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附近有很多花店, 花都很新鮮,溫久買了一束花,又打車到東風廣場買了父親生前最喝的茶葉,去了墓園。
溫行知和江晚秋葬在桉知墓園, 出車禍之后,溫久病了一場,父母的所有后事都是周溯在全權辦。
在看守墓園的老爺爺那兒泡了茶, 溫久捧著花和茶到了父母的墓前。
溫行知和江晚秋的墓前放著一束白,溫久沒有多想,只以為是父母生前的朋友先于來了。
仍然記得下葬那天, 仍然發著燒, 現場有很多人都不認識, 甚至也模糊的記不清臉, 只知道那天人很多,有人安說節哀。
當時站都站得很艱難, 靠程琪月托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緒里。
所以如今, 也想不到是誰來過。
江晚秋生前就花,溫久買的花黃白叉在一起,將花放在那束白的旁邊, 又將泡好的茶擺在了墓碑前。
“爸媽,我過得很好。”悲傷的緒說來就來, 溫久抿了抿,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爸,你最喝的羨雪芽,我們一起喝一杯。”
“媽,學校外面的花都是現摘的,您最的□□。”
溫久這一年里從來沒有過茶,因為只要看到,就會想起之前和溫行知坐在一起喝茶的場景。
即使咖啡對解決睡眠的效果遠遠不及茶。
“原諒我這麼久沒來看你們,我只要不想起你們來,我就總覺得你們仍然活著,只是去了一個我很難見到的地方而已。”
溫久手中冒著熱氣的茶已經冷卻,仰頭將杯中的茶水喝完,輕聲道:“我過得很好,邊人都很照顧我,你們也可以放心了。”
自顧自的說著,天空不知不覺地下起了小雨。
寒冷煙雨灑在頭頂,溫久角揚起一抹笑,調皮道:“我先走了,以后再來看你們,我會好好生活,好好吃飯睡覺。”
溫久覺喝下去的茶仍然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不是話說多了的原因,撐著傘走出了墓園。
之前下車前給出租車司機加了錢,所以出租車一直在外面等,見上了車,還心的將空調給調高,溫聲道:“今天天氣太冷了,小姑娘要去哪里?”
溫久一頓,隨后道:“去南和九溪吧。”
有點想見周枕寒了。
因為溫久給的錢足夠多,司機連表都沒有再打。
知道溫久是來看去世的人,一向話癆的司機小哥也沒有主跟聊天。
溫久靠著車窗,看著外面淋淋瀝青路出神。
車開了沒多久,溫久手機響了起來,將目從窗外收回,看都沒看是誰,便接起了電話。
頭抵在冰涼的車窗上,溫久“喂”了一聲。
周溯道:“久久,我快到你學校了,我們一起去看叔叔阿姨吧。”
溫久要來看父母沒告訴任何人,此刻已經是下午,溫久吐出一口氣,“我已經回來了。”
周溯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好吧,那你現在在哪里,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還有其它的事。”
周溯:“什麼事,我可以陪你。”
“我.....”
溫久并沒有想到周溯會過來,他買車之后,時常想要來找溫久,被溫久拒絕了好幾次。
周溯學校距離南桉大學路途遠,他都已經過來了,溫久猶豫了一會兒同意。
掛斷電話,溫久對著司機說:“我還是去南桉大學吧,麻煩了。”
司機應下,好奇問了句:“男朋友沒陪你過來?”
“不是男朋友,只是朋友。”
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到了學校外,溫久給周溯發消息說在校外,周溯可能是剛好在等著,回得很快:【馬上過來。】
司機沒有打表,溫久按照路程給司機付了錢,站在路邊等周溯。
上了周溯的車,溫久打量了一下他車的環境,和之前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多了幾個周溯喜歡的裝飾品而已。
隨口問了句:“吃什麼?”
周溯撈起手機看了眼,“我們一起去吃的火鍋,或者上次我們遇到那家粵菜館你想去嗎?還有烤,我記得你之前最吃烤了,我們去找一家烤店吧。”
“嗯,那就烤吧。”
周溯開了車,溫久靠著問:“你最近不忙嗎?”
周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沒什麼遠大追求,期末不掛科就好了。”
溫久很能理解周溯,父母對他沒有過高的要求,只希自己唯一的兒子能開心。
所以周溯想要什麼,在他媽面前磨磨就好了。
溫久并未多說什麼,甚至也會覺得周溯這樣好的。
烤店就在上次吃的火鍋店旁邊,溫久先一步進去,周溯開車去停。
溫久可以說很清楚周溯的口味,點了一些自己想吃的,又照著周溯吃烤喜歡點的菜點了幾份,一個人無聊的坐在餐桌玩手機等周溯。
溫久最近總是在往周枕寒家里跑,每天下午周枕寒都會說要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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