未準備放在心上,
他這一生只有兩個親人:娘和小蘇。
他也只有一個親妹妹:夏小蘇。
他會尋找到當年背叛了自己母親的心腹丫鬟,去報仇,而他與世家之間,則是一場漫長的鋒和對弈。
至于關家兄妹,他會對兩人友善,但絕不可能公布這個,更不可能忽然對他們推心置腹,改變態度,傳授他們玄功,給予他們法。
該是親人的,還是親人。
如是陌生的,依然陌生。
兩三句真相,不會改變什麼,
這就是夏極的決意。
而他想到夏小蘇,忍不住心底笑了笑,他加快了腳步,往前而去。
...
第一重天早就有家族子弟在等他。
蘇家作為大型夾層空間,自然也不會只有一個出口。
一男一的家族年子弟用崇拜的目看向夏極,
這位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年,竟能背負如此大任,
如今他外出時或許還籍籍無名,等到歸來卻必定已經留名青史,
而接下來的數十年,定是他長袖善舞,舞風云的時代。
“見過風先生。”
兩名子弟語帶崇拜。
“走吧。”
“是。”
兩人在前引路,很快到了一巨石邊,年道:“先生,就是此,走石頭就可到外面的世界了。”
道:“從這里外出后,是南方的魚目湖湖底...”
夏極忍不住再次吐槽,把出口設在湖底,世家真的是人才輩出。
繼續道:“從湖底浮上來后,周圍很是荒涼,人煙罕至...不過,這是我為您專門準備的最新地圖,是去年深冬才由勘測繪圖師做出來的,比軍用地圖還好。
我給先生準備了兩份,萬一損毀了一份,還有一份能看。”
說著,從“懷”里抓出了兩卷長達三米的地圖,那圓卷的柱狀地圖被用雙手從口迅速地拔了出來,然后恭敬地遞過去。
“多謝姑娘。”
夏極確實需要這東西,也沒客氣,攤開地圖看了看,心底就大概明白了。
于是收好,放一枚蘇家賜予的空間儲戒指,便是向著石頭走去。
片刻,形就消失在巨石里。
巨石前...
蘇家年笑道:“你是不是以為風先生會問你什麼名字?”
:...
蘇家年道:“蘇疏,風先生怎麼可能看上你呢?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搶這個‘為風先生領路’的名額嗎?”
:...
蘇家年道:“我看你搶的厲害,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來看你出丑,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哈。”
:...
忽然,那巨石消失的影又探了出來。
蘇家年的笑容凍僵了...
兩人都驚了。
夏極道:“多謝了,蘇疏姑娘。”
說完,他這才收回頭,出了蘇家所在的夾層空間。
...
呼...
呼呼...
幾個泡泡往上飛速而去,轉瞬不見,
冷黑暗的湖底,湖床堆滿了礫石,扭著水草,魚兒在草間震驚地側目,看著水底忽然出現的一個奇怪種,
水從四推來,一舉手一抬足,都有著濃濃的粘滯。
夏極周真氣噴發,強行推開四周之水,脹開撐出一個氣泡。
氣泡升出水面,夏極看了一下周圍,
茫茫一片都是水,而在往東的遠才有一片陸地,
他記下周圍的地形,然后飛速向著陸地方向而去。
按照地圖記載,
他走過了幾個村鎮,
奇怪的是,這些村鎮里不農田房舍都被沖毀了,顯然是流年不利,洪水泛濫的盛夏季節。
往來路道上,難民很多,
不人在痛哭流涕,
他一一看在眼里。
遇到中了水毒,躺在路邊被娃兒搖著手臂,喊著“爹,你不要死”的,他就直接上前,手握判筆,在虛空里借閻羅生死薄之力,畫出一道生符,打那將死難民的,然后聽著娃兒驚喜的呼聲,又默默離開。
遇到錢財沖散,無家可歸,在抱頭痛哭的一家人,他就隨手從空間戒指里抓出一把碎金子,直接丟過去,然后聽著驚喜聲再次走遠。
黃金在世家沒什麼作用,就是砌花圃圍欄用的原料,在三重天,黃金堆積就如同凡塵里的黃沙石子,本無人過問,所以,他臨走前帶了許多許多。
恰好遇到水匪為害的,他就隨手摘幾片頭頂的樹葉,灌滿真氣遠遠飛出去。
于是,不被水匪抓住的人就看到這些殘暴的水大王項上上忽然多了幾個豁口,然后抱著脖子“荷荷荷”地痛呼著,眼底滿是驚懼,似乎在四尋找是誰在出手,但他們找不到人,就直接倒地。
被抓的人們急忙掙扎,試圖從捆的繩子里困,但才一,就發現繩子不知何時已經斷了。
人們四張,想找到救命恩人,但四周什麼人都沒有。
夏極早就去遠了。
他來到了巨業城城郊,撐船到了一水上莊園,此是獨屬于蘇家的莊園,所有周圍的“大權貴”都被以各種渠道告知了“這莊園的主人乃是一位大人,但這位大人平生喜歡清靜,不可去擾”。
啪嗒...
