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諸天征戰之地，哼，你問老夫做什麼，問昊天和閻寰宇去，他們經歷了那一戰，他們最清楚。【寫到這裡我希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ＣＯＭ】」

  虛天捧起茶盞，用蓋子濾了濾，咗起，吸飲了一口。

  昊天早就將當年的征戰之地告訴了殞神島主，殞神島主擔心張若塵好奇心太重，所以，只將告訴了池瑤。

  萬一他和昊天這些老一輩的修士，有什麼不測，池瑤將來可以把轉述張若塵。

  殞神島主的擔憂，顯然是有必要的。

  後來的無定神海之戰和幽冥地牢之戰，他和昊天的確險些隕落。

  面對長生不死者，殞神島主本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哪一天。

  張若塵道：「我好奇的是，虛天前輩對逆神碑質的了解，到底有多？」

  當年六祖拼了命，都要帶回來的東西，必然是有不同尋常的價值。

  逆神碑質能夠於無形之中，磨滅一切銘紋、天地規則、規則神紋，恰於虛無之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今天下，誰比虛天的虛無之道造詣更高？

  正是如此，張若塵才覺得虛天可能真的了解一些別人不知道的。

  虛天道：「任何一則，都是有價格的。沒有好，本天憑什麼告訴你？」

  張若塵道：「虛天難道不想知道，當年二十四諸天征戰的？」

  「本天想知道，直接去尋閻寰宇便是。但本天現在不想知道！你若能夠將始祖翼借於本天一段時間，倒是可以商量一二。」虛天道。

  張若塵笑了笑，道：「要不換一個？」

  「多大的，能和本天換？」

  「與真理神殿的老殿主有關。」

  虛天一雙蒼老的眼睛微微瞇起，神嚴肅了許多。

  真理神殿的老殿主，正是虛天和真理殿主的師尊。

  張若塵自顧的講道：「大尊失蹤前，見過老殿主和逆神天尊的父親等幾位諸天。老殿主臨終時，將大尊失蹤前留下的，又告訴了真理殿主。」

  「虛天知道為什麼老殿主只將此事告訴真理殿主，卻沒告訴你？因為，老殿主很清楚，真理殿主才是真正的大擔當者，是值得託付之人。」

  虛天搖頭，本不信，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傢伙活著的時候，最看重的人，乃是老夫。修為最強，天資最高，智慧最深的人，也是老夫。」

  「大尊留下的，怎麼可能不告訴老夫？憑，一個將真理奧義全部散出去的敗家，能扛得起這桿大旗？就憑的修為，就扛不起。」

  虛天儘量保持語氣平靜，但誰都能夠聽出他很不平靜。

  張若塵道：「修為只是其中一面，心才最關鍵。真理殿主的修為，雖遠不及虛天，但面對再強大的敵人，都敢勇往直前。反觀虛天，你尚不敢知曉二十四諸天征戰之地，甚至不敢接手逆神碑。」

  「激將法？」虛天道。

  當然是激將法。

  在修為不夠強大之前，便是張若塵自己，也不想知道二十四諸天征戰之地。

  虛天冷笑一聲：「說吧，老傢伙臨終時，留下了什麼？」

  張若塵沉默片刻，見虛天耐心被消耗得差不多後，道：「他告訴真理殿主，中古以來的，一切的罪惡源頭，都在三途河的源頭。」

  「三途河的源頭，三途河有源頭？」虛天困道。

  坐在旁邊的怒天神尊，眉頭微微皺起，陷深思。

  虛天道：「三途河發源於宇宙中的每一座大世界，每一顆生命星球，是億億萬萬條支流匯聚而。哪裡來的源頭？」

  張若塵看向怒天神尊，道：「神尊可有聽大尊提起過三途河源頭的事？」

  「沒有。」

  怒天神尊搖頭，道：「要尋三途河的源頭，必是要沿著支流一條一條的尋找。會不會是魂界？」

  魂界，為冥祖化冥之地，早已不是什麼。

  張若塵道：「應該不是！若當年那一戰發生在魂界，波外溢，知道的修士應該很多才對。魂界都已經被煉化和帶走，不可能是三途河的源頭。虛天前輩似乎有線索？」

  怒天神尊注意到虛天的神有異，看了過去，道：「黑暗尊主、魔、神界相繼出世，當年二十四諸天征戰的，已經於半公開化。虛天有什麼想法，但講無妨。」

  虛天掐了掐手指，道：「算一算時間，玉煌界又要開啟了！」

  怒天神尊神一凝，說出一句不上不下的話：「倒是真有幾分可能。」

  玉煌界，乃是五大史前文明蹟之一，一個元會才開啟一次。

  每一次開啟，對天庭和地獄界的神靈來說，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因為，在玉煌界中，能夠找到幫助修士渡元會劫難的寶。

