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十指扣,青糾纏,一如他們的神魂在祂的靈府中難分難舍,像是要融化在彼此之中。
天地間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場綺麗幻夢,漫長得像是亙古的等待,又短暫得如同晝夜錯的瞬間。
在那絢爛又絕的瞬間,冷嫣聽見祂低低地在耳邊喚了聲“阿嫣”,低沉得像一聲嘆息。
“嗯?”過了許久才回答,聲音微啞,帶著慵懶的倦意。
若木抱著,幾乎要將的骨頭碎。
就這樣留在夢中可好?祂想這麼問,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有的話本不必問出口,祂太了解。
“沒什麼。”祂道。
似乎察覺了什麼,用手指卷著祂的發,著祂的眼睛:“小樹,我是不是在夢里出不去了?”
不等若木回答,便是一笑:“這樣也很好,誰不想永遠活在夢里呢。”
可是低垂的長睫卻掩不住眼底的不甘和失落。
怎麼會甘心呢?這三百年來為了復仇拼盡全力,而仇人還未得到應有的報應。
再抬起眼時,眼里只剩下溫的笑意,抬手了祂的結:“小樹,我總覺得好像認識你很久了。”
若木低頭輕吻,慢慢撬開的齒關,含糊地呢喃:“很久很久。”
話音甫落,一悉的清甜香氣在冷嫣口中彌漫開,等意識到那是什麼時,一道白充斥了的腦海。
“對不起。”意識漸漸模糊,聽見若木在耳邊輕聲道。
第116章
冷嫣醒來時,到自己似乎泡在冰涼的泉水中,眼前霧氣迷蒙,腦海中則是一片混沌。
費力地想了很久,方才記起自己被郗云的誅邪陣所困,可記憶中只有大陣崩毀的一瞬間,再后來便失去了知覺。
記憶如汐漫,驀地想起那個失去了魂魄的老嫗,隨著大陣崩塌,的軀殼當然也已灰飛煙滅。
還有郗云,的生父,也是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他的殘魂,想必也已隨著大陣湮滅再天地間。
想到此,的心里仿佛很空,又仿佛被什麼堵住。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個悉的聲音:“終于醒了?”
還是那清泠泠的聲音,還是那悉的語調。
冷嫣心頭一暖,連帶著四周的泉水都似乎暖和了不。
“小樹。”喚了一聲,語氣中自然而然的親昵讓自己都有些詫異。
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你救了我?”
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有多狼狽,神魂殘破不堪,煞氣蠶食著的神智,但是現在的神魂已經恢復了大半,而煞氣也已經平息下來——還能覺到它的存在,但就像一條已經馴服的惡龍,不再張牙舞爪想著吞噬自己的主人,假以時日甚至能為驅使。
若木冷哼了一聲:“不然呢?本座不過離開幾天,你就把自己弄這副樣子,若非我及時趕到,想給你收尸都不行。”
祂抬起手一拂袖,冷嫣眼前的霧氣漸漸散去,白霧中慢慢現出男子俊無儔的臉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段時日未見,同樣的眉眼,如出一轍的神,卻無端讓到有些許陌生,祂的眉宇間好像多了點不近人和冷淡,更像個云端上的神祗了。
冷嫣道:“是我輕敵了。”
若木緩頰道:“也不能全怪你,誰能猜到郗云那種瘋子的心思。”
冷嫣試著坐起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漂浮在一方白玉砌的靈池里,四周到是銀的藤蔓,一抬頭,便能看到被枝葉切割一塊塊的夜空,依稀可見點點星辰。
冷嫣曾聽歸墟下的亡魂傳說神木中有一座虛宮,是神樹之靈的住,想必就是此了。
“我睡了多久?”問道。
若木道:“七日。”
冷嫣聞言皺起眉:“才七日?我的神魂是怎麼恢復的?”
這次的傷不比三百年前輕,上一回修煉了近三百年才得以補全,祂用了什麼辦法,讓在短短七日恢復到這種程度?
若木挑了挑眉:“這靈池是整棵樹中靈氣最充溢的地方,本座便是從這里誕生的,拿來給你泡了七日,什麼傷泡不好。”
冷嫣知道沒有祂說的這般輕描淡寫,又不是真的凡人魂魄,要制住邪脈便要損耗大量的靈力。
沒有道謝,這樣的大恩面前,一個輕飄飄的謝字又有什麼用。
若木又道:“郗云已經死了。”
冷嫣一早料到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也沒有多緒,對這個將帶到人世又不余力想要置于死地的人,他的死并沒有讓到多快意,只是有種塵埃落定的空茫。他的一切努力,只是茫茫雪地上的一行渺小足跡,終將被雪掩埋,沒有人記得,也沒有人在意。
沉默了片刻,想起在場的其他人:“李掌門還好麼?”
若木道:“了點傷,大約要養上幾個月。”
冷嫣又道:“姬殷還活著麼?”
平常若木一聽這名字便似被踩了尾的貓一般,這回卻是平靜得出奇:“死不了,本座給了他一瓶靈藥,能掩蓋他上千葉蓮子的氣息,雌冥妖輕易找不到他。”
冷嫣點點頭:“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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