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大郎出與有榮焉的神,“宣平王往日雖然威風,但在這個大人面前就像螞蟻一樣,本不夠瞧。”
念念驚嘆了,想不出來了,這州的地界,還有什麼人比王爺還大。
“到底是誰呀?”
小小的男孩子,對于傳說中的大英雄,有著沒來由的崇拜,大郎抬起手臂,比劃了一下,“那是從京城來的一個大將軍,這麼大,厲害得不得了,神仙一般的人,麾下有千軍萬馬,所過之,連天上飛的老鷹都要避到一旁給他讓路。”
“嘩,這麼厲害啊!”念念的眼睛瞪圓了。
在念念面前,二郎和大郎從來都是要唱反調的,大郎說好,二郎偏要說不好。
二郎把聲音得低低的:“念念別聽大郎的,他吹牛呢,那個大將軍才不是神仙,分明是惡鬼才對,宣平王就是被他咔嚓……”他做了個惡狠狠的殺的姿勢,“一刀砍了兩段,腦袋現在還掛在州府的城樓上面示眾呢。
“砍腦、腦袋……這、這麼嚇人啊?”念念嚇得小臉煞白,弱弱地后退了兩步。
大郎不忿,爭辯道:“二郎瞎說呢,大將軍分明是個了不得的大英雄,爹說,他率領麾下的玄甲軍滅了突厥,斬殺胡虜無數,踏破漠北王庭,使我們大周的疆土擴到山之外九百里,北部諸州從此永安寧,是不世的大功勞。”
可是,好像越說越可怕了。
念念含著小淚花兒,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不知道該聽誰的。
二郎一定要和哥哥爭一個高下,叉著腰,大聲道:“什麼大英雄,我聽門房的老張說,這個大將軍兇神惡煞,殺人不眨眼,他高八尺、青面獠牙、眼睛一瞪,能放霹靂火,專吃小孩,一口一個直接吞,不帶咬的。”
念念膽子特別小,被二郎嚇唬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害怕地用小爪子捂著臉,“哇”地哭了起來。
屋子里的朱氏聽見靜,急急跑了出來,將念念抱起來哄:“念念怎麼了?是不是這兩個小混蛋欺負你了,來,告訴嬸嬸,嬸嬸替你揍他們。”
念念把頭埋在朱氏的懷里,哭得小肩膀一一的:“我不好吃,不要吃我。”
朱氏聽得一頭霧水。
大郎趁機過來告狀,把二郎嚇唬念念的話原原本本照搬了一遍。
朱氏聽了,臉也和念念一樣煞白了,放下念念,找了竹條出來,把二郎扎扎實實地了一頓: “別沒事就去聽門房的老張頭瞎扯,大將軍是何等人,豈能容你胡編排,你這作死的小子,口無遮擋的,要害死我們全家嗎?”
二郎被老娘得嗷嗷大哭,后面連紀廣平都出來了,問清了緣由后,黑著臉,提著二郎的耳朵去書房罰抄書了。
這麼一鬧騰,念念也不想玩了,“嚶嚶”地哭著要回家。
朱氏給洗了臉,安了半天,哄得不哭了,才了一個婆子把送回去了。
念念走了以后,朱氏想了一會兒,又去找紀廣平說話。
“念念這孩子我實在喜歡,要不要把定下來,將來給大郎做媳婦。”
紀廣平駭笑:“才多大的孩子呢,你也想得太遠了些。”
朱氏白了紀廣平一眼:“才多大,看看念念這樣貌,若長大了,還得到你家的蠢兒子嗎?”
紀廣平正道:“如你所說,念念生得和母親那麼相像,長后容太盛,非一般人家能夠消的,你看看蘇娘子,虧得我這個做縣令的一力護著,平日卻連出門面都不敢,做的夫婿,勞心勞神,有什麼好?”
朱氏語塞,氣了半天,才悻悻然:“好了、好了,偏你說的有理,現在說這個也為時尚早呢,且過兩年再看吧。”
想著、想著,轉頭又提溜著兩個兒子去讀書了,務必要上進,將來考取功名,才能討到好媳婦。
念念回到家里的時候,看見的阿娘在院子里擇摘木芙蓉。
阿娘每天都要干好多活計,做兩大籠子細糕餅,拿到東街的同福點心鋪子寄賣。阿娘可辛苦了,滿滿的一筐花,這會兒要剔掉花心和花,摘取花瓣清洗,的臉上沾了水漬,黏著細碎的芙蓉花葉,看過去有些凌,可是,念念覺得阿娘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阿娘。
和念念一樣漂亮。
念念撲了過去,著阿娘的臉,使勁地親了一口,“吧唧”一聲,十分響亮:“娘,念念回來了。”
阿檀看見了心肝寶貝小兒,笑得眉眼彎彎的,在念念的小額頭上回“啾”了一下:“今天回來得倒是快,紙鳶好玩嗎?”
“大郎、二郎是笨蛋,沒有紙鳶,我好生氣哦。”念念握著小拳頭,揮舞了一下。
阿檀笑了起來,牽著念念的手去了廚房:“沒有紙鳶玩,那娘給你做個燉蛋吃,別生氣了。”
今天摘了木芙蓉,本打算做個和著糯米一起做個“雪霞圓子”,下午好拿到鋪子里去賣,這會兒見念念回來,就暫時擱置在一旁了,這邊打了個蛋,又把檐角下面吊的柴魚干取下來,削了一些雪花般的細屑魚干撒在蛋中,上面鋪上一層芙蓉花瓣,鍋,隔水蒸。
過了半晌,出了鍋,再把上面的芙蓉花瓣剔走,這樣蒸出來的蛋羹,火候恰到好,不差一毫,既有花香氣,又有魚鮮味,似豆腐,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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