  害怕渡不過元會劫難的神靈，不用說，肯定是要抓住每一次進玉煌界的機會。而暫時不怕元會劫難的神靈，也要未雨綢繆。

  龍主就是趁上一次玉煌界開啟，地獄界空虛，才將殞神島主從命運神殿救出。

  張若塵對玉煌界所在的位置，倒是略有了解。無論是天庭神靈，還是地獄界神靈，都要沿三途河前往，且去的路，不止一條。

  除了每一個元會開啟的時候，平時並不是絕對無法進。

  傳說，三途河流域就有一條路，平時也能進玉煌界。只不過對修士的修為要求很高，而且非開啟時間段，玉煌界極度危險。

  虛天道：「你不是想知道，本天對逆神碑有什麼猜測呢？你知道路嗎？」

  張若塵道：「三途河流域那條通往玉煌界的路？」

  虛天點了點頭，道：「離開三途河流域，沿路前行大概一億神靈步，便到了路和路的岔路口。沿路走，通往玉煌界。沿路走，將通往虛盡海。」

  「虛盡海？我只在典籍上看到過』路險，噬神靈』的評語，據說連神王神尊都不敢走路。」

  如今的張若塵，不可謂不見多識廣，命運神殿、閻羅族、不死族……等等許多大勢力的藏典閣都翻閱了個遍，但依舊是第一次聽說虛盡海。

  由此可見，走路到達過虛盡海的修士，是何其之。

  虛天出傲然神態，道：「虛盡海，就在路的盡頭，再往前就是無盡的虛無世界。說虛盡海，包括怒天神尊可能都頗為陌生。但要說弱水一族的盤踞之地，你們就該懂了吧？」

  張若塵眼中泛起芒，道：「弱水原本是盤踞在虛盡海？」

  「確切的說，弱水就是路。要到虛盡海，必須經過弱水。」虛天道。

  怒天神尊沉道：「此事，倒是有所耳聞。但，凡是去過岔口的修士，皆被先輩告戒，路是死路，誰去都是死，是以真實況本無人知曉。」

  虛天道：「弱水就是路，連接虛盡海，當然誰去都是死。弱水的實力，可是半祖級。更別說，還有弱水一族，強者眾多。當年逆神天尊滅弱水一族，取弱水，也是帶了不諸天和神靈前往，死傷無數。」

  「我明白了！」

  張若塵神一凜，道：「虛盡海或者玉煌界，還真有可能就是當年二十四諸天征戰之地。逆神天尊滅弱水一族，鎮弱水之母，目的就是為四十萬年前的諸天征戰提前清理障礙。」

  「因為逆神天尊早就知道，重傷後的冥祖，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虛盡海或者玉煌界。」

