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大夏的朝臣俱都接到了皇帝抱恙,要罷朝幾日的通知。
眾朝臣俱都驚疑不定,不明白早晨明明見到還生龍活虎的皇上怎麽突然就病到需要罷朝的地步。
而此時對外宣稱正在養病的蕭煜珩,卻是直接來到了濮侯府的宅邸。
蕭煜珩輕裝便,隻帶了李德親自上門。
經過下人通傳,高會淑得知皇帝蒞臨,也早有準備,並不驚訝,直接就在正堂接待了他。
見蕭煜珩氣勢洶洶的走進來,高會淑起便要給他見禮。
對方卻一抬手,不耐道:“永嘉國夫人不必多禮了,今日朕造訪也是有事要問你。”
高會淑直起,麵不改:“皇上請問。”
“上次你問朕要的宮,可是宋玖兒?你將帶走了?”蕭煜珩抑不住脾氣,氣頭上也裝不出溫和,幾乎是冷聲質問出了這句話。
高會淑沒遮掩,點頭直言道:“回皇上的話,老婦帶走的確實就是玖兒那丫頭,既是一個小宮,想來也沒甚用,留不留在宮中也不重要,當初是皇上親口應諾讓老婦隨意挑選,皇上金口玉言,想來也不會反悔吧?”
見高會淑還好意思如此說,蕭煜珩眼底氣憤之濃重。
若不是當初高會淑說的模棱兩可,他怎麽可能那般不警惕的就答應了?
說到宋玖兒的份,蕭煜珩又想到了另一層:“那永嘉國夫人可知道,宋玖兒並不是普通宮,已被太後封了答應,上是有位份在的,你放走朕的宮妃,此事如何算?”
聽蕭煜珩如此說,高會淑眼底也起了冷。
本來宋玖兒被人欺負了,作為的祖母,高會淑就心中心疼和不滿。
偏偏蕭煜珩份貴重,說不得,高會淑自然憋屈。
而現在蕭煜珩居然還理所應當的來要人,還對自己對宋玖兒造的傷害視而不見,這讓高會淑有點忍耐不住脾氣。
他到底還來找宋玖兒幹什麽?再帶回去任由他折磨嗎?
高會淑膛起伏,深吸了一口氣,到底問出了心中的想法:“既然皇上覺得玖兒應當是宮妃的份,那為何過的卻連一個普通宮都不如呢?”
這話一針見,當即就把蕭煜珩問愣在了當場。
他的怒氣也如被破的皮球一般,瞬間泄了出去。
冷靜下來,似是心虛又似是逃避,他沒有回答高會淑的話,而是請求一樣說道:“請老夫人告知朕宋玖兒如今在何。”
高會淑卻是轉了轉手中的佛珠,淡淡道:“已經離開了,老婦也不知道玖兒現在在何。”
蕭煜珩麵浮現一抹焦急,還待要問,門外卻傳來了宋縉的聲音。
“臣不知聖上駕臨,實在有失遠迎。”
宋縉走了進來,就要給蕭煜珩見禮。
蕭煜珩卻擺擺手,沒說什麽,直接帶著李德走了出去。
宋縉看著蕭煜珩匆匆的背影,頗有點不明所以,看向高會淑問道:“娘,這是?”
高會淑也沒心思應付兒子,起扶著流雲的手也離開了。
宋縉沒人搭理,留在正堂了胡子,頗為不解自己這是惹到了誰,尋思了半晌沒想明白,便歎氣自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
濮侯府外,蕭煜珩上了馬車。
剛才高會淑說的話使他有些心煩意,他坐在車架之上,半晌都靜不下心來。
緩了一會,他對著邊的李德冷聲吩咐:“安排人搜尋整個京城,同時攔截城出城的關卡,用畫報尋找宋玖兒。”
“今日,永嘉國夫人定是讓宋玖兒與兵分兩路離開,你再去命長青沿著永嘉國夫人的出宮路線,尋找一下可能去往的地方,必須給朕把宋玖兒找到!”
李德不敢怠慢,立刻領命就去安排。
在此期間,蕭煜珩便一直坐在馬車當中等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短短的半個時辰,蕭煜珩居然難得的會到了一焦灼的狀態。
他腦中心中俱都是煩無比,這讓他頗為不適。
從小,他就有著明確的目標,就是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這是從小他和母妃到欺辱之時,就產生的明誌。
這麽多年,他勒令自己不能有太喜歡太厭惡的東西。
因為太過在意,就會為他的弱點。
為了皇位,他什麽都可以放棄,他謹記著這句話,就這麽過了好多年。
他本以為自己無無求,為什麽現在既然會因為一個已無用的人如此大幹戈?
一定是因為他太恨了吧!
害了表妹,還輕率的說喜歡自己又放棄,這樣輕浮莽撞的人,他定是想抓回,折磨的!
蕭煜珩如此判斷著自己的心理,卻又覺心底有一個聲在說,他好像並不是這樣想的。
思緒紛雜之時,馬車外突然傳來了李德聲音。
“皇上,長青總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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