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李子安剛走出小巷,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鈴聲。
他苦笑了一下,劃開了接聽鍵。
“你什麼意思?接了電話又不說話,我問你在哪!”劉軍的聲音怒氣滿滿,隔著屏幕仿佛都能覺到飛濺的唾沫星子。
李子安說道:“劉警你不要激嘛,我在追那個白子,剛才的況很特殊,我不敢出聲說話,怕被發現。”
“那你追到了嗎?”劉軍的語氣和了一些。
“沒有。”
“你逗我玩啊!”劉軍在另一頭吼。
李子安皺起了眉頭,又把手機拿開了一些,耳朵裡卻還有點嗡嗡響。
“你現在在哪?”
“我正回江堤,你在哪?”李子安問。
“我就在你家小區大門對著的江堤上,你過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劉軍的聲音裡藏著怨氣。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收起手機,看左看右,小心翼翼的過馬路。
他倒是能理解劉軍的不滿,大半夜的本來都該上床睡覺了,有老婆的話或許正在跟老婆卿卿我我,為人類文明傳承做貢獻,忽然一個電話打來,把人家到這裡來吹風,你說人家氣不氣?
江堤上的遊人更了,馬路邊的店鋪也都關差不多了,白日裡穿梭不停的車輛也了許多,顯得冷清。
李子安從江堤上往回走,老遠便看見了站在江堤上的劉軍。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兩個警員,三人都穿著製服,在江堤上了一道惹眼的風景線。
劉軍迎了上來,板著臉,表嚴肅,語氣也冷冰冰的:“人呢?”
李子安攤了一下手:“追丟了,你可以調看小區和周邊商戶的監控攝像頭嘛,我沒騙你,真的出現了,就在那邊的位置上看我家窗戶。”
他抬手給劉軍指了一個位置。
劉軍卻湊到了李子安的前,用鼻子嗅了嗅。
李子安往後退了半步,好奇地道:“你幹什麼?”
劉軍說道:“喝酒了。”
李子安忽然明白他想說什麼了,跟著說道:“我和我老婆喝了點酒,但是我沒醉,我真看見那個白子了,我用手機拍到了,不信我給你看看。”
他掏出手機,打開相冊,點開了之前在江堤上拍攝的那個白子的照片。
卻就是點開之後他自己都傻眼了,他明明拍到了那個白子,可照片裡卻沒有,黑漆漆的,約能看見人,卻不是穿白的子,而是穿短的男人,還帶激凸。
滿屏幕都著尷尬。
他跟著又翻到了下一張。
還是那穿短的男人,模糊得連臉都看不清楚。
他又翻到了第三張,這一次看到了一團白,看上去像是白子的下裳的飄起來的一部分。
劉軍冷笑了一聲:“你不會跟我說,這就是你拍到的白子吧?”
李子安忽然想起來了,之前那白子突然啟和橫移,跑的不是直線,而是蛇形路線,那是在避開他的手機鏡頭,甚至還有周邊的監控攝像頭。難怪出現過兩次,周邊的監控攝像頭卻沒有拍到,監控攝像頭都是有盲區的,而知道盲區在什麼地方!
“李先生,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劉軍的聲音裡帶著一點製著的怒氣。
李子安說道:“這張照片裡的白的東西是的子的一部分,我看見了,我還追著過了馬路,然後.進了一條小巷,後來跳進了一戶人家的小院子裡,那個時候你給我打來了電話……”
劉軍打斷了李子安的話:“你確定你不是喝醉了?”
李子安反問:“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喝醉了嗎?”
劉軍點了一下頭:“像。”
李子安:“……”
他都懶得問他有木有去看小區或者周邊商鋪的監控了,那個白子連他手機的攝像頭都能躲開,不可能讓這附近的監控攝像頭拍到。如果附近的監控攝像頭能拍到,前面兩次就拍到了,這一次怎麼可能是例外?
“說吧,你怎麼解釋?”劉軍瞅著李子安。
李子安攤了一下手:“我解釋什麼,我真看見了,不然我追幹什麼?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調監控,你看不見,但肯定能看見我在追。”
“你的意思是對方是一個鬼嗎?”
