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宴和宋柒年結婚的事,厲君慎是通過監獄的電視看到的。
沈池宴既然打定主意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婚禮,就不可能排除厲君慎。
厲君慎被單獨到一個房間,親眼看著自己心的人嫁給了別的男人。
他幻想過無數次宋柒年穿婚紗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
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幸福快樂,可那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晚上,厲君慎失眠了,第二天下午,他見到了沈正豪。
沈正豪的臉很差,眼睛又紅又腫,一副到了很大打擊的模樣。
看到沈正豪看他的眼神,厲君慎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臉相當沉難看。
他緩緩地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然後就聽到了沈正豪帶著哭腔的聲音,“君慎……你一定要好好的,無論如何,爸爸都不會讓你死的。”
“我媽怎麽了?”
沈正豪沒想到厲君慎那麽敏銳,但事已至此,他不想瞞著兒子了,“你媽……死了。”
沈正豪將紀妃做的那些事都告訴了厲君慎,厲君慎的臉上一點表都沒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君慎,你媽媽讓我告訴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做傷害他人和傷害自己的事了,你放心,爸爸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不會讓你一輩子待在牢裏。”
那天,厲君慎除了說一句“我媽怎麽了”之外,直到離開沒有再說過話。
沈正豪看著他的背影,一直再喊他的名字,他都沒有回頭。
之後,沈正豪還沒來得及想辦法救厲君慎出來,就聽說厲君慎在監獄裏跟人打架,被人誤殺了。
沈正豪去認領的時候,一看到厲君慎的那張臉,就崩潰地大哭了起來,給厲君慎辦了葬禮後,他去了縹緲山帶發修行去了。
宋柒年聽到厲君慎被殺的消息後,無法想象厲君慎那樣的人,竟然會死在監獄裏。
沈池宴則是覺得其中有貓膩,他查了許久,都沒查到什麽,死了的那人確實是厲君慎後,才鬆了一口氣。
人是個很脆弱的,有時候一點小傷就會致命,厲君慎再怎麽牛,也是個凡人之軀。
然而半個月後,宋柒年收到了一封信。
上麵沒有署名,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祝福。
“結婚快樂。”
宋柒年不知道是誰寄的信,但既然是別人的祝福,收下了信。
宋柒年和沈池宴婚禮的熱度整整持續了一個星期才漸漸淡下去。
而此時,“我王大人”的電影也上映了。
上映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唱衰,但上映後第一天的票房,就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段時間上映的大多都是同類型題材的抗戰片,要不就是作片和畫片。
“我王大人”這樣輕鬆又符合現在人群的電影,就像一批黑馬從一堆大片中殺了出來。
何況,這部電影的導演是謝落楓,主演又是顧芷煙,虧是不可能虧的,就看能到什麽地步。
自己的作品有這麽好的績,宋柒年自然很開心,當開心之餘,最擔心的還是慕愉心。
原本想著婚禮結束後,找個時間和慕愉心好好聊聊,但出了林秋彤、紀妃和厲君慎的事兒,這一耽誤就快到管漾和盛結婚的日子了。
宋柒年正想著怎麽聯係慕愉心的時候,就接到了慕愉心打來的電話。
“年年,我想帶著悄悄離開京華市。”
聞言,宋柒年一愣,“你要去哪裏?”
“我想去荷蘭羊角村。那裏離京華市夠遠,隻要我和悄悄姓埋名地活下去,管漾找不到我們。”
對於慕愉心來說,這個世界跟最親的人就是悄悄,雖然舍不得宋柒年和京華市的一切,但不得不離開。
宋柒年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被無奈,慕愉心肯定不會離開這裏。
宋柒年萬般不舍,慕愉心是最好的朋友,兩人在彼此最困難最痛苦的時候互相陪伴,現在卻要分開那麽遠。
不過還好,隻要有時間,就可以去國外看愉心。
“好,你什麽時候能離開管漾的別墅,我安排好悄悄和一切,送你們離開。”
慕愉心沉默了幾秒後緩緩說道:“明晚吧。”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好。”
掛上電話,宋柒年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沈池宴,沈池宴蹙眉,“管漾最近將慕愉心看的那麽嚴,你確定慕愉心能逃出來?”
其實宋柒年也有些擔心,“嗯,說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管漾那個人偏執的,如果他不放慕愉心走,哪怕慕愉心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把人抓回來。”
宋柒年歎了一口氣,“可是他馬上就要和盛結婚了,說不定娶了盛,兩人有了孩子後,他就會改變想法。”
說著,宋柒年地握住了沈池宴的手,“沈池宴,你一定要幫幫愉心,我們婚禮的時候,我看到愉心瘦了好多,臉上雖然一直在笑,但眼底死氣沉沉的,我怕再這麽下去,會走極端。”
沈池宴手將宋柒年摟進了懷裏,一般況下,沈池宴不太想和管漾起衝突,但慕愉心是宋柒年最好的朋友,為了自己的老婆,他也隻能那麽做。
“放心,隻要能從管漾別墅裏逃出來,我會安排人親自送離開,不會再讓管漾找到。”
宋柒年點了點頭,隻希愉心能順利出來。
此時,管漾的別墅裏。
慕愉心給宋柒年打完電話後,就給盛發了一條短信,“明晚,希你不要食言。”
很快,盛的短信就回了過來,“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十點,我會想辦法拖住管漾,到時候你直接從後門出去,我安排了人在後門等你,你上車就走,再也不要回來。”
盛馬上就要嫁給管漾了,不會允許管漾邊還有一個慕愉心,自然是想將慕愉心送走。
“好。”
發完短信後,將手機關機藏了起來,生怕管漾會發現。
躺在床上,慕愉心怎麽也睡不著,的心和腦子一個比一個。
隻要想到明天就能離開這個牢籠一樣的地方,就很激。
可一想到要離開管漾,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他,的口又悶又疼。
地著口的服,腦海裏不自地想起了兩人談的時候,如果時一直停留在那個時候就好了。
偏偏,老天爺就玩弄他們。
一陣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立刻閉上了眼睛,沒過幾秒,房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修長的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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