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進了房間,南喬回神。
戰北寒坐在床邊,說道:“剛讓沈巖送了一個保險柜過來。
那些金條和珠寶我都給你放進去了。
碼是我們兩個的結婚紀念日。”
南喬一怔,他居然記得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南喬眼底閃過一亮。
恰好,這一亮就被戰北寒捕捉到了。
南喬就怕被戰北寒看出來,慌張地鉆進被窩背對著戰北寒。
戰北寒知道,被傷的心,需要很久的時間來修復。
很快,衛生間里傳來流水聲。
又一陣之后,后背的床突然塌陷了下來,被子里一冷風吹了進來,戰北寒手將南喬攬進懷里。
南喬心口都在咚咚跳著。
戰北寒額頭抵在后腦勺,說道:“好好休息。”
南喬淡淡應了一聲,安安靜靜。
房間里安靜得要命,其實兩人都沒睡著,但都沒說話。
凌晨的時候,戰北寒聽到懷里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大手輕輕覆蓋在肚子上。
南喬的后背一僵,戰北寒知道沒睡著。
他一張臉埋在南喬后脖頸,好久之后,南喬放松,他才輕輕吐了一口氣,緩緩睡著。
南喬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等睜開眼睛時,邊已經沒了戰北寒的影。
南喬穿著睡,從樓上緩緩下來時,戰北寒穿著居家服,正站在廚房里煮粥。
這一幕,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現在,做夢似的就實現了。
所以人這輩子,到底該追求些什麼了?
以前想的是,男主,主外,但最后理想還是破滅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吃飯。
南喬道:“吃完你就去上班吧,這幾天因為我耽誤了你很多事。
我很抱歉。
我下午也要去忙了。”
戰北寒道:“公司最近沒太多事,別擔心,不耽誤的。”
南喬看起來沒什麼胃口,說道:“我要忙我自己的事了。”
戰北寒知道,南喬這是在趕他走。
來之前,就想好了兩個人以后要好好生活。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去會,理解。
他堅信,他們會好起來的。
想到這里,戰北寒道:“好。”
南喬又是一怔,這幾天戰北寒的改變讓實在是有些手足無措。
以前是因為他不夠尊重自己。
可現在,他緒穩定,看起來確實像個好好先生。
只是,兩人之間,這種狀況又能延長多久呢?
午飯過后,南喬刻意收拾打扮了一番。
將一頭的黑發盤起來,穿另一條米白的闊,一件長款收腰新中式黑羊大,拎著公文包直接去了南氏集團。
聽說,南松青回來了。
這個好弟弟,是時候該見見了。
話說,江麗雅這娘三個里面,就屬南松青腦子好使。
不僅好使,還心狠手辣,一點都不留面。
南喬來的時候,南詩雨和江麗雅也在。
江麗雅看著自己兒子,兩眼放。
這個兒子,可是將來擁有南家一切寶貝疙瘩。
只是,江麗雅就不知道。
他這個兒子,誰都不,只權和勢。
南松青看到南喬,眼底閃過一嘲諷,接著角斜揚,出一邪笑。
“姐,巧啊,你怎麼來了?”
南喬也冷笑了下。
“我來看看,現在這公司可是有我的份。”
南松青神一頓,下一秒笑道:“姐,我知道啊。
我們上都流著南家的,南家的一切,我們都有份的。”
南喬笑道:“你說得對,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這公司以前可不姓南。
它姓李。
所以啊,以后很多事還收不上。”
南松青一直在笑。
江麗雅和南詩雨從南松青辦公室沖了出來。
公司這麼多人看著,江麗雅本來不想讓大伙兒看笑話,但南喬說話實在是難聽。
江麗雅指著南喬道:“你還有什麼臉來公司?
我告訴你南喬,你不要以為后有戰北寒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為。
這里是南氏集團,你既然進來了,最好給我夾著尾做人。
我告訴你,我兒子回來了,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南喬只是輕蔑一笑。
南楚生買兇故意制造車禍的證據已經拿到手里了,但是他現在有些疑。
當初媽媽出事故,這事兒肯定跟江麗雅也有很大的關系。
還是要小心一點,能找出證據當然更好。
南喬想到這里,看到江麗雅恨得要死,但眼下還得忍著。
南喬一臉冷笑,上前一步,湊到江麗雅耳邊,輕聲道:“你以為南楚生是真的你嗎?
姓南的,可不見得只有我跟你兩個孩子。
萬一……還有別人了?”
南喬話落,江麗雅面一陣鐵青。
“南喬你什麼意思?”
南喬聳肩,輕輕一笑,好像剛才的話就是在開玩笑。
“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江麗雅抬手就想扇南喬一掌,南喬手抓住手腕的時候,南松青也抓住了江麗雅的手腕。
江麗雅一臉憤恨,很是不解,瞪著自己兒子道:“你抓住我干什麼?
兒子你趕松手,讓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賤人。”
南松青道:“媽,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公司這麼多人看著了,你就別鬧了。
別生氣了。”
江麗雅看在自己兒子的面上,還是將手了回來,但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江麗雅想到明天晚上自己南楚生要給自己兒子在酒店辦接風宴,冷笑一聲道:“算了算了,我一個長輩就不跟你一個晚輩計較了。
明天晚上是你哥的接風宴,你明晚上記得和北寒一起來。
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
后面這幾個字,江麗雅說得咬牙切齒。
哼,賤人生的孩子就是矯。
等著看吧,你在戰北寒跟前不寵,明天晚上就等著被人看笑話吧。
還就不信每次都找不到機會收拾。
南喬一聽,笑道:“真的嗎,那我到時候可得好好來祝福你們了。”
到時候,要江麗雅和那個人狗咬狗。
南楚生,你就等著吧,等著被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扳倒。
江麗雅也咬牙道:“那你可得早點來,你在戰家不寵,連件像樣的禮服都沒有,你來了就穿我們詩雨的,到時候別丟了我們南家的臉。”
一旁的南詩雨一臉得意。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南喬,你就等著被打臉吧。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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