“不是,但知道怎麼避開監控攝像頭,逃走的路線,還會利用江堤上的行人和障礙,非常悉這裡的環境,非常聰明。”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抓的是《諜影重重》裡面的肖恩那樣的超級特工嗎?”劉軍有點不住心頭的火氣了。
李子安說道:“你說的那片子我也看過,但我跟你說的那個白子比電影裡面的肖恩厲害多了,我親眼看見的,兩米多高的圍牆,嗖一下就過去了,我都還沒來得及眨一下眼,就又不見了。”
“李子安!”劉軍不住火了。
李子安一本正經的應了一聲:“嗯,劉警你說。”
“打虛假報警電話是要負責任的,你信不信我抓你回去關幾天!”這一次劉軍的唾沫星子是真噴到李子安的臉上了。
李子安有些嫌棄的手了一下,不溫不火地道:“我跟你說我看見那個白子了,你不相信,我跟你說我沒有喝醉,你也不相信,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想要抓到殺害馬福全的兇手,你要是抓我回去關幾天的話,我以後就不管了,就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我也不給你打電話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劉軍的眼神冷冷的。
李子安淡淡地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要抓我就抓吧,我進去了再想法子出來,出不來關我幾天我也認。”
他向劉軍出了雙手,一副等著戴手銬的樣子。
劉軍瞪了李子安一眼,抬手掃開了李子安的手。
他比李子安更清楚,李子安的行為並不構虛假報警,首先那個白子是頭號嫌疑人,接到線報警察肯定是要出警的。可人跑了,沒抓到,或者監控沒有拍到,那關提供線索的線人什麼事?
再說了,李子安這樣的住高臣一品的人,又是大師,認識的有份地位的人還嗎,到時候打個電話,李子安出去了,他卻有可能因為違規的作挨批評。
李子安說道:“你不抓我,那我回家了。”
劉軍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我大半夜的驅車跑這麼遠,我兩個同事一個剛結婚三天,人家不想陪老婆在家過二人世界嗎,還有一個在醫院打點滴,接到我的電話了針頭就來了,我們都沒鬧緒,你鬧什麼緒?”
李子安心頭的火氣消了些:“你要是不怕再跑一次空趟,我帶你去那條小巷看看。”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跟我那兩個同事說一下。”劉軍說,然後轉向那兩個警員走去。
李子安站在原地等,他又把那張照片翻出來看。
模糊不清的照片上一團白的東西,他百分之百確定那就是那個白子的子的一部分,可他再確定也沒有用,這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他的腦海之中不又浮現出了那個白子的樣子,那藍的眼睛隔著紗巾都能看清楚,微微放的覺就像是藍的寶石,十分的妖異。
“不會真的是鬼吧?”李子安回想著剛才追蹤的經過,越想背皮就越涼。
劉軍走了過來:“我讓我兩個同事去附近看看,詢問一下還有沒有別人看見,你帶我去你說的那條小巷看看。”
“行,跟我來吧。”李子安收起了思緒,走前帶路。
片刻之後,李子安帶著劉軍來到了那條小巷之中。
小巷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人走,就連之前那隻野貓也看不見了。
李子安帶著劉軍直接來到了小巷的盡頭,他指著面前那一堵兩米多高的圍牆說道:“我追到這裡,就縱跳過了這堵圍牆,我爬上牆也沒看見。”
“後面是什麼地方?”劉軍問。
李子安說道:“後面是一個小院,住著一個人。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趴在牆頭上,那個人聽見了手機鈴聲,還出來看了一眼,我就從牆頭上跳下來了。”
“那個人長什麼樣,會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白子?”
李子安搖了一下頭:“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不是。住在裡面的人40來歲,材和眼睛都不符合那個白子的特征。”
劉軍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麼。
李子安說道:“我不好進去,你是警察方便得多,我們可以繞過去,你可以敲開門看看那個人,向了解一些況。”
劉軍抬頭看著李子安:“假設你今晚真的看見那個白子了,你追著來到了這裡,站在你的角度來看這件事,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
李子安頓時愣了一下。
“你把描述得那麼厲害,要躲開你會是一件非常容易的是事,可還讓你跟了這麼長一段路,你覺不覺得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劉軍說。
李子安容地道:“不愧是乾刑偵的,你說的有道理,要擺我的話很容易,為什麼還讓我跟了這麼長一段路,還偏偏把我帶到了這裡來,難道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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