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已經整整七天沒搭理過他、沒和他說過話了，現在終于冒頭了。

秦玄策暗自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面上卻一片冷漠，矜持地抬起了下頜，“哼”了一聲：“鬼鬼祟祟的，又躲在那里做什麼, 過來，服侍我沐浴。”

他說著，自顧自就去浴室了。

周圍的奴仆“刷”地一下，齊齊把目轉向阿檀。

阿檀呆呆地指了指自己：“啊？我嗎？”

長青用力點頭：“你，對，就是你，二爺的丫鬟, 快進去, 二爺指名你干活呢。”

阿檀趴著門不放, 扭扭的。

長青急了：“好阿檀，好姐姐，你行行好，別二爺等你，二爺這幾天火氣大，回頭他要發作起來，我們可擔當不起，你做做好事，救救大家伙。”

阿檀沒奈何，只得磨磨蹭蹭地為秦玄策取了，著頭皮跟進去了。

到了里面，秦玄策已經泡在池子里了，上半出水面，雙手大剌剌地搭在池子邊沿，那樣的姿勢，越發顯得他的肩膀和部寬闊又強健，漆黑如墨的頭發打了，沾在他的上，英俊而慵懶。

“過來，替我背。”他淡淡地吩咐了一聲。

阿檀許久沒做這活計了，有些生疏，猶豫了一下，走到秦玄策的后，慢慢地跪坐下來，拿起棉布巾，想為他洗。

巾子剛到他上，他手過來，一下子走了，隨手扔到一邊，語氣還是淡淡的：“用手。”

他是在故意為難。阿檀有些生氣，忍不住用手指了他一下。

秦玄策微微地仰起頭，從鼻子里發出一點氣的聲音。

阿檀了解他，知道這種聲音的意味，嚇了一跳，臉上一陣發熱，不敢再有多余的舉，低了頭，規規矩矩地給他著。

說是規規矩矩，但是，的手指接到他的，那種悉的覺又涌了上來，一寸一寸地逡巡而過，他的溫度和脈過傳遞過來，令指尖發燙。

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地了過來，抓住的手，拉到前面，按在他的膛上。

那樣的姿勢，只能在他的上，似乎是從后擁抱著他，如同之前的許多個日夜，耳鬢廝磨。

他的心跳渾厚有力，一下又一下鼓著，傳遞到的手心。

的手有些發抖，袖子垂到了水中，池子里的熱氣蒸騰上來，黏黏膩膩，覺到秦玄策的突然繃了。

誰也不曾說話，似乎很安靜，只有他的呼吸聲有點兒急促，還有水下面異樣的靜，輕微的水聲，著，曖昧而模糊。

他的氣味又環繞了過來，松香或者是麝香，混合在一起，的、濃稠的，幾乎凝固膠質。

阿檀不安起來，試圖想要將手回來，掙扎了兩下，卻沒辦法掙，仿佛只是在他的膛上撓了兩下。

秦玄策突然轉過，水花濺起，阿檀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捧住的臉，吻了上去。

雄的氣息在浴室的熱氣中彌漫過來，他的和舌頭糾纏著，先是溫的試探，一點點，他用仿佛耳語一般的聲音的名字：“阿檀……”

那一瞬間，似乎又回到從前。

阿檀晃了一下神思。

他似乎得到了鼓勵，變得霸道起來，不依不饒、不休不止，阿檀有點不氣來，別開臉，退后了一點。

“嘩啦”一聲巨大的水響，秦玄策直接從池子里起，大步上前，抓住了阿檀，一把將拉起來。

他這回有些魯、又有些急切，像是等了很久，終于忍耐不住，一點也不容商量，地抱住了阿檀，吻，熱烈而狂。他上都是水，滴滴答答地淌下來，很快把阿檀弄了，很不舒服，抗議地“咿唔”著，捶了他兩下。

他沒有停止，雙手慢慢往下，一手扶住的腰肢，一手探懷中。

“阿檀、阿檀……”，他喃喃地喚的名字，輕聲哄，“你已經好幾天沒理我了，嗯……”

男人的聲音帶著渾厚的磁，最后那個字的尾調微微揚了起來，拖得長長的，是一種明顯的意味，他的手指勾住了腰間的系帶。

“不、不、不行！”阿檀驚慌失措，趕推他。

的那點力氣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兔子蹬兒、撒了個歡，一點不起作用，躲閃之間，愈發顯得嫵勾人。

秦玄策悶哼了一聲，手掌倏然收，幾乎把阿檀抓疼了。阿檀那點微不足道的拒絕，在他那里，不過是迎還拒的撒罷了，蹭來蹭去的，反而惹得他心難耐，他本來就是不是個細心溫存的人，此際更加莽撞起來。

阿檀弓著腰，努力護住自己的小腹，一直躲避：“不，二爺，不，真的不。”

但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他的吻像雨點一般落在的臉上，他的手像火焰一般燎過的，好似今天要把生生吞吃下去，兇狠又貪婪。

阿檀又驚又怕，拼命掙扎著，還是掙不開，眼見得羅都已經被他褪下了，一時急，揚起了手。

“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

阿檀一記耳摔在秦玄策的臉上，幾乎是用盡了全的力氣，打得很重，縱然秦玄策皮糙厚，面頰上也出現了一片刺目的紅印子。

空氣凝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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