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實在是沒力氣說話了,力氣都用在了忍疼跟走路上面,剛剛他弄開自己的傷口,委實費了點勁。
不過能把人摟在懷里,又好像都值了。
薄司寒在酒店想了幾天,忽然就想通了。
如果他花了將近四年時間,都沒辦法把忘記,那就只能把重新圈回自己的邊。
沈微瀾扶著他下樓,一路上員工都在盯著他們,想躲都沒地方躲。
到了停車場,這個無賴死活不松手,只能陪著他一起坐進了后座,讓助理開車送他們去醫院。
薄司寒把頭靠在的肩膀上,虛弱的說,“我跟柳明悅已經分手了。”
“……”
毫無反應。
張池昨晚就說過了,再聽一次,無于衷。
薄司寒聞著上的幽香,想了想,補充道,“我沒過。”
“……”
“我只跟你做……”
“薄司寒!”沈微瀾實在是忍無可忍,“你再胡說八道,就自己走去醫院!”
助理還在車上,他不嫌丟人,以后還要臉去公司呢!
薄司寒蹭了蹭的脖頸,閉上眼睛,“我不說話了,疼,到了醫院你我。”
說完這句話,他就真的不再開口。
沈微瀾能到他落在脖頸的呼吸很重很燙,了他的額頭,果然很燙。
他是來公司之前就發燒了,還是現在才開始起燒的?
嘆口氣,總覺得又著了他的道。
這樣折騰下去,他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乖乖明天就要回來了。
之前也沒想到,他這麼虛,來江城一趟居然得了急闌尾炎。
現在還打算賴上,煩死了!
到了醫院,醫生掀開紗布一看,頓時臉就變了,“傷口怎麼弄這樣了?簡直是開玩笑,你不要命了吧!”
沈微瀾忍不住問,“很嚴重嗎?”
“當然嚴重了,傷口弄這樣,要重新合才行,燒得這麼嚴重,得住院,家屬等會兒先去費。”
醫生對著電腦一頓輸,跟著出來一堆票據,他拿給沈微瀾,“去費吧。”
沈微瀾盯著票據,“醫生,我不是他的家屬。”
“不是你送他來的嗎?”
“我只是心地善良,但我跟他沒有關系……”
薄司寒一把抱住的腰,“老婆,你不會真想看著我死吧?”
沈微瀾手推他的腦袋,“我不是你老婆,你是不是燒得腦子都秀逗了!”
醫生簡直沒眼看,“行了,行了,都這樣了,還打罵俏,快去費吧。”
沈微瀾,“……”
打罵俏?
醫生是不是眼神不好啊?
想罵人。
但最后還是乖乖拿著票據出去費。
這混蛋在公司出了事,真要有個好歹,即便有錄音,也斗不過龐大的薄氏。
沈微瀾排隊費,心事重重的,薄司寒幾句話,就讓維持的冷靜土崩瓦解了。
【沈微瀾,我必須承認,哪怕你狠心的打掉了我們的孩子,再次見到你,我發現我的心里還是想著你。】
【你不是天仙,可我又沒說過我喜歡天仙。】
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都過去了四年,他怎麼有臉說還想著?
沈微瀾心煩意的了錢,然后拿著費的單子上去,又陪著他去重新合傷口。
等把他安排進病房,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
著臉蒼白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沈微瀾沒有急著走,而是拉開椅子坐在了床邊,一副有話要說的架勢。
還沒開口,薄司寒先笑了下,“沈總,你這是預備要跟我打一架嗎?”
“我不敢對你手,時隔四年,我必須承認,薄總,我不是你的對手。”
沈微瀾垂眸輕笑,手指輕輕過中指上的戒指,“你之前說的話,我就當你是發燒說的胡話,我跟你……早就回不去了。”
薄司寒盯著戒指的作,眼眸有一點冷了下來,“是我跟你回不去了,還是你已經有了別人?”
他最后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親自把自尊心踩在了腳下。
沈微瀾慢慢抬起眼皮,眼波溫淡,“我已經有了別人。”
薄司寒,“……”
“其實薄總應該早就猜到了吧。”挽起淡淡的笑意,“梁陌不是我老公,他是我男朋友,不過我沒有違反你協議里的條款,因為我跟他是從今年才剛剛開始嘗試在一起。”
“嘗試?”薄司寒閉上眼,聲音很冷的命令,“既然是嘗試,那就跟他分手。”
“我沒想過要分手,更加不會因為你跟他分手。”
沈微瀾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他說,“我不是你,不會把當兒戲,你可以隨隨便便跟人往,再無的把人拋棄,但我不能,開始了,沒有意外,那就是沖著一生一世去的。”
薄司寒嫉恨的火冒三丈,“你想跟那個保鏢一生一世?沈微瀾,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你就當我腦子進水了吧,如果這樣能讓你心里舒服點的話。”
拿起自己的包,表始終溫靜,“我已經通知了張池,他應該馬上就來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微瀾!”他撐著床邊坐起來,發燒加上傷口的痛,他力有些不支,聲音也有些虛,“你不許走!”
沈微瀾站在原地,沒有回頭看他,語氣淡靜的道,“其實,我早就走出你的生命了,四年了,你也該往前看了。”
說完這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站在門口,聽見病床里傳來一陣巨響,大概是他發脾氣砸了什麼。
腳步微滯后,堅定地抬朝電梯走去。
對于他,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沈微瀾前腳剛走,張池后腳就到了。
看著病房地上的玻璃碎片,連忙了護工過來打掃。
等打掃干凈,張池才小心翼翼的上前,“薄總……”
“你死哪兒去了!”薄司寒跟吃了火藥一樣,“去給我查查那個保鏢!”
“保鏢?”張池懵了一順,然后反應過來,“你是讓我查梁陌?”
“算了,不用查了!”他忽然又反悔,“直接安排幾個人,把他給我弄進去!”
張池的表一驚,“梁陌是哪里得罪了薄總……”
“廢話!”薄司寒沉著臉,明顯被氣得不輕,呼吸間傷口都在疼,加上高燒,聲音都是虛的。
即便如此,他還在罵罵咧咧,無力的閉上眼睛,喃喃自語,“他算什麼東西,一個保鏢,也敢跟我搶人……”
張池見他臉紅得過分,上前探了下額溫,怎麼這麼燙?!
張池嚇了一跳,連忙按了護士鈴,把醫生護士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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