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拉著霍行洲離開的時候,梁知意麵如死灰的站在那裏。
丈夫不滿道:“你到底怎麽得罪過霍太太了?”
梁知意怒道:“你別一個一口霍太太的,以前就是霍行洲養的人!如果不是的話,霍太太應該是我才對!”
男人神鄙夷:“你還好意思說,你被霍總當眾退婚,我還肯娶你,都已經是給足你麵子了,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你要是有霍太太一半漂亮,霍總也不會連睜眼都不瞧你了。”
梁知意揚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他臉上,咬牙道:“你給我閉!”
霍行洲退婚以後,梁家靠著跟霍氏合作的那些項目,勉強堅持了一兩年,可公司部實在虧損嚴重。
不然按照梁知意的格,怎麽會讓自己嫁給這種男人。
無非就是他足夠有錢,能幫梁家度過難關。
男人也沒慣著,抬手便甩了一耳回去,打的梁知意眼冒金星。
他罵罵咧咧道:“你們家現在都是靠我養著,你還敢給我發脾氣,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霍太太大度,不跟你計較過去那些事。不然霍總要是真想追究,把你們家賣了都不夠賠的!”
梁知意單手捂著臉,隻能不甘的咬著,任由眼淚落下。
……
回去的路上,溫迎道:“你好端端的幹嘛要嚇。”
霍行洲把玩著的手指,慢條斯理道:“誰說我是嚇的了,我看上去是在跟開玩笑嗎?”
溫迎轉過頭:“可是事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霍行洲道:“事過去了,不代表你曾經在那裏的委屈也過去了。”
每天的事太多,如果不是在這裏遇見梁知意,他倒是真的已經忘了這個人。
溫迎想起以前的那些事,那些曾經覺得天都要塌下來的,到現在卻都已經不太記清楚細節了。
就像是小時候,在社件上記錄的,“我這輩子都永遠不會忘記今天”,可過幾年倒回去看,死活都想不起那天發生了什麽事。
溫迎笑了笑:“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都已經又過去三年了。”
三年又三年,從跟霍行洲在一起,都六年了。
霍行洲低聲:“你是不是又在變相說我年紀大了?”
溫迎:“……”
“沒有。”
霍行洲環住的腰,將人抱到了自己上。
溫迎剛想要說陳越還在前麵,中間的擋板就已經默默升了上去。
霍行洲了的後頸:“放心,就算我八十歲了也還抱得你。”
溫迎角彎著,攬住了他的脖子:“不害臊。”
剛想說那時候他們孫子肯定都很大了,可是話到邊,卻又意識到,他們能不能有孩子還是個問題。
霍行洲察覺到緒的變化,吻了吻的:“梁知意讓你不開心了?”
溫迎輕輕搖頭:“不是,我就是……最近可能工作又有點累……”
接著,又轉移了話題,“喻世傑怎麽樣了?”
霍行洲道:“昨天就已經醒了。”
他的手,喻世傑傷什麽樣,他最清楚。
溫迎道:“那喻家那邊……”
“等著喻振海帶喻世傑來跟你道歉就可以。”
溫迎微愣,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霍行洲理著的頭發:“隻是道歉確實不太夠,不然斷了他你的那隻手好不好?”
溫迎立即道:“還是別了。”
對於來說,喻家能夠不再追究這件事,找霍行洲的麻煩就已經夠了,從來沒想過讓喻世傑給道歉。
霍行洲薄勾了一下:“我不是說過嗎,喻家不能把我怎麽樣,現在可以放心了?”
溫迎何止放心,心都放到肚子裏去了。
總結道:“窮寇莫追。”
萬一真把喻家急了,跳起來咬霍行洲一口,也不是件小事。
回到家以後,溫迎先去洗澡。
霍行洲站在落地窗前,撥了沈聿的號碼,他嗓音沒什麽波瀾:“溫迎都跟你說什麽了。”
沈聿頓了頓,才慢悠悠道:“你這讓我不好辦啊,讓我別告訴你。”
“那你就按說的去做。”
“任何事?”
“任何事。”霍行洲道,“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沈聿道:“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
霍家老宅。
霍夫人剛從外麵回來,上樓時,就遇到了霍明昭。
連視線都沒側一下,麵無表的邁上了臺階。
“不弱。”霍明昭住,“醫院那邊來了消息,喻世傑沒事了,喻家也不會再找行洲的麻煩,你不用再擔心。”
霍夫人冷聲道:“用不著你來告訴我這些。”
霍明昭沉聲:“你還是跟行洲說一聲,以後不要那麽衝,這次的事雖然解決了,但如果再有下次……”
霍夫人看向他,諷刺道:“行洲做事比你有分寸多了,那是我兒子,你別在這裏假惺惺的。”
霍明昭皺眉:“行洲也是我兒子。”
“是嗎,我還以為隻有林清硯才是你兒子。”
霍明昭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過去是我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疏忽了你和行洲的,以後我會注意的。”
“不需要。”
霍夫人剛要走,霍明昭便再次住:“過兩天有個酒會,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跟我一起去參加吧。”
霍夫人懷疑道:“你又想做什麽。”
“我隻是覺得,你天天待在家裏,疏於和外界接,應該多出去走走。”
霍夫人嗤笑:“你不帶林容音了?”
霍明昭雙手背在後:“一個合作方的結婚紀念日,去不合適。”
霍夫人更覺好笑:“難道你覺得,我跟你一起去就合適了嗎?”
霍明昭沒說話。
霍夫人也不想跟他爭執,隻是道:“霍明昭,你不就是想跟我離婚,好把那個小三扶正嗎。隻要你取消林清硯跟喬思若的婚禮,我就答應你。”
霍明昭的神不大樂意,但也沒有像上次那樣暴怒:“不弱,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他又道,“婚禮馬上就要到了,那麽多雙眼睛都看著,什麽樣子。”
霍夫人淡淡道:“你當初把他們母子接回家的時候,也有那麽多雙眼睛在看著,那麽多人等著我的脊梁骨。你那時候難道就沒有覺得,事做的難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