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既是能看得到這步棋,傅雲澤自然也猜到了傅瑤的小心思。
因此他並未順著的想法為難沈清歡,反而說,“皇妹怎可以你的標準去衡量其他子,況沈大小姐抱恙,自然來不了舞槍弄棒那種事。”
“皇兄,跳舞哪裏是舞槍弄棒了!”傅瑤似有不滿。
“於你而言自然不算,可對沈小姐來講便算了。”略一思忖,傅雲澤故作憐香惜玉的說,“依我說,此事便算了,你既來了便快席吧。”
傅雲澤這話看似在為沈清歡解圍,實則卻隻是做做場麵功夫,欠缺了幾分誠意。
畢竟他隻是不想被傅瑤當槍使,卻不介意傅瑤自己主出擊。
自己的妹妹跟未來媳婦不對盤,傅雲澤很想看看傅雲舟將來要如何調節們之間的關係。
這樣的熱鬧,白看誰不看啊。
果然,傅瑤並沒有聽他的話,依舊咄咄人的向沈清歡道,“本公主實在不解,方才也未見沈小姐子不適,可怎麽一提到獻技之類的這子立刻就不舒服了呢?該不會,這其中有何緣故吧?”
話落,眾人都看向了沈清歡的方向。
十五是狠狠掐著自己的大才沒有笑出聲來。
雖然早知道公主殿下是戲,但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演的如此投,也是蠻厲害的。
傅瑤此舉雖是在與沈清歡為難,但們倆自己心裏卻很清楚,這是在幫。
隻有傅瑤表現的越過分,沈清歡日後的境才越安全。
是以此刻瞧著傅瑤的舉,沈清歡配合的福了福子,請罪道,“讓公主殿下有此誤解,是臣之過。”
隻模棱兩可的應了一句,並未仔細回答傅瑤的話。
可你說無禮吧,卻又不是,畢竟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上,態度不卑不。
斜睨了一眼,傅瑤麵不虞。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接下來事要如何收場之際,卻忽見小廝來報,說是大公子沈修然回來了!
這個消息可委實令人驚訝,一時間,竟無人再去關注傅瑤與沈清歡之間的你來我往,紛紛張著朝門口看去。
見狀,傅瑤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暗暗朝沈清歡眨了下眼睛,俏皮又慧黠,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皇兄出城之前曾特意叮囑過,讓多留意一下傅雲澤那邊,恐對方趁他不在城中興風作浪,是以傅雲澤那邊才出皇子府奔著沈府而來,傅瑤跟著便接到了消息。
隻是未免被人覺察到什麽,等了他半晌才來。
左右素來行事囂張乖戾,眾人也都習慣了,並不會覺得有何不妥。
幸好來得及時,否則害嫂嫂一個人被他們這群狼環伺,待皇兄回來還不得了一層皮!
想想那種可能,傅瑤不打了個寒。
由江婉引著在賓上首的位置落座,傅瑤跟眾人一起朝外去,等著這位“姍姍來遲”的沈家大公子。
沈修然比沈清歡的年紀還要大上幾歲,因為當年慕煙尚未嫁與沈約時,趙姨娘便已經是他的通房了。
後來生下了沈修然,這才被抬為了姨娘。
作為沈府唯一的男丁,雖是庶子,但沈修然的地位已是不低了。
因此當他自外而歸,走進廳中見眾人都盯著自己看時,他泰然自若的一一見禮,表現的可圈可點,看起來倒是比沈千要大氣的多。
不過——
沈修然所有的表現都到許攸向他發難為止。
“嗬嗬。”許攸幹笑了兩聲,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沈公子真是好大的麵子啊。
我們這客人來得倒是早,可你這主人家竟至此時方歸。
不知道的,還隻當是你不歡迎我們呢。”
“這是什麽話!”沈修然並不知許攸如今已了沈約的頂頭上司,是以語氣略微有些衝。
“……修然不可無禮。”沈約臉不自然的製止。
他暗暗扯了扯沈修然,後者會意,果然不再輕易吭聲。
想到自己今日設宴的目的,沈約便開始為沈修然鋪路,故作自然的問道,“怎地這會兒才回來?可是路上發生何事耽誤了嗎?”
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沈修然接下來便該回答說:是為了求取給沈約治療傷的名貴藥材,因此在路上耽擱了些時日。
如此一來,既表現了他的孝心,又能證明他在外麵多日未歸並非是流連煙花之地。
一舉兩得。
誰知,沈約已經將話引起來了,沈修然卻麵難。
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父親問話他又不能不回,隻能著頭皮說道,“……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劫匪。”
話落,廳中眾人的神都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心說這沈家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怎地一個兩個都遇到了劫匪呢?
前幾日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今日又到大公子了。
可旁人出行卻未見遇到這般況,不令人心下覺得奇怪。
乍一聽他路上遭遇了匪徒,沈約下意識便追問了一句,“那你可有傷啊?”
關切之,由此可見。
但他剛說完這句話便後悔了,可尚未來得及補救,便聽許攸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沈大人何必如此擔心,我觀大公子舉止氣定神閑,回話不不慢,可不似傷的樣子。”
原本許攸不說,眾人都還沒注意,此刻經他這麽一提方才注意到問題所在。
可不是嘛……
若在途中遇到強盜,縱是不與對方,可也不得要與對方周旋一番,難免形容狼狽,麵焦急。
可再瞧瞧這位沈公子呢,自打方才進來便一直慢慢悠悠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方才遭遇了一場劫難的模樣。
何況但凡遇到了匪徒,必然會丟失東西,尋常人第一反應定是要報的,偏偏沈修然也隻字未提,越想越讓人覺得奇怪。
“既是路遇盜匪,那不知沈公子丟失了何啊?
恰好今日京兆府尹大人也在,公子將事說清楚了,他也好幫著將東西尋回來。”
聞言,沈修然遲疑的看向沈約,在許攸的再三催促下方才回道,“是……是一些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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