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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荒唐》 第5章 挺久

寫論文的思緒被打斷,晚安保存文件,合上電腦,拿起一旁的玫瑰花,準備養起來。

    “王媽,家裏有花瓶嗎?”

    王媽聞言轉就看見黎晚安懷裏的花束,一大捧的玫瑰,看著是真豔麗漂亮!

    “我記得櫃子裏好像有個瓶子漂亮,拿來花很合適!”

    王媽說著就去拿,卻又沒忍住回頭笑道:“太太,這是先生送你的花?真好看,先生可真有心!”

    晚安笑了一下,其實最喜歡的花不是玫瑰。

    不過誰會不喜歡花呢,何況還是賀聞洲第一次送的花。

    王媽很快就找到花瓶,這一束花總共十幾支,晚安學過花,弄好後晚安就放在茶幾上,養得好的話,或許能活一個星期。

    賀聞洲下樓剛好看見黎晚安在收拾茶幾,花瓶裏的玫瑰此刻比剛才更多了幾生氣,滴。

    “養起來了?”

    賀聞洲看了眼晚安拿來養花的花瓶,是他去年高價拍下的一款宋瓷花瓶,通白的瓶雕細琢的紋路,致漂亮。

    原本是拍下來送老太太的,但老太太嫌家裏古董花瓶太多了,沒要,他就放在櫃子裏積灰,倒是沒想到最後這花瓶的歸宿是拿來花。

    晚安點頭,人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溫如水:“嗯,不養起來的話,可能明後天就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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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挑了下眉,沒說什麽。

    吃過晚餐,賀聞洲還有些公事理,晚安洗完澡出來,正準備拿筆記本繼續寫論文,擱在一旁的手機連續震了幾下。

    點開一看,是錢瑟瑟給發來的微信。

    兩人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雖然到了大學念的不同專業,但也在一個城市,深厚,擔得起閨兩個字。

    錢瑟瑟,爸給取名字的時候引用了白居易的詩,結果這人是一點詩意沒有,人如其名,既財,又貪

    那頭發來幾個猥瑣流口水的表:“寶貝兒~怎麽樣!!你的新婚生活!!!”

    “嗚嗚嗚我在國外沒能回來參加你的婚禮,難,等我回來給你補上一個大禮!”

    錢瑟瑟最近在國外忙著拍戲,婚禮又舉辦得倉促,多是有點憾。

    晚安看著滿屏的文字,正準備回消息,那頭忽然又發過來一條:“你跟賀聞洲那個沒啊?寶貝兒,你記得做措施啊!我真的有點害怕,畢竟賀聞洲老傳緋聞,我好擔心他會不會有病啊?!你們婚前檢做了沒?”

    “……”

    晚安手扶額。

    過了幾秒,這才回消息過去:“他應該沒問題……”

    “就……昨晚第一次,他快的。”

    其實晚安自己也沒想到,但賀聞洲雖然不說,也不傻,其實能覺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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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頭錢瑟瑟很明顯是震驚了。

    “所以這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啊?”

    錢瑟瑟又猥瑣起來:“那……他第一次,他那方麵行不行啊?”

    “……”

    晚安無奈扶額苦笑,太了解錢瑟瑟的子,要是自己不回答,怕是要追問到明天早上。

    “久的。”

    那頭發了個捂笑的表包,屏幕靜了好一會兒,晚安才看見那頭再發消息過來。

    錢瑟瑟猶豫了很久,打了字又刪,刪了又打,最後還是問了一句:“晚安,賀聞洲知道你暗他很多年嗎?你這樣孤注一擲嫁給他,要是最後,他還是沒有上你,那你怎麽辦?”

    人卷翹的睫微微地了一下,沒回這條消息。

    畢竟黎晚安自己都不知道,結局會是怎樣的。

    但確實喜歡賀聞洲很久很久了。

    時候懵懵懂懂,遇到了太驚豔的人,眼裏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賀那一通電話打來時,隻覺得是老天爺對的恩賜,看這麽多年而不得,所以給了一次靠近他的機會……

    不想放棄。

    哪怕到最後,賀聞洲依舊不會也無悔這次的選擇。

    就當是,圓了時代的一個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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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希的夢,可以慢一點醒。

    跟瑟瑟說了晚安,這時候牆上掛鍾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了。

    賀聞洲還沒回來,晚安抿,到底起床去了書房,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

    晚安推開門,便聞到書房裏有些濃烈的煙草氣息,賀聞洲間正叼了煙,煙頭星火忽明忽滅,他手旁還有杯黑咖啡。

    見是黎晚安,賀聞洲取下煙頭,吐了個煙圈,挑眉:“有事?”

    輕煙白霧間,男人俊的容頗為浪,“賀太太來找我睡覺呢?”

    “很晚了,”晚安目對上男人的視線,關心道:“熬夜對不好,你還煙,喝咖啡……”

    賀聞洲眉眼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管我呢?”

    男人語氣隨意,卻暗含警告,想管他,還不夠格兒。

    晚安也不生氣:“我去給你熱杯牛,你忙。”

    說完,人轉出去,甚至禮貌把虛掩上。

    賀聞洲抖了抖手裏的煙灰,他看得分明,剛才人一進門聞到煙味,漂亮的眉就已經擰起來了。

    倒是一聲不吭,還去給他熱牛

    嘖,男人臉上浮起一淡淡的笑意。

    忽然,擱在一旁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男人瞥了一眼,角的弧度去。

    無心工作,賀聞洲合上電腦出來書房,恰好晚安這時候端著牛從樓梯上來。

    “忙完了?”

    晚安表有些驚訝。

    賀聞洲目瞥了眼手裏的牛,薄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我從十八歲開始就不喝牛了,賀太太自己喝吧。”

    黎晚安:“……”

    得罪他了麽?

    分明剛才還好好的。

    看了眼手裏的牛這人不喜歡浪費。

    捧著牛,晚安隻好自己喝掉。

    賀聞洲看著晚安,人小口小口喝著牛,燈人的,似乎比杯中的牛還要更白上幾分。

    晚安喝完牛,隻覺得肚子有些微脹,正下樓把杯子放回去廚房,隻見男人忽然邁步過來。

    長玉立,高大的影給人迫之,男人俊的臉緩緩朝下來,鼻尖相抵,下一秒似乎就要吻上。

    晚安著玻璃杯,指腹發白,莫名有些張。

    閉上眼睛,卷翹的睫劇烈的著,緋的紅不自覺地張開,等著男人的吻。

    角卻被什麽輕輕掠過,接著是男人一聲輕笑。

    晚安猛地睜眼,對上男人揶揄的笑。

    人白皙的臉龐以眼可見的速度漲紅,晚安說話都有些結:“我……我回去放杯子……”

    說完便踉踉蹌蹌地下樓。

    賀聞洲看著憤逃離的背影,手指抵著眉骨,角微微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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