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咬了牙,低聲應著,便讓司機送去醫院。
在這個世界上,最後剩下的親人,便隻有爸爸一個了。
樹大招風,鬱家當初有多麽輝煌,倒下的時候便有多看不慣的對家上來踩一腳,鬱家樹敵無數,臨到頭了竟然連一個出援手的人都沒有。
媽媽在當初鬱家發生變故的那一天被人暗殺,宴會之後,有人一把火燒了整個院子,兇手至今未曾找到,又或者……仇家太多,其中有人使了手段掩蓋,總之警方一無所獲。
車輛停留在醫院門口,鬱櫻櫻下車,剛走進走廊,便聽見兩道聲音談。
“這個姓鬱的不能繼續住在這裏了,穆氏剛打過招呼的,要是繼續收,咱們醫院都要倒!”
“可最後期限是下午啊,等家屬了錢……”
“你是不是沒聽懂!那可是穆氏啊!穆氏!院長的命令都下來了,直接把人趕走,不準留!”
鬱櫻櫻蒼白著一張臉,這些話如寒風凜冽,清晰無比刮的耳,刺得生疼。
在這一刻,終於知道為什麽穆南祁會這麽好心放走了,他在蓄力,抓著一柄比刺傷軀更疼的名為心理上的折磨的刃,翻轉著朝紮來。
他哪裏是想放過,他不過……是想換一種花樣玩!
那頭護士得了命令,迅速走病房想要趕人,鬱櫻櫻登時大步衝了過去,麵著急,試圖阻攔:“你們不能這樣做!我現在去錢,你們沒有資格趕走病人!”
病房,眾人著,扶著陷昏迷的父親,兩兩對峙。
最後,醫院到底不想將事鬧大,讓去繳費。
“鬱小姐,你的錢隻夠今天的費用,如果明天不上錢,還是會被……”
主治醫生與並肩而立,聲音無奈道:“你也明白,在病人不齊錢的況下,醫院是有權趕人的。”
這與醫院無緣無故趕人的質不同,是這邊理虧,就算鬧大了,醫院也不會有任何責任。
鬱櫻櫻自然明白這一點,垂眸的時候眼底一層暗影,但依舊如矜傲的蝴蝶,清冷高貴。
了聲,強裝鎮定:“我會想辦法的。”
家裏落魄後,在外同時打三四份工,省吃儉用,所有的錢都被砸在父親昂貴的醫藥費上,每天都過得如履薄冰,艱難地維持生計。
可被穆南祁帶走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毫無收,存下來的那點錢,現在也隻夠一天的住院費。
鬱櫻櫻去了自己之前打工的飯店,但被老板直接攆了出來。
“無緣無故給我曠工半個月!你還有臉來啊?早招到人了,用不著你!”
因為鬱櫻櫻在鑲金嵌玉的城堡裏長大,上總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矜貴,這種氣質與生俱來,讓看起來絕非凡品,也導致與這煙火氣的環境格格不。
也容易,招來許多的針對。
“看看,我就說這樣看起來滴滴的,遲早會被開。”
“都是出來打工的,就端著架子不一樣,好像是什麽大小姐似的,我看做事都急。”
“這種人啊,不是公主命就有公主病,以為自己是什麽好貨呢,被開了也是活該。”
後的一些人碎不已,言語漸漸傳鬱櫻櫻的耳畔。
但鬱櫻櫻不在乎,被辭退了,轉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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