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
蘇韻本來還說出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到逛逛放鬆心。
可頭天搬家。
第二天大姨媽就來了,疼的死去活來。
蘇韻一個人躺在家裏,肚子上著暖寶寶,抱著筆記本電腦窩在床上寫著關於“心髒移植”的論文。
以目前的手水平和累計的手量,把剩餘的論文量補齊,副高的職稱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
【鍾思雨:寶,你好點兒了沒?】
【蘇韻:痛。】
【鍾思雨:那你現在要不要躺著睡一會兒,別忙工作了。】
【蘇韻:沒事,論文過段時間要提了。】
【鍾思雨:行吧行吧,那我先不打擾你了,記得注意勞逸結合,多喝熱水啊。】
【蘇韻:……】
鍾思雨在得知蘇韻正在為了醫院的副高職稱狂寫論文,自然也就沒有再去打擾對方。
論文的進展一開始磕磕。
不過在查閱了足夠多的資料,又有陳老院長親自指點,寫著寫著思路也就通順起來了。
蘇韻放下手機,起床四找了找。
在這個“新家”裏並沒有找到電熱水壺,隻有一個放在灶臺上的老式燒水壺。
蘇韻來到廚房,將飲用水倒燒水壺中。
平時很用廚房,索了好一會兒才把灶臺上的火焰給點燃,轉又回到了床上繼續開始寫論文。
片刻後。
手機鈴聲響起。
蘇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急診科楊儷。
電話裏的聲音很急促:“蘇醫生,建築工地發生重大事故,造大量人員傷亡,救護車已經出了,急診和外值班的醫生人手不夠了。”
“好,我馬上回來。”
蘇韻掛斷電話,又往小腹的位置了兩個暖寶寶,換上服拿著鑰匙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醫生、消防……
這些職業都有著很大的相同點。
即便是放假期間也是於24小時待命狀態,一旦發生嚴重事故,都需要立刻返回自己的崗位上。
白雪佛蘭快速駛離小區停車場。
抵達醫院。
急診中心已經忙的熱火朝天。
一輛輛救護車將傷員送來,楊儷正在組織急救科的醫護人員進行第一波的急救援。
蘇韻趕到急救中心,一時間進了搶救室。
除了和急救科的值班醫生外,周平津、薛東華等幾位外、神外正在休假的醫生也都陸陸續續的趕了回來。
搶救室裏。
傷員已經側躺在搶救床上,一鋼筋穿了口。
蘇韻換好服,立刻開始檢查傷口。
“鋼筋從第二三肋間穿,從四五肋間穿出,不確定是否造重要髒破損。”
“中有極大可能造大出,建立外循環。”
“鋼筋上存在刺和鐵鏽,傷口汙染嚴重,我一個人無法完,聯係周醫生過來幫忙。”
“……”
氣氛張。
蘇韻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小腹傳來的陣痛,認真的觀察著鋼筋的走向。
周平津也換好服快步走了進來,神急促的開口道:“薛醫生來了,外麵還有兩個高空墜落傷。”
“先來看看這個。”
蘇韻簡單介紹了一下況,說明了手的方案。
周平津點頭認可,並沒有任何異議,立刻第一時間開始了配合。
這種程度的部貫穿傷手難度本就複雜,每多拖延一秒,他就會多一分的生命危險。
“開。”
“傷口汙染太嚴重了,清理創口。”
“鋼筋肋骨邊緣,刺穿背部,暫無重要管神經損傷,可以嚐試將鋼筋取出來了。”
“……”
搶救室裏,氣氛張到了極點。
鋼筋緩緩從患者腔裏拔出。
周平津微微蹙眉,發現有從傷口裏流出,立刻開始進行止作。
蘇韻檢查了其他位置的傷口況,聲音平靜而清冷:“沒事,應該隻是一些細管破裂,完止就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合。”
蘇韻一聲令下,也宣布了手進尾聲。
中最困難的部分已經被和周平津兩人完,剩下的合作給其他人負責就足夠了。
“送回病區後,立刻安排抗染治療。”
蘇韻叮囑了一句,轉離開了搶救室。
剛走出來。
楊儷立刻快步跑了過來,著急的開口道:“那名高空墜落上的患者在中發現髒破裂,造大出,薛醫生讓你趕過去幫忙。”
“好。”
蘇韻應了一聲,又趕進了第二臺手。
……
一場工地手腳架倒塌造的重大事故。
十餘位傷員。
五臺高難度的外科手。
當最後一間手室的燈熄滅時。
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去,本該是國慶假期休息的一天就在十餘小時的手中度過了。
蘇韻穿著手服緩緩走出,額頭上還有尚未幹的細汗珠。
周平津和薛東華兩人隨其後,臉上同樣帶著疲態,隻是狀態看起來比蘇韻要好一些。
“蘇醫生,你不舒服就趕回去休息吧,病人那邊我和老薛幫你看著。”
周平津主開口道。
薛東華也是跟著點頭。
兩人都是醫生,自然能看出蘇韻不僅僅有五臺手的疲倦,還有自己上的一些不適。
蘇韻微微點頭,說了聲謝謝。
回到更室。
蘇韻換上服,卻聽見風口袋裏的手機正在不斷的震著,打開手機就看到了裏麵十餘條未接來電。
沒有來電顯示的備注,但蘇韻知道那是祁征的手機號。
“喂?”
“你現在在哪兒?!”
祁征的聲音急促中帶著怒意。
蘇韻一時間有些懵,不確定的問道:“我剛有幾臺急手……怎麽了?”
“趕回來。”
“回……哪兒?”
“‘鼎盛家園’,你現在住的房子!”
“哦哦。”
電話掛斷。
蘇韻換好鞋快步離開了醫院。
能從祁征的語氣中聽出著急和一怒火,了解祁征的格,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他肯定不會這麽著急給自己打電話的。
自己剛搬家的地方怎麽了?
難道那個醫鬧的張一龍又找過去了?
蘇韻沒敢多做猶豫,立刻驅車迅速趕回了“鼎盛家園”,隻是剛抵達自己家門口就看見令瞠目結舌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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