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雪的行程很趕，到機場時，叢嘉的手機電量已經不滿百分之五，廣播已經在循環播放們倆的名字。

上機后沒多久，叢嘉的手機電量耗盡，直接關機了，半天的奔波讓有些累，幾乎是倒頭就睡。

灣城到海市的航程三小時，直到飛機落地，叢嘉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沒提回去的航班時間，只說今天會回去，林沉也沒再繼續問。

不知為什麼，叢嘉覺得有些不安。

周回雪家的司機來接們，車行駛的很平穩，一路開上海大橋。

“我訂了家新開的餐廳。”周回雪說：“你吃完再回去？”

“行。”叢嘉給手機充了電，但需要一些時間，手機才能開機。

也許是昨天爬了山，今天又反復奔波，叢嘉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靠在椅背上合上眼。

時間的流逝好像逐漸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叢嘉聽到周回雪的聲音。

“——我天嘉嘉，你快點上微博。”

“不看了。”叢嘉含糊地說：“我不想看，我要睡覺。”

“是關于林沉的，你快點。”周回雪拽辦公桌上，為什麼只敢悄悄地用小號關注祝福，為什麼叢嘉對他毫不了解。

陳助理那句“外界認為你們很好”環繞在耳側，鬼使神差的，林沉想到了前些天遇到的周律師，又想到叢嘉掩飾不住的慌。

他將手機打開，回想著名片上的名字，在搜索欄上輸：周先齊律師，海市。

半分鐘后，林沉的手指在屏幕上長久的停頓。

一分鐘后，他用抖的指尖按下鎖屏鍵。

第21章 第 二十一章

因為睡得早，叢嘉和周回雪第二天神滿滿。

灣市的普陀山是很多人心中朝圣之地，山頂的普陀廟據說很靈，但或許是檢驗來人是否虔誠，上山的路沒有纜車，只能步行。

叢嘉不信佛教，的母親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從小學三年級開始，每周日都會帶去教堂禮拜。

但周回雪說想些不方便。”

因為排隊的人很多，且林沉和叢嘉前后站著，周律師本沒有注意到林沉，只是和叢嘉說：“之前只和您微信上聊過，今天是有些冒昧了，這是我的名片。”

叢嘉只想趕快將這一茬揭過去，作很快地接過名片，敷衍地朝周律師笑笑。

還好周律師有基本的察言觀能力，很快就離開了。

隊伍向前進了一些，但雪說：“他以為我發現不了他的那些小聰明嗎？”

不在意地說：“本來看他這張臉想忍忍，但他現在越來越肆無忌憚，所以就算了吧。”

周回雪家的平層離市區不遠，沿途路過百貨商場時，叢嘉看到了懸掛著的廣告牌，是一個輕奢品牌，整走酷帥風，黑白照片里的言慮面無表地昂著頭，沒有了那種刻意的討好。

仿佛有什麼在叢嘉腦海中劃過，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覺得言慮眼。

并不因為他是個明星，而是他不笑的樣子，像極了周回雪那個在國外的初。

周回雪像是注意到了廣告牌，過了一會兒，說：“你也覺得很像吧？”

“還行。”叢嘉說：“只是長得像吧，他們骨子里就不是一種人。”

“對。”周回雪很小聲地說：“他才不會那樣對我說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叢嘉覺得今晚的心不佳，于是順著的話說：“他是不是那種會管教你的人？”

“對。”周回雪說：“他教過我一年線代數，就自以為是我的老師了，很管教我。”

好像苦笑了一下，又說：“算了，不說他了，說到他我心就不好了。”

車開進地下車庫，好像調整好了心，說：“這幾天我都可以陪你哦。”

“可是我要工作啊。”

“我可以陪你工作嘛。”周回雪甜地說。

簽售會時，兩人依舊回到周回雪的大平層。

夕將整個客廳都染溫暖的。

叢嘉給林沉發消息：今天有去公司嗎？

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回復比昨天慢了很多，過了一會兒，才回：去了。

叢嘉考慮到他應該剛剛是在忙，于是說：我今天給你買了個禮。

又過了大概兩分鐘，林沉回：謝謝。

聊天框上方的『正在輸中』來來回回地閃著，叢嘉也不著急，倚在沙發里一邊刷著微博的評論，一邊等著林沉的回復。

好像是過了很久，叢嘉才看到屏幕上方跳出的消息。

他回『叢嘉，真的很謝謝你』

*

回去的航班電話問問？”周回雪見叢嘉沒出聲，再一次試探地提出建議。

“不打。”叢嘉冷哼一聲：“兩個小時，兩個電話，他看起來不是很急著解釋。”

叢嘉頓了一下，說：“他也不需要解釋什麼。”

他們去周回雪訂的那家餐廳用餐，期間點了一瓶酒，叢嘉喝了兩口，覺得頭有點暈，于是撐著頭，深吸了口氣。

“你怎麼了？不會是的籌備很順利，隔天，周回雪和叢嘉提前去了現場，那里已經滿了人，書城很重視這次活，宣傳海報很漂亮，背景是叢嘉很喜歡的一幅畫，深綠的熱帶雨林。

拍了一張，給自己發了條宣傳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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