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3章 琴弦之力
「我不知道,或許是吧!」
靈燕子雖是越時間長河,先一步等在未來。但對上古和中古發生的事,是有了解的,神古巢的祖神就明顯知道的存在,一定有流。
張若塵道:「靈祖剛才說,大尊離去之前,告訴了你兩件事。另一件事是什麼呢?」
沉片刻,靈燕子道:「他說,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尋找最初的那個答案。找不到那個答案,一切終將走向寂滅。」
天姥問道:「什麼地方?什麼答案?」
靈燕子搖頭。
時間長河變得安靜,只余水流聲和偶爾響起的魚躍之聲。
張若塵道:「大尊所說的那個很遠的地方,或許在極其久遠的過去。他或許去了遠古,去了荒古,甚至是太古。」
靈燕子道:「沒錯,我也是如此認為。所以我必須等在這裡,養何羅,馭何羅,架起一座一日長橋,永恆的等待。或許,突然有一天,他就會與何羅魚一起,從時間斷瀑的下方歸來。那時,他一定是踏風舞長袖,攜笑訴千秋,問我今夕是何年?」
任誰都能聽出靈燕子話語中飽含的,與千百萬年來積攢的濃烈思念。
但又暗藏一種悲觀緒。
或許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無果中,或許大尊始祖神源和二十七重天宇世界的出現,讓心中的希,在不斷消失。
唯有那團信念之火沒有熄滅,相信大尊能夠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能夠衝破時間枷鎖。
張若塵道:「所以,靈祖本無法離開神古巢,甚至無法到達我們那個時代?接下來該怎麼辦?魘的退走,一定只是暫時的。等他與永恆真宰達協議,或者見過了冥祖,肯定會捲土重來,以清除神古巢潛在的威脅。」
仙樂師接過張若塵的話頭,道:「到那時,此地的,將暴無。一旦師妹出手,便無法以鴻蒙之氣餵養何羅魚,那時由何羅魚組的長橋便會斷掉,大尊將永無歸來之日。所以,唯一的辦法,只能將神古巢遷往黑暗之淵。」
張若塵和天姥皺起眉頭,顯然並不贊同仙樂師的提議。
「不,這並非唯一的辦法!」
靈燕子的目看向張若塵,道:「若塵可能將宇鼎借給我?」
張若塵心中大,道:「靈祖想要將神古巢藏宇鼎?」
「將神木巢藏宇鼎就夠了!沒有了這唯一的口,縱然始祖,也休想找到神古巢。」靈燕子道。
宇鼎,乃是空間之鼎。
由靈燕子催,完全可以將宇鼎藏到空間深,徹底匿消失。
但這並非萬無一失,一旦有始祖意識到靈燕子可能藏在時間長河斷裂,從時間的領域進。到時候,便藏無可藏。
張若塵本就已經做好打算,取到冥城後,便去赴死,去印證心中猜想,從而尋找機會跳出長生不死者布下的末世棋局。
到時候,上所有寶,都將留不住。
留一件都是破綻。
所以,將宇鼎給靈燕子,總比留給對手要強。
宇鼎飛鴻蒙雲霧中,不久後,靈燕子聲音傳出:「借之以鼎,當贈予琴。原因琴伴我多年,如似老友,現在我將它給你,希你能夠善待,直到它生命終結的那一天。」
原因琴從雲中飛出。
顯然,靈燕子並不想以長輩之尊,占後世晚輩的便宜,要彌補他。
張若塵沒有去接原因琴,爽朗道:「宇鼎放在我這裡,並無太大作用。但靈祖孤守在時間長河,千百年如一日,原因琴對伱而言意義非凡,我怎能奪人所?況且,只是借鼎,又何必贈琴?」
靈燕子道:「此琴一共七弦,每一弦都蘊含大尊親自布下的一種神通。攻擊神通,不輸他全力一擊。匿神通,可瞞天地。速度神通,可從天下任何強者手中逃。」
「多年來,我用去了其中五弦上的神通,只余這青白二弦上的神通。分別代表,歸去來兮和蘭艾同焚。」
「啟前者,可逃得一命。」
「啟後者,琴毀滅,敵人只要不是始祖,就會一起神形俱滅。哪怕是始祖,也絕不會好。當然,我永遠也不希有啟這一種神通的時候!」
代表「歸去來兮」的神通,自是不用多言。
代表「蘭艾同焚」的神通,無疑是靈燕子給張若塵的一種對付始祖的方法。自然不是讓張若塵攜琴赴死,而是,選擇一位敢於赴死的修士,去重創始祖。
只要張若塵智慧夠深,布局夠縝,是有機會狩獵一位重創的始祖。
這是沒有辦法之後的唯一辦法!
