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結束的時候,正好到了下班的點。
溫阮清回值班室拿包,出來的時候路過護士站,恰巧聽到兩個護士正背對著議論。
吳護士:“你說的真的假的?溫阮清真為了手機會干那種事啊?”
劉護士:“那不然呢,我早上可聽得真真兒的,男神問溫阮清「早上跑什麼」,還問怎麼不吃早餐,什麼樣的曖昧關系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劉護士:“而且江離多的關系啊,早上都進手室了,被趕出來了,你再加上早上那對話……就是沒想到男神也是那樣的男人,接不了。”
吳護士:“還說男神呢,你看看溫阮清,平時一副溫婉淑的做派,誰能想到為了上位還能干出這種事,而且還結婚了,也不知道老公知不知道出軌的事?”
溫阮清實在不了,冷聲打斷:
“我老公就在醫院門口等著,要不你親自跟他說說我出軌的事?”
兩個人被打斷,回頭看到來人,一個個臉齊刷刷的白了。
劉護士干干的笑了聲,“阮阮,下班了啊,昨天的手做了快十個小時,今天怎麼三個多小時就結束了啊?”
溫阮清勾了勾,姿態懶散的斜倚著護士站臺,
“怎麼,結束的早耽誤你說我閑話了?”
“我……我們……就是……”
劉護士吞吞吐吐半天,愣是沒想出來該說什麼。
正無地自容著,就聽旁邊一道怪氣的聲響起,
“怎麼著,就許你干,還不許人說啊?”
溫阮清尋著聲音扭頭,不期然與徐徐而來的江離對視。
江離站定到面前,姿態是比之前更高高在上了,掀,
“你為了上位,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平時都這麼釣男人嗎?”
“你看見我釣哪個男人了?”
溫阮清以為,江離應該在那晚的慈善晚宴知道是誰了。
可看這況,應該還是不知道。
江離嗤笑一聲,“還用看見嗎?你要是長了耳朵,應當能知道你那點不堪耳的破事大家都傳開了吧?”
“你以為你憑著自己這副皮囊就能獲得溫云璟的青睞嗎?不過一場手而已,還想釣金婿不?”
“你也不看看溫云璟是什麼樣的人,溫家是什麼樣的家庭,就你這樣的,就是用盡了你那點不流的心思,這輩子也都別想進溫家的大門!”
溫阮清聽的想笑。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江離現在這副樣子,活生生像是喜歡上了溫云璟。
擔心要勾搭溫云璟,才在這兒警告。
溫阮清冷眼掀過去,“勸你上積點德,別什麼時候惹了惹不起的人,有你哭的時候。”
正說著,李言明也拎著自己的公文包走過來。
與溫阮清對視時,眸子里滿是憤然和輕蔑,
“我倒是想知道一下你到底算什麼惹不起的人。”
正是下班的時間點,有下班的,也有值晚班才來的。
一個個的借著打招呼的機會,都紛紛站在旁邊看戲。
溫阮清其實更多的是失,畢竟李言明也算是神外數一數二的人,就在這件事之前,都很好,對也不錯。
專業上輔導很多,只不過平時上手,帶自己的關門弟子多一些。
當然這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人都有私心。
但不明白的是,李言明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在這件事發生的時候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溫阮清對上李言明那張肅然的面孔,不卑不的開口,
“我不是什麼惹不起的人,但也不是聽到別人說我閑話,還放任不管的人。”
“蒼蠅不叮無的蛋!”江離嗤笑一聲,
“大家怎麼不說別人的閑話呢?白天都被人親眼看到了,還想抵賴不?”
話音剛落,溫阮清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李言明又接上,
“之前看你還刻苦,你這才刻苦了幾天,就心浮氣躁的開始走歪門邪道,學醫不容易,你要是想走捷徑,我勸你還是換一條道。”
周圍看戲的人不在數,一個個都面面相覷。
畢竟李言明平時對同事和晚輩,只是專業上嚴肅一些,其他時候還是很和藹可親的。
第一次,這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數落醫生,說的話還這般難聽。
溫阮清……好像也沒做錯什麼吧。
如果是因為今天江離沒進手室的緣故,那昨天溫阮清還被換了呢。
找誰說理去?
李言明話音剛落沒兩秒,一道低沉磁的聲音從人群外響起。
“我家阮阮怎麼心浮氣躁了?”
尋著聲音,都往聲音來源看。
溫云璟撥開人群,步子不疾不徐的邁到溫阮清面前,將護在后,
“家里都不知道怎麼慣你寵你的,你在外面竟能由著別人這麼編排你?”
溫阮清抿了下,模樣很乖,“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呢。”
溫云璟收回視線,直視著李言明,再次開口,
“李主任不妨仔細說說,我家阮阮,怎麼心浮氣躁了?”
江離瞪大眸子,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腦子里飛速消化著溫云璟剛剛那句話。
不止江離和李言明,所有在旁邊看戲的人都懵了。
眼神在溫阮清和溫云璟之間來回打轉。
我家阮阮?
家里?
之前聽說神外得不可方的溫阮清英年早婚……
也不是,好像兩人都姓溫……
李言明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溫云璟繼續不不慢道,
“啊,可能李主任不知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溫阮清的大哥。”
“今天這樣的手,我家阮阮從大三開始就在手室給我做助手了,經驗是不算多,但也不是新手了。”
“我實在不懂你說的心浮氣躁、歪門邪道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是因為今天我將你侄趕出手室的事,遷怒我家阮阮,我不防花上幾分鐘時間,和你掰扯一二。”
李言明狠狠咽了下口水,“我不是……”
就蹦出三個字,還被溫云璟手制止了,“你先聽我說。”
“這兩次手本來排的就是我家阮阮,是你自作主張臨上場換人,還心虛到反罵我家阮阮心浮氣躁?”
“你是當我妹妹沒脾氣,還是當我這個哥是死的,你就能隨便欺負?”
溫云璟不不慢的一句接一句,句句都像是把重錘,狠狠在李言明的心口捶著。
周圍一行人說不震驚是假的。
溫阮清也太低調了些。
院這麼多天,大家只知道好像是嫁了個非常有錢的老公,卻不知道哥居然是大名鼎鼎、年輕有為的溫云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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