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他後的人連忙退下,杜峰急忙上前,躬恭敬地說:「黃四爺,您老怎麼來了?」
「呵呵,我退出江湖的時候立下過幾條規矩,這才幾年沒面,年輕一輩就把我的規矩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黃四爺呵呵笑道。
「黃四爺,我從來不敢忘。」鄒大龍躬道:「只是我兩次遭人暗算,險些丟了命,不得已才反擊的。」
「嗯,這事我知道,小杜啊,你爺爺跟過我,在我邊端茶倒水,你爸也在我的人邊做過小弟,規矩你都懂的。」
黃四爺坐了下來,瞥了一眼杜峰:「我立下的規矩,你都忘了?」
「四爺,我都懂,在江湖,以德服人,以仁為本……雖然為江湖人,但我們要做正經生意。」杜峰的聲音有些抖。
「我立下這規矩是什麼原因,你們可知道?」黃四爺道。
「回四爺……畢竟這不是幾十年前,社會在變,江湖也在變,我們如果不守規矩,那上面就會教我們做人。」鄒大龍恭敬地說。
「是啊,拿刀搶地盤的日子早不存在了,你敢,上面就敢收拾你,你當那些暴力機構都是擺設嗎?」黃四爺指著擔架上的杜明:「你侄子,仗著你的勢施暴大學生,又派人恐嚇們母。」
「而且據我所知,他人墮過胎,跳過樓,手裡的人命都有幾條,你是以為你每次都能幫他擺平?」
「四爺,是我的錯,我太慣著他了。」杜峰臉發白。
「錯了,就要接懲罰。」黃四爺看了陳宇一眼:「小陳,人你也打廢了,後半生杜明都要坐椅度過,回頭讓杜家公開道歉認罪,並賠償一大筆錢,此事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這件事本不該驚四爺,既然四爺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就按四爺說的辦。」陳宇笑了笑。
「呵呵,那好,看來我黃四的面子還是管用的,小杜,這件事按我說的去辦,你沒意見吧。」黃四爺笑了。
「回四爺,沒意見。」雖然心有不甘,但杜峰還是不得不屈服。
「那好,事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黃四爺揮揮手。
「我們走…」杜峰咬咬牙,帶人離開,所有人依次離場。
黃四爺留了下來,他看了陳宇一眼道:「小陳不錯,林家都能用得,看來還是有過人之的,不過小強說你不一般,我倒沒看出來你哪裡不一般。」
「四爺今年有七十了吧。」陳宇微微一笑。
「沒錯,七十有四。」黃四爺點頭。
「四爺眉若新月,鼻高方,長壽宮敞亮無比,此為長壽之相啊。」陳宇笑道。
「恩,我聽小強說了,你懂看相,呵呵,果然和某位大師所說的一樣。」
黃四爺笑呵呵地說:「雖然年紀輕輕有這樣的實力,但我見過的奇人實在太多了,不足為奇,亦強,我們走。」
「再過一周四爺應該就七十五歲大壽了吧,最近幾天,是不是覺悶心跳,偶爾會有心臟劇痛的覺?」陳宇笑道。
「你懂醫?」黃四爺回過頭問:「我去過醫院,沒任何病。」
「這並非是病,但確確實實有問題。」陳宇道。
「陳宇,我家老爺子是怎麼了?」黃亦強問。
「四爺可聽說過噬心蠱?此蠱寄心而生,以心為食,最後破心而出,化為飛蝶,生命也就此終止。」陳宇微微一笑。
「你說什麼?」黃四爺吃了一驚,他猛地轉過。
「此蠱潛伏期達四十年,湘南巫族年輕蠱通,黃四爺,四十年前承諾過什麼難道忘了?」
「兄弟,我爺爺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黃亦強一愣。
「黃哥,黃老什麼況,他自己心裡明白。」陳宇笑了笑道:「但有些過往的事四爺不說,我是無能為力的,三天,如果四爺想通了就聯繫我吧。」
陳宇說完便轉離開,留下的黃四爺呆在當場。
「爺爺,到底什麼事,你倒是說啊,我說了陳宇是高人,你怎麼就不信呢。」黃亦強頓足。
黃四爺閉上眼睛,喃喃地說:「是我負了,四十年了,我以為噬心蠱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真沒想到啊。」
「老爺子,到底是怎麼了?」黃亦強更急。
「我們回去吧。」黃四爺轉過,抹去眼角渾濁的淚水。
「陳宇,杜明認罪了。」傍晚,寧若雪找到陳宇:「杜明將會直播道歉,已經開始了。」
「那又怎麼樣?」陳宇淡淡地說:「孩過的傷害,怕是一輩子都抹不平,而且杜明真的以為,道歉了就沒事了?」
「對不起,事是我做的,是我強迫傷害了那個孩,我向大家道歉。」直播室里,杜明上還纏著繃帶,他哭喊道:「我會主投案,真的對不起……」
突然,杜明神一滯,他一口鮮噴在鏡頭上,便趴趴地倒了下去。
「杜你怎麼了,快,快醫生。」直播室里一片混,杜明倒在地上,呼吸漸漸消失。
「你做的?」寧若雪目瞪口呆地看著直播室里的景。
「千萬別說,這是他咎由自取,舉頭三尺有神明。」陳宇微微一笑,轉離開。
「喂,陳宇。」寧若雪呆了呆,然後住了陳宇。
「怎麼?」陳宇詫異地回頭。
「我突然想多了解你一點。」寧若雪笑道。
「你其實很了解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陳宇閉上雙眼喃喃地說:「那對狗男,什麼時候回來呢?」
周末,葉昕雨難得休息一天,挽著陳宇在花園裡散步。
「陳先生,門口有位士,說是去您家應聘保姆的,有這回事嗎?」業打來電話。
「有這回事,讓過來吧。」陳宇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在網上招的保姆,今天有個來面試的。
「那好,我讓進去了。」
「怎麼了老公?」陳宇掛了電話,葉昕雨問。
「你不是工作辛苦,而且回來還不閒著,我找個保姆回來照顧一下我們起居,順便做做家務。」陳宇笑道。
「啊,請保姆?」葉昕雨一愣:「老公,這個沒有必要吧,我們住在這裡開支已經夠大了,再請個保姆,我怕負擔不起。」
「我又沒說讓你負擔,以我的意思,你都懷孕了,把那工作辭了在家安心養胎,養家的事給我就是了。」陳宇道。
「我沒那麼氣。」葉昕雨挽著他的手笑道:「保姆就沒必要請了,我真不需要。」
「來都來了,看看吧。」陳宇笑道。
「陳宇?你是陳宇?」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四十多歲的子走了進來。
「你是張姨?」陳宇一愣,這不是他老鄰居張嵐嗎?和他父親年紀相仿,丈夫早死,有一個兒子。
印象中的張嵐,可是個尖酸刻薄的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
「陳宇,你在這裡幹什麼?做保安嗎?」張嵐確認了陳宇份後,登時出一副輕視的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