誰都不想主去和始祖為敵。
只是,生在這個時代,修為越是強大,便越是不由己。始祖要殺你的時候,不會跟你講任何道理。
張若塵擺手,道:「此琴太珍貴,我不可。」
靈燕子道:「你若真不想要,也可為它尋一位主人,合理的利用每一件寶和每一份力量,才有可能活得更久,等來希。你若真覺得,原因琴太貴重,我倒是有一個不之請,關於蝶師姐和太古生靈。」
張若塵心中已有猜測,道:「靈祖但講無妨。」
靈燕子道:「神界和冥祖派系的強大,遠不是其他任何一方勢力可以對抗,哪怕宇宙中所有勢力加在一起,也最多只能讓他們付出的代價更大一些而已。」
「想取勝,想有所作為,想逆改天命,必須去爭取更多的時間。想爭取更多的時間,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各個擊破。」
「我明白了!」
張若塵道:「靈祖是希,黑暗之淵遭遇死局的時候,我能出援助之手。」
靈燕子道:「其實我與你的想法一樣,鴻蒙黑龍未必值得信任,未必會肩負復興太古生靈的責任,未必值得尊敬。但它的力量,卻可以牽制冥祖派系和神界,有非同一般的價值。」
張若塵觀察仙樂師的神,道:「只要他們別野心,隨時準備反攻上界,我很樂意幫助太古生靈。」
仙樂師戴著面紗,看不出任何神,道:「熵耀出現,大量劫迫在眉睫,生死存亡就在眼前,本座豈會繼續執著於復仇和恢復太古時代的榮?帝塵不必有這方面的擔憂。」
靈燕子道:「我調停你與蝶師姐的恩怨,若塵可否答應我這個請求?」
張若塵面沉冷之,半晌之後,道:「我此生最討厭背信棄義之徒,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仙樂師若能將黃泉印給我做賠禮,再跪下道歉,我可以給靈祖這個面子,不再計較昔日之恩怨。」
天姥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如今的張若塵是真的有了一顆強者之心,哪怕面對靈燕子這位先祖,也絕不是唯命是從。
強者的自我意志,不會因任何人而改變。
仙樂師已經知道神界和冥祖派系要對鴻蒙黑龍手,黑暗之淵的太古生靈將難以倖免。如今,靈燕子顯然無法趕回去相助,還能幫到黑暗之淵的,只剩下張若塵。
別說跪下致歉,就是要了跪到張若塵下,也絕不會猶豫。
心中,太古十二族的生死存亡,遠在自己的榮辱之上。
仙樂師雙眸平靜似靈湖,高挑而窈窕的姿一步步走向張若塵,白面紗輕輕搖曳,取出黃泉印,雙手呈上去後,便閉上雙眼,屈膝向下。
突然。
一雙寬大而有力的手,抓住香肩,阻止跪下去。
仙樂師睜開雙眼,向上看去。
張若塵將扶起後,便把黃泉印塞進袖,將原因琴夾在右臂下,揚長而去,揮了揮手,道:「算了!你是靈祖的師姐,給你留些面子,你這雙將來就屬於我了,若是再犯,我再收取。」
天姥隨張若塵一起離去。
仙樂師盯著張若塵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口氣,雙眸霧蒙蒙的道:「我本一直將他當一個小孩子看待。」
「若這個小孩子修為已經超過了你,你便要重新給自己找一個定位。師姐,張若塵不難對付,顯然很吃。」靈燕子道。
……
虛天盯著石化了一般的張若塵。
只見,一道抱琴的魂影,從集的時間規則中飛出,與張若塵重迭在一起。
張若塵睜開雙眼,恰好與虛天對視。
「原因琴!原因琴怎麼到了你的手中?」虛天驚道。
等在神木巢中的修士,皆將目投過去。
