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說的好像他們是同一個人似的？

    一個隻能出現在白日，一個隻能出現在夜晚。

    但這怎麽可能！

    今夜之前無論是白日見到的傅雲舟亦或是夜裏見到的他，都是溫耐心的，而不是像眼前這個人這樣，笑容燦爛卻眼神寒，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一口幹涸已久的古井，深邃的讓人看不到井底都有些什麽，也同樣猜不到他的心裏都在想些什麽。

    沈清歡仔細想了想，眼下這般況似乎還有一個可能能夠解釋。

    那就是傅雲舟有孿生兄弟。

    否則無法解釋為何眼前這人頂著他的臉，聲音、格、行事作風卻皆與他不同。

    但這也有疑團。

    倘或昭容貴妃當年生下的是雙生子，沒道理沒人知道這件事。

    似乎什麽可能都有，又似乎哪一種可能都有些說不通。

    傅雲舟沒有回答沈清歡的問題，而是以問代答，“我的話是什麽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選擇誰？是我，還是他？”

    “他指的是傅雲舟嗎？”

    “是。”

    “那你呢？”沈清歡狀似不經意的丟出了自己心底想要知道的疑問，“你口中的‘他’指的是傅雲舟，可你如今頂著的這張臉與我印象中的傅雲舟別無二致，那你又是誰？

    你既然讓我選擇，卻又不肯以真麵目示我，那我為何要聽你的？

    除非你告訴我你的真實份，否則我不會選的。”

    沈清歡反客為主，開始跟對方談起了條件。

    確定對方不會殺了，要殺早就手了，不會拖到現在。

    而隻要確定這一點就夠了。

    他似乎是沒想到腦筋轉的這麽快，也這麽快的就冷靜了下來，再次落到臉上的目不帶著一驚喜和讚賞，“難怪他對你那麽著迷……

    怎麽辦，連我也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上你了，看來這下是真的要你做個選擇了。”

    說著，他忽然放開了對沈清歡的鉗製，拉著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臉上，啞聲道，“你以為我在冒充他？”

    “嗬！”他冷笑，表不屑，“我就是我，何須冒充他人！”

    細的手捧著傅雲舟的臉頰，即使是在對方鬆開的手腕後也沒有避之不及的鬆開手，而是主將掌心著他的側臉，溫的指腹一點點的過臉頰，的確並未在他臉上發現段離口中說的易容的痕跡。

    也就是說……

    在麵前的人的確是傅雲舟無疑。

    而這個認知卻並未讓沈清歡到輕鬆，心裏的疑更濃了。

    “你……你跟他……”猛地收回自己的手，的聲音略微有些抖，“你們是同一個人？”

    “所以清兒，你要我還是要他？”

    “傅雲舟……”微微垂下眼睫避開了他的注視。

    的心有點。

    “不選？”傅雲舟揚眉，眼神漸漸變的危險，“那就別怪我了。”

    話落，他忽然手扯住了的腰封，不顧的阻止一把拽下，吻也隨之如細的春雨一般落到了的臉上。

    “唔……”是真的被他的舉嚇到了，輕輕嗚咽出聲，卻無論怎麽樣都逃不開他的錮。

    是到了這一刻沈清歡才明白，以往傅雲舟待有多憐惜。

    好不容易尋到了一息的機會，趕開口，聲音卻斷斷續續，輕的不像話，“選你……我選你……”

    向來不是鑽牛角尖的人。

    這種況下，自然是要盡可能的迎合麵前的這個人，否則怕是就要被啃的連渣兒都不剩了。

    那種貞潔烈被人欺辱隨即一頭死的戲碼向來都不讚同，甚至是難以理解的。

    為何要死呢？

    那子明明是害者，真的要死也該讓施害的那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後再說。

    是以此刻被這個陌生的傅雲舟在下，沈清歡雖然害怕他強占了自己的子，卻並不敢冒然掙紮，因為擔心激怒了他，令他做出更多讓無法承的舉。

    大抵是最終的選擇取悅了他，令他手下的作略微輕了一些。

    “當真選我？”他似是不確定似的，又問了一遍。

    “……嗯。”

    “既然清兒選了我，那便給了我吧。”話落，他又手扯的，在遭到的拒絕後，他的眸子明顯一涼，“不願意？你說選我，是騙我的？”

    “沒有！”

    沈清歡趕否認，見他並沒有再強的作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解釋，於是繼續道，“我們……我們尚未婚，你忘了嗎……”

    這套說辭對今夜之前的傅雲舟管用，但不確定對眼前這個管不管用。

    忐忑不安的等著，沈清歡覺得這種覺就像是被人架上了斷頭臺，不知劊子手會幾時揮下手裏的屠刀。

    好在，這話總算是功轉移了傅雲舟的注意力。

    他皺了皺眉頭，努力回想什麽的樣子，片刻後展一笑，“嗬……是我一時疏忽了……

    清兒稍後片刻，我很快回來。”

    說罷，他忽然起，視線落到衫半解的沈清歡上，看到豔紅滴的雙、頸間和肩側都布滿了曖昧的印記，眸不變的炙熱，趕在自己再次化為狼將撲倒之前幫攏好了淩的。

    回，他取下自己的鬥篷像包小娃娃似的將嚴嚴實實的包住，然後一抱就穩步走出了書房。

    終於能離開這個地方，終於有機會見到十五和阿九，的眼底不浮現出一期待。

    而這一點點期待在看到書房外麵空無一人時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紅微抿，猶豫再三，還是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十五和阿……”

    想到他之前說的，不喜歡在他麵前提起別的男子，沈清歡便將到了邊的那個“九”字又咽了回去，而是換了一種說法，“十五他們去哪兒了？”

    “跟我在一起，不許想別的人。”

    “……”

    這麽一會兒的工夫，連子也不能提了。

    視線往周圍看了看，沈清歡垂眸擋住眼底的不安，“你要帶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