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出院這天天氣很好,薄司寒提前安排好了私人飛機,等出院就送去國外。
國外的一切他也已經安排妥帖,蘇宛過去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做到這個份上,薄司寒自問對已經是仁至義盡。
張池一大早就去醫院辦理了出院手續,蘇宛去醫生那邊聽了會兒醫囑,就被保鏢跟張池帶著離開了醫院。
明,走出醫院的時候,蘇宛被刺了下眼睛。
張池站在后,“有什麼問題,蘇小姐?”
“有點頭暈,我緩幾秒。”
“好。”
張池上前主扶住了的手臂,“下臺階慢一點。”
蘇宛笑了下,“張池,你說,我還有機會再回來嗎?”
張池沒什麼表,“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薄司寒的意思,你永遠都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蘇宛微微口氣,邊那點笑意一點點變涼,“他為了跟沈微瀾在一起,這次是下定決心要跟我一刀兩斷了,你不說我也知道。”
“……”
張池沒有說話。
蘇宛深吸口氣,繼續自言自語,“臨城的空氣總是有味,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但真的要走了,我才覺到,我原來很喜歡這座城市。”
蘇宛頓住腳步,偏頭看著張池,“司寒連我走都不愿意見一面,張特助,麻煩你轉告他,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生活,不會再給他惹麻煩了。”
張池沉默了幾秒,才輕輕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蘇宛微微一笑。
在張池的攙扶下,蘇宛走下了臺階,司機把車開到了門口,直接上了車,然后一路順暢的朝私人機場開去。
薄司寒早上有個重要會議,進會議室前他將手機關了機。
一個多小時的會議,沒人敢打擾他。
等他結束會議,從會議室出來時,才將手機開了機,然后就看到了無數的來電顯示。
除了張池還有的別的人,但是很明顯都是護送蘇宛去醫院的人。
他邊朝電梯走去,邊給張池打電話,沒幾秒電話就接通了,“怎麼回事?”
“薄總,非常抱歉,我沒能保護好蘇小姐,在半路被人劫走了。”
“……被人劫走了了?”
薄司寒面一凜,在臨城有誰敢擋他的道,劫走他的人?
排除各種可能后,他抬走進電梯,“你人在哪里?”
“在警局。”
“我馬上過去。”
天化日,攔路劫人,怎麼想都很荒唐。
何況還是劫一個小小的蘇宛!
要麼是沖著他來的,要麼就只有那些放高利貸的……
他之前已經擺平了那些高利貸,可是除了那些人,他暫時想不到還有別人。
去警局的路上,他讓人把那些放高利貸的抓起來盤問了一番。
自然是盤問不出任何結果。
到了警局,他去看了監控,由于去機場的路段偏僻,最近剛好在修路,那一段沒有拍到任何東西。
種種跡象都表明,綁架蘇宛的人是有備而來,而且訓練有素。
警方馬不停蹄的調查中,但這些遠遠不夠,薄司寒讓張池去聯系了一些‘朋友’幫忙查。
查了一天,疲力盡,依舊沒找到太多有效的線索。
薄司寒讓司機送他回了公寓。
因為回來的晚,他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瞧見坐在餐桌前背影溫的人,他繃的神經慢慢松弛了下來。
換好鞋子,他走了過去,在邊的位置坐下來,“怎麼現在才吃晚餐?”
“七點多一點,不算晚吧。”沈微瀾看了他一眼,“你應該吃過了吧?”
“嗯。”
事實上,他沒有胃口,張池買了晚餐,但他沒吃多。
蘇宛下落不明,他沒心。
沈微瀾收回視線,淡淡的說,“你看起來好像很累,公司很忙?”
“蘇宛出事了。”
他忽然開口說了這件事。
“……”
沈微瀾慢慢偏過頭看他,臉上有幾分意外的樣子,“出什麼事了?不是今天出院麼?難道……出車禍死了?”
薄司寒了眉心,“太太,我知道你恨,但也用不著這麼惡毒的詛咒。”
哼了聲,“是你自己說出事的,看你的表就知道是不好的事,我覺得我的猜測非常有道理。”
薄司寒嘆口氣,“沒死,也不是出車禍,被人綁架了。”
“綁架?”沈微瀾停下了吃飯的作,錯愕的看著他,“不會吧,誰會綁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啊?”
“警方正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你確定是綁架嗎?”沈微瀾沒什麼緒起伏的說,“搞不好是蘇宛不想離開臨城,所以自導自演的大戲呢?畢竟最擅長這個。”
某種程度上講,沈微瀾沒有說錯,確實是一出大戲,只不過也是這場戲里的演員。
薄司寒看著,沒有放過一一毫的緒變化,然后淡聲說,“不敢。”
蘇宛或許會因為利益設計誰,但那個誰,絕不會是薄司寒。
他就是這麼篤定,篤定蘇宛不敢。
在蘇宛面前,他擁有絕對的掌控力。
聽見他這麼自信的回答,沈微瀾簡直有點想笑,但忍住了,“如果真的是自己搞的鬼呢?薄總預備怎麼置?”
薄司寒,“……”
他覺得沒有這種可能,也就沒想過要如何置。
沈微瀾看到他的沉默,起開始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洗。
薄司寒跟著走進廚房,站在不遠看著的背影,良久后才開口道,“我知道在你眼里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但現在被人綁架,害者有罪論,你不該這麼猜疑。”
“……”
水聲嘩嘩不絕,沈微瀾頓住了洗碗的作,然后回過頭看著他。
薄司寒靠在門框上,表淡漠,“怎麼這麼看我?”
“因為覺得你面目可憎,所以才這麼看的。”沈微瀾深吸口氣,轉回來繼續洗碗,“我第一次知道雙標這個詞的真正樣子,說起來還得謝薄總讓我長見識了。”
薄司寒皺眉,“說話不要怪氣。”
“我沒有怪氣,只是在陳述事實。”沈微瀾關掉水龍頭,拿了塊干凈的抹布拭盤子上的水漬,“害者有罪論,當年我被蘇宛跟媽趕出沈家,你一句話封殺了我所有求職的機會時,有沒有想過,你沖冠一怒為紅,其實是在給們當幫兇呢?還是說,只有蘇宛這個害者才是害者,我當害者就比草還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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