  此刻的張若塵，才算是真正明白石天當初所說的「弱水必須滅，有深層次的原因，逆神天尊絕非只是為了取弱水做天河，用來守護天庭」。

  一切都是為四十萬年前那一戰做鋪墊。

  可惜，諸天盡殞，依舊沒能殺死重傷了的冥祖。

  石天雖說過，第一代弱水之母是黑暗尊主培養出來，弱水是黑暗尊主收割萬靈以自養的手段之一。

  但，早在大幾百萬年前，黑暗尊主就落敗，被分。

  弱水落冥祖的掌控中，才更合理。

  今日的弱水之母，還是不是黑暗尊主所在時期的弱水之母，亦是一個未知數。

  張若塵道：「虛天提路和虛盡海，與逆神碑質有什麼關係？」

  虛天道：「逆神碑質與虛盡海很是相像。」

  「像在何？」怒天神尊問道。

  虛天道：「虛盡海有質，有天地之氣，但沒有天地規則。你們見過天地規則都無法存在的地方嗎？」

  怒天神尊鋒似刀，道：「如此說來，若塵的猜測，還真可能是正確的。看來是時候去和閻寰宇聊一聊了！」

  「你早該去了！你是半祖，你怕什麼？天塌下來，還是得靠你們這些半祖來撐。」虛天道。

  「不對，不對。」

  張若塵眼神深刻而凝重的看著虛天，道：「既然當初弱水守在路上，既然路如此危險，虛天是如何到達虛盡海的？」

  怒天神尊道：「想來是弱水被收走後，虛天去的虛盡海？」

  「弱水被收走的時間，虛天的修為應該還不高，本接不到此等大。在不知道這等大的況下，他敢走路？」

  接著，張若塵又道：「既然虛天知道，路就是弱水。說明他在弱水被收走前，便到達過虛盡海。」

  虛天道：「有沒有可能，這個是老夫聽說的呢？」

  「聽誰說的？真理神殿的老殿主？老殿主連三途河源頭的都不告訴你，會告訴你這些？」張若塵道。

  虛天自知戰力不及張若塵，是有怒發不出。

  見怒天神尊和張若塵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怪異，仿佛他就是長生不死者一般，虛天自知是不能繼續瞞下去了，道：「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其實，本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踏神境後，是覺醒了一些模湖的記憶，關於虛盡海的。」

  「所以，本天是這樣猜測的。有沒有可能，老夫就是虛盡海上誕生的靈，或者鬼族？只不過那個時候，老夫還很弱小，意識懵懂。嗯……畢竟路和虛盡海，也算三途河的一部分。」

  「正是因為，老夫誕生在虛盡海，所以師尊才給我取名虛風盡？」

  張若塵道：「這個可能，還真有。不過，以真理神殿老殿主的修為，在十一個元會前的那個時代，恐怕闖過弱水，到不了虛盡海。」

  虛天起，怒吼：「張若塵，你是不是一定要給老夫安長生不死者同黨的罪名？」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

  芳香澹澹。

  天從外面走進來，戴著面紗，在命運神芒的加持下，形婀娜而朦朧。

  墨玉神冠束髮，披風垂地，眉心是鮮艷奪目的凰印記，雙滿是好奇的看了虛天一眼。

  「看什麼看，本天和長生不死者一點關係都沒有，張若塵就是覬覦天機筆和劍源神樹，才想拿本天開刀。」

  虛天覺自己有些解釋不清了，很後悔先前講出那些話。

  最關鍵的是，虛天覺得，只要張若塵繼續扇風點火，怒天神尊和天是有可能和張若塵聯手，將他鎮在此。

  一個姓張，一個快要姓張。

  整個命運神殿，就他一個外人。

  張若塵注視了天片刻，才安虛天，道：「冷靜，虛天前輩你都是活了一百多萬年的人了，怎麼這麼激？你的行事作風，我們還不了解？」

  「我不是在質疑你，是想告訴你。真理神殿的老殿主到達不了虛盡海，但那個時代有人能夠到達。他可能才是將你從虛盡海帶出來的人！」

  虛天一怔：「不明王大尊？」

  張若塵點頭，道：「那個時代，大尊在滿宇宙尋找長生不死者，到達過虛盡海不足為奇。將你帶出虛盡海，給老殿主教導，也是合合理。」

  「而且，如果二十四諸天征戰之地，真的是虛盡海，更說明大尊去過那裡。只有去過，且了解，所以才能推算到那個位置。」

  虛天坐回圓椅上，低聲絮叨：「不可能，不該啊，豈不是還欠了你們張家一個人？」

  天坐到第四把圓椅上，解下棗紅的繡披風，玉頸更顯細長，就像白天鵝一般，清冷而又高傲。

  隨著墨玉命運冠摘下，長發垂落，那命運殿主的威勢才散去不，多了幾分的人味。

  虛天雖裡在滴咕，但眼睛卻一直凝視天的一舉一。

  張若塵實在看不下去了，胳膊撞了他一下，道：「虛天既然有關於虛盡海的記憶，不如由你帶路，我們去探查一二？」

  「瘋了嗎？找死！」虛天道。

  張若塵道：「怕什麼？怕冥祖，還是怕魔？」

  「反正本天不達半祖境，絕對不可能去。」虛天道。

  ……

  「別爭執了，都來看看這個，永恆真宰送來的賀禮。」

  天眼神平靜似水，取出字條，放到三人面前的桌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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