張若塵將原因琴收起,問道:「你不是進神古巢找靈燕子了嗎?找到了嗎?」
虛天有一種在被張若塵戲耍的覺,哼道:「靈燕子本不在神古巢,找遍了每一角落,也沒有蹤跡。天姥和仙樂師也不見了,真是奇怪,原因琴到底為什麼落了你的手中?」
「靈燕子雖在何羅海,但卻是在過去,位於時間斷裂的何羅海,你在這個時代能夠找到才是怪事。」張若塵心頭如此想道。
「原因琴是張家先祖之,由我繼承,合合理。你虛老鬼打聽這個做什麼?」張若塵道。
虛天道:「我……老夫是要打聽原因琴嗎?老夫是要打聽靈燕子的下落?是要弄清楚不明王大尊的生死。」
「神界和冥祖派系才關心這個……誒……」
張若塵以異樣的眼神,看向虛天。
「你竟然懷疑老夫?」
虛天氣急敗壞,在張若塵這裡本保持不了好緒,準備開罵。
池瑤道:「你們能不能別爭執了,危險隨時可能降臨,就不能思考一些有用的?」
張若塵自然是在思考。
如今,了解的真相,大尊被困死在過去,靈燕子本無法出手,那麼之前的計劃,就得重新調整。
之前張若塵敢坦然赴死,沒有後顧之憂的原因,是因為知道靈燕子未死。他死了,靈燕子一定會走出神古巢,主持大局。
神古巢這邊指不上,就得重新找到一尊始祖級的戰力,以穩定局面。
不然,他死後,本不需要冥祖派系和神界出手,黑暗尊主和鴻蒙黑龍都可能將劍界吃干抹淨。
「嘩!」
一道濃厚的魔氣雲柱,從星空深飛來,落到神木巢上,凝化一尊魁梧的影。
是七十二柱魔神中排名第五的蒙戈。
他代表天庭宇宙而來。
「蒙戈前輩來得正好。」
張若塵快步迎上去。
蒙戈略微詫異,道:「我以為來遲了呢!」
「不遲,不遲,我剛好有一件與真理殿主相關的事,想要與你商議。」張若塵說出這話之時,不忘看了虛天一眼,在防備著什麼。
繼而,張若塵釋放出太極四象圖印,隔絕外界聽。
「與真理殿主相關,不就與老夫相關,防著老夫做什麼?那蒙戈才與師妹認識多年?張若塵肯定見過了靈燕子,他到底從靈燕子那裡得知了什麼?」
虛天好奇心更重了,細細觀察張若塵和蒙戈。
只見,聽到張若塵的一番話後,蒙戈神越來越嚴肅,最後雙目冰冷如霜。
接著張若塵將一件神事,到蒙戈手中。
太極四象圖印重新打開,張若塵語重心長的道:「此事,唯有蒙戈前輩可當大任,別的修士去了也是毫無意義,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註定。」
「帝塵都這般說了,蒙戈自是當仁不讓,一定手刃九死異天皇。」蒙戈沉聲說道,五指那件神事。
虛天聽明白了,張若塵知道了九死異天皇的下落,頓時不樂意,快步走過去,冷然道:「就憑他,他能是九死異天皇的對手?張若塵,你怕是沒有弄明白,師尊死後,與師妹最深的人乃是老夫。為報仇,何時到這個連保護都做不到的人?」
「我,虛風盡,當世半祖,斬了骨閻羅後,我的劍只為殺九死異天皇而存在。將那件東西給我,告訴我九死異天皇的下落,我比他更有資格。」
張若塵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蒙戈前輩為了給真理殿主復仇,可以義無反顧。虛天前輩到底有多真心……不太好說……額,還是算了吧!蒙戈前輩,我們再詳細商議一番,此事危險,越人知道越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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