小舟還未靠岸,就如同撞在了一個無形的氣罩上,遠遠隔離著一切,而從這個角度去看,里的一切都如浸在霧氣里,看不分明。
“世家辦事,果然謹慎,不過能分配帝師的居所,自然是極好的。”
夏極早被家主告知了“鑰匙”。
這“鑰匙”是一個默默觀想的“雙龍戲珠”圖案,只有家主和他兩個人知曉,如此才能維持帝師的絕對神和安全,但這原本該屬于他敵人的莊園卻是便宜了他。
于是,夏極開始觀想,很快與莊園下的玄陣產生了共鳴。
氣罩打開,任由小舟進。
“這算是依著玄陣構建的莊園吧,如果不知道鑰匙,那是怎麼都無法進的。”
舟靠了岸。
他了莊園。
莊園與世家風格不同,并不奢華,而是充滿了極致的幽靜與唯。
藕花風吹湖上柳,小橋流水,奇花異草,皆是猶如水墨的風景...
而神奇的是,即便沒有一個仆人,此莊園竟也是一塵不染。
夏極花了小半天時間來悉這莊園,隨后進了臥室,住了一晚,一切正常。
于是,他才從彌勒儲空間里取出了轉王的面,開始設定進地府的“中轉站”。
隨后...
他爬到床下,進了中轉站。
地府里無比幽寂,氣森然,但那一天見過的詭異尸瀑布卻是沒有了。
夏極骨骼變,恢復了第一的模樣,迅速從另一邊“中轉站”走了出去,
來到了皇宮室。
他推門而出,神識放開,緩緩舒了口氣,并無戰的痕跡,而遠的金鑾殿還在按部就班地舉行著早朝,約還能聽到夏小蘇的聲音。
于是,他來到書房,開始安靜地等,隨手翻了翻書柜上的卷宗書冊,還有桌面上擺著的奏折。
忍不住贊了一聲:“真是仔細。”
半個時辰后,
遠退朝了。
夏小蘇沒有立刻返回,約了幾個大臣正在側殿待事,一切做完,才舒了口氣,在四名侍的陪同下返回后宮。
才走到書房的拱門門前,四名侍中為首的一位忽地面劇變,往前踏出一步,又向后使了使眼。
最末的兩個侍會意,急忙護住皇往后。
這位為首的侍才與另一人,一前一后踏了院落。
“閣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皇宮地。”
夏極一愣,隨后心思一,便從儲空間里取出一張黑布,直接蒙在臉上,然后甕聲道:“我就闖了,怎麼樣?”
說完,他整個人一踏地面,如同飛燕急翔,輕巧地推開屋門,一掠而出,直過十多丈。
侍心底吃了一驚,好快的法。
反應迅速無比,抬手之間,已經握了長刀,刀還沒有拔出,一意念已經化作虛影,從那軀里升了起來,
隨著子的微微前傾,宛有一個面目模糊的黑虛影正要狠狠掙而出,四周盛夏的蟬鳴在這一瞬間也靜止了許多。
另一名侍雖然無法顯出虛影,但周也是氣流環繞,長發無風而,充滿了不俗的氣勢。
夏極甕聲大吼道:“皇,納命來!”
他形如電。
侍心中一急,出刀速度又快了幾分,刀以及出了三分。
啪啪。
兩下輕響。
兩名侍驚呼出聲,只覺得手背到了一“和力量”的狂暴沖擊,手背竟然呈現出了一圈圈擴散的漣漪。
鏗鏗!!
才出三分的刀瞬間了回去。
而虛影和氣勢都在瞬間被打破。
但兩名侍眼中浮出震驚之,隔著驚百丈距離能讓們無法拔刀的人,這是何其強大?
但們又忍不住出古怪之,因為們居然沒有一點傷,這蒙面人似乎沒有惡意?
再回頭,
只見那蒙面人已經撲到了皇前,抬手抓去。
刷!
一抓而空。
夏小蘇竟然從原地消失了。
夏極眉心可看破一切虛無的燃燈禪瞬間發,他子也瞬間跟著平移,在眾一片驚呼聲里,他出現在了右側三百米的一個小亭子里,抬手就往面前的空氣抓去。
這一抓,直接從虛空里抓出了裹龍袍的皇。
與此同時,一片嘈雜的扳機聲傳來。
幻境碎滅,
夏極手著夏小蘇的頭發,而周圍竟然是數百軍舉著鐵弩對準自己,肅穆而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夏極用原本聲音道:“還行,但防不住高手。”
夏小蘇原本平靜無比的眸子忽地亮了起來,手打了一下面前蒙面人的胳膊,神充滿了軍與侍從未見過的驚喜和放松。
“都退下。”
皇的聲音恢復了威嚴。
軍與侍頓時都知道了,這是人,但神武王消失了小半年,他們一時也無法聯想過去,于是帶著疑問,紛紛收弩,退后,消失。
亭子里,只剩下了神武王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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