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怫然而去的影,關迢迢心里不是滋味,自己這里懷著孕,而的夫君卻拋下,看外面的外室。
掩面默默落淚,邊丫鬟是個知心人,為自家主子抱不平。
那丫鬟嘆息,拿著帕子為淚,“何不把這事告訴夫人,有夫人一定能為做主的。”
關迢迢自養在深閨,骨子里接的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知道這事,要是告訴了沈夫人。定會惹傅凌不快。
去淚,“不要去,你也不準去。”
但丫鬟心中不服,小聲嘟囔著,“怎這般懦弱,雖說咱們在家老爺代過,到了別人家要為夫君考慮,可這事兒本就是二爺做的不對,拋下自家懷孕的娘子不管,跑出去關心外面的人,這什麼事兒?”
說著噯了一聲,眼睛亮了亮,“我聽說這府里面的大爺平日規矩最嚴,若將這事告訴大爺,他定能為討回公道,如此一來也不用驚老夫人了。”
“不!”關迢迢厲聲制止,“之前我在娘家聽說這府里的大爺對二爺下手最是無,自己親兄弟,幾次都把人打個半死,這事若告訴他,真上了心,把二爺打死可該如何?”
“唉呀!這也不那也不,難不在屋里躲著哭就能解決事兒?”
關迢迢被丫鬟說的面紅,似乎自己能想到的法子就是躲著哭,然后默默消化著緒,等二爺有回心轉意的一天。
正說著瑾瑤來了,進屋看見那丫鬟正拿著帕子給關迢迢淚。
“呦,這是怎麼了?”拿著從鼎香樓剛買的酸棗放到桌上。
記得以前有孕那會,自己最吃的就是鼎香樓的酸棗,傅詔每次都買給。
“嫂嫂來了。”關迢迢見來,命丫鬟攙扶著自己起來,要下榻行禮。
瑾瑤將人攙扶回去,“張太醫說,前三個月坐胎最是不穩,你莫要彈,好生歇著,再者你子弱也不要講究這些了。”
細細打量,見姑娘眼尾紅紅,眼皮已經腫了一圈,看樣子哭了許久。
暗自私量,能讓關迢迢哭這樣的,想必也只有二爺了,傅凌這人心不壞,但就是對男之事模糊,而且看待子太過單純。
那劉暮云此前三番兩次跟有口角,連傅詔都能看出那子需抵擋,可傅凌念及二人自長大,把當寶貝般疼。
環顧四周,傅凌不在,瑾瑤問,“二爺哪去了?”
那丫鬟想開口就被關迢迢一個眼神制止。
瑾瑤察覺,知現在不是問的時候,讓那丫鬟將酸棗拿來。
“趁熱嘗嘗,我剛讓秋實姐姐去鼎香樓買回來的,嘗嘗合不合你的胃口。”
關迢迢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甚是開胃,可越吃越覺得心下不是滋味,不覺便淚水又叭嗒嗒嗒的落了下來。
“不好吃?”瑾瑤拿著帕子給淚,一面問,“可又是二爺欺負你了?”
關迢迢怔了怔,搖頭,“不是不是,二爺對我很好,剛才還給我喂安胎藥呢。”
瑾瑤反另起話題,“二爺去哪了?”
旁的丫鬟看自家主子又不打算說,直接搶過話來,“去了外宅,剛才有個老嬤嬤來說外宅那邊出的事兒,二爺聽了火急火燎就跑出去,把我們家扔在這就不管,害我們家在這哭了許久,眼睛都哭腫了。”
“葉子!”關迢迢呵斥,“你胡言語什麼!我看你是發了昏,趕出去!”
葉子被這一罵,瞬間寒了心,覺自己好心當了驢肝肺,紅著眼跑了。
待人走后,關迢迢拉過錦瑤,輕輕一笑,“嫂嫂,別聽那丫頭胡言語,這幾天子不爽利,凈說胡話。”
“是胡話嗎?”瑾瑤拍了拍的手,“妹妹不要這樣當著外人的面斥責,是你娘家帶來的人別寒了人家的心。”
這一說關迢迢也有些懊惱,說起來,嫁傅家帶的人極。
葉子是同一同長大,何嘗不知葉子是為自己好,剛才一心想著二爺,竟忘了葉子,疏忽了。
想起剛才葉子跑出去那張委屈的臉,關迢迢心下酸。
瑾瑤站了起來去拉的手,“走吧。”
關迢迢不解,“這是要去哪?”
“外宅。”
同樣都是做人家兒媳婦,同在一個屋檐下,作為嫂嫂只能幫護。
莫看沈夫人眼下對關迢迢好,不過是想要讓關迢迢生下一個正經的孫子。
若是生不出來兒子,那沈夫人的臉絕對比六月的天變得還快。
畢竟從瑾瑤認識沈夫人的那天起,就知道不見得是一個好婆母。
正是如此,關迢迢就更需要傅凌,更需要一個人能為在深宅里撐腰。
拉著關迢迢將要出門,正巧遇到了回來的傅詔。
“去哪?”他笑盈盈的隨口問道。
瑾瑤怕他不讓出去,猶豫片刻道,“別院。”
“哦。”傅詔似有些疲憊,近日一直在忙著,讓其他員上奏,復原職的事。
沒多想,他抬步往里去,走到一半又把云痕來,“你去跟著夫人。”
云痕以為他又跟以前一樣,要讓他監視瑾瑤,開口抱怨,“如今都親了,不用這般在屁后面監視了吧?”
傅詔瞪了他一眼,直接否認,“我什麼時候讓你監視過?我是讓你跟著去別院,別到時候傅凌發起瘋來把人傷著!”
云痕尷尬的撓頭一笑,忙去追人。
別院里還未進門,便聽到里面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二爺這麼多日子沒來,想來是忘了我們母子,既如此,我還不如一頭死在這!”
“那一夜,二爺的甜言語怕都不是真的,海誓山盟也都是假的!”
傅凌急得額頭冒汗,抱著人哄著,一面腦子里急促的想著。
怎麼也想不起那夜到底說了什麼,到底說了什麼海誓山盟,什麼甜言語啊!
他是喝了多,把自己都喝失憶了,怎麼一個字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