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終于迎來了出院的日子,但臉上沒有半點喜悅的表。
從一個牢籠到另一個牢籠,確實沒什麼好高興的。
唯一痛快的,只有害的那個艾瑪會坐牢這件事。
鐘嶼對于這件事的不多,還是從他跟書的對話里聽到,艾瑪可能要面臨五到十年的牢獄之災。
對來說,到應有的懲罰就足夠了,那一晚滿目紅的場面再經歷一次,大概真的要變神經病了。
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藍田趁鐘嶼跟醫生說話,跟一個負責這個病房的護士說,“護士小姐,我要是說,我是被鐘先生綁架的人質,你相信嗎?”
“……”
護士小姐盯著看了幾秒,搖頭說,“我覺得或許你應該再做一次檢查。”
藍田哈哈笑了幾聲,“我跟你開玩笑的,哈哈哈,你怎麼當真了。”
護士皺眉,不理解,無奈的聳聳肩,“好吧,這或許是你們的幽默。”
幽默個屁!
藍田皮笑不笑,就知道自己會被當神經病。
鐘變態每天表現得跟個大孝子一樣,伺候前伺候后,說被綁架毫無說服力,但是老天啊,真是被綁架了。
唉。
算了,就算有人相信也沒用,連護照都沒有,離開醫院也回不了國,搞不好還會遇到泰國那種事,想想就不寒而栗。
鐘嶼跟醫生談完,走進病房,彎腰將抱起來往外走。
藍田倏地紅了臉,“你……你干什麼呀,我的又沒斷!”
鐘嶼垂眸看了眼從臉頰紅到耳朵的反應,扯起角笑了笑,“醫生說,你需要靜養,這個星期最好活。”
“活又不是不能活,你快放我下來!”
“別,摔了的話,你還得再住半個月。”
藍田,“……”
老實下來,紅著臉伏在他前。
沒被男人這麼大庭廣眾下公主抱過,一時說不清是生氣還是害了,只覺得每一個人都在看,只好將臉埋在了男人前。
這麼一個作,功取悅了鐘嶼,讓他那張明涼薄的臉上都泄出某種愉快。
藍田忍不住又去看四周,太久沒有接外界了,對自由的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下了電梯朝停車場走的時候,藍田嘆息道,“要是你能放我回家的話,我肯定會很激你的。”
鐘嶼目視前方,“我不要激,在你上我之前,只能留在我邊。”
“上你,你就讓我走?”
“上我,我們就結婚。”
藍田,“……”
去死吧!
神經病!
恨自己,居然笨到跟神經病流。
緩了幾秒,藍田對著男人就是一陣口吐蓮花,罵到心氣順了才算。
孫錦拎著行李跟在后面,聽得那一個提心吊膽,結果鐘先生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淡淡提醒,“回家要一個小時的路程,路上沒有商店,說話,待會兒了沒水喝。”
孫錦本來想說車上準備了水,但是瞧見憤怒的人瞬間安靜下來,又開始慶幸自己什麼都沒說,鐘先生還真是了解藍小姐。
正如鐘嶼所說,上了車后,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海邊的別墅。
一路上藍田都死死盯著窗外,越看越絕,除了公路就是海,什麼都沒有,連路過的車輛都很。
就算從別墅里逃出來,也絕對不可能走出這條翻山越嶺的沿海公路。
車子開進別墅,藍田才偏頭瞪了男人一眼,“險小人,居然把我關在這種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鬼地方!”
車子停穩,保鏢拉開車門,鐘嶼彎腰把抱出來,“知道這里是鬼地方,就別再歪心思。”
藍田哼了聲,“你就算關我十年,我都不會上你,別做夢了!”
鐘嶼沒有說話,步伐穩健的抱著走進別墅。
藍田心如死灰的看著自己又回到牢里,然后發現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別墅里的人好像都換掉了,不管是傭人還是保鏢,全都換了東方面孔。
藍田眨眨眼,“史斯太太呢?”
對那晚的事知道的不是太清楚,還以為只是艾瑪一個人的主意。
鐘嶼將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你不喜歡,開除了,以后你就不會寂寞了,我不在的話,這里的人會陪著你。”
藍田,“……”
扶著額頭,“我需要的是我的家人,你能把我爸我媽我哥都接來嗎?”
鐘嶼怔住,然后,淡淡的掀,“暫時不能,薄司寒要是知道你沒死,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你抓回去,好挽救他跟沈微瀾的婚姻。”
藍田諷刺地看著他,“為了你一己私,讓這麼多人痛苦,說你是變態一點都不為過。”
鐘嶼很輕地笑了下,輕到只是角揚起一個極淡的弧度,“你很希薄司寒找到你吧?”
“我這麼想不是很輕合理的麼,我現在是階下囚,難不還希一輩子留在這里嗎?”
“如果最后的結果,是你只能一輩子留下呢?”
“你還不如殺了我!”
鐘嶼垂眸,苦笑了下,“如果對象換唐硯的話,你應該就愿意了,是嗎?”
“是誰我都不愿意!”藍田簡直不能理解他的邏輯,“失去自由,遠離家人,我得是多癲才會喜歡這種生活。”
“……”
鐘嶼沒有說話,但是的回答讓他心里稍稍舒坦了些許,至他得不到的,唐硯一樣也沒有。
在別墅吃過午餐,鐘嶼用之前自己坐過的椅推出去散步。
不知不覺走到了懸崖邊。
藍田這才發現這邊已經全部用圍欄柵起來了,圍欄上還不滿了尖銳的鐵刺。
這下好了,就是想跳海都沒有機會了。
嘆口氣,“我就算得罪了你,應該也不是死罪或者是終監的罪吧,你至于這樣嗎?”
鐘嶼搭在椅扶手上的手了,最后還是解釋道,“不要誤會,這些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次的事,我得跟你道歉,是我沒保護好你,但我保證,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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