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2章 沒有依仗，便依仗自己

  天罰神和天條秩序，並稱天庭的最強底蘊，一旦啟，可代替天地，審判世間所有修士。【STO55．ＣＯＭ,無錯章節閱讀】

  天罰神的力量之源，就是此刻昊天上的天罰神鎧。

  傳說，是巫祖「真理大帝」的鎧甲，被聖界蘊養了億萬載，曾在中古小量劫中，護住了聖界不滅。

  它，不輸后土嫁！

  很顯然，昊天此來灰海，準備充分，有事態向最壞方向發展的心理準備。

  他上的三重神，與對面環繞在孟凰妳周的冥書八相平分天地，各踞一方。

  昊天救下了閻寰宇，但，沒能救下慈航尊者。

  慈航尊者消失在山中。

  孟凰娥暗暗向半空中的孟凰妳看了一眼，心頭無比擔憂。的那個妹妹，只是乾坤無量巔峰的修為，怎麼可能承得了冥祖的力量？

  這絕對是禍不是福！

  「軒轅太昊，你終於敢向我揮戟，我沒有看錯你！那一年虛盡海，你們一個個號稱當世最強，但燃盡氣和壽元，召喚數位巫祖的力量，也奈何不了我。那是我最虛弱的時候！」

  一道含混的聲音，從孟凰妳眉心的蓮花印記中傳出，似億萬個聲音迭加在一起，辨不出是男，還是老。

  聲音又響起：「時間長河斷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從過去來到現在，妖祖和龍祖不行，媧皇和真理大帝也不行。伱們還能依仗誰？」

  十數個元會前，發在玉煌界的那場史無前例的始祖大戰，主導者乃是不明王大尊。

  據昊天的猜測，不明王大尊是藉助巫鼎，打破時間和空間規則，將數位巫祖接引到他的那個時代。

  是為了阻止長生不死者發的小量劫。

  那一戰，沒有人知道參戰的巫祖有誰，參戰的長生不死者又有幾人？

  但那一戰並沒有結束。

  因為冥祖被不明王大尊和數位巫祖，打重傷，打到了未來，打到了虛盡海。

  這一次，是逆神天尊，帶領六祖、昊天、閻寰宇、邪帝、貝希、龍眾、第三儒祖等二十四諸天，前往虛盡海，截殺被打到他們那個時代的冥祖。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脊樑！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

  他們明知是飛蛾撲火，卻必須義無反顧的踏上赴死征戰之路。因為他們若不出手，進一步重創冥祖，待冥祖傷勢緩過來，後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拼的機會，都不會有。

  據，當年昊天在神隕宗的描述，出征前，逆神天尊從須彌聖僧那裡借到了巫鼎，亦接引了荒古數位巫祖的力量。

  但他們的修為，遠不及不明王大尊，想要接引巫祖的力量，必須巫祖的後代燃燒自己才能做到。

  要接引真理大帝的力量，逆神天尊就要燃燒自己。

  要接引龍祖的力量，龍眾就要燃燒自己。這是他能夠參與征戰的本原因，為此，比龍眾更強的盤元古神是耿耿於懷。

  ……

  這一戰，是荒古巫祖和冥祖始祖大戰的延續，二十四諸天僅活著回去兩個半。

  但也功為宇宙萬界爭取到數十萬年的息之機。

  直到中古末期，天庭宇宙和地獄界打得諸神隕落，冥祖傷勢恢復了一些，終於，攜怒發了小量劫。

  宇宙中的所有大世界，都被火球包裹，被焚煉，整整持續了三個月。

  無數大世界毀滅，無數生靈化為飛灰。

  逆神天尊所在的聖族被滅族，聖界幾乎被摧毀，從此，宇宙中只有廢墟上建立起來的天庭。

  這既是冥祖發起的滅世之劫，亦是對虛盡海那一戰的報復。

  不明王大尊固然可恨，但他畢竟是始祖，是古往今來最有實力的始祖之一。與他相鬥，其樂無窮。

  但逆神天尊，區區半祖也敢率領諸天截殺祂，哪裡來的膽量？哪裡來的勇氣？

  長生不死者俯視古今億萬載，以宇宙做稻田，養萬民為五穀，絕不能容忍一群弱者的挑釁。

  畏懼，是馴化蒼生最好的兵。

  昊天回憶昔日種種，腦海中不時浮現逆神天尊、第三儒祖、六祖他們的影，穿過三途河流域，沿弱水舊址而上，便是虛盡海。

  所有人臉上都沒有恐懼和悲傷，皆談笑風生。

  屬六祖和邪帝笑容最盛。

  一切都過去，他、六祖、閻寰宇逃出虛盡海的時候，其餘所有人都燃燒了起來，義務反覆的沖向那團冥，自神源。

  那種絕然和蒼涼，至今忘不掉。

  昊天和閻寰宇對視一眼，皆出苦笑，笑中帶淚，顯然閻寰宇也想念曾經那些老朋友了！

  閻寰宇道：「沒有人可以依仗了，但我們還可以依仗自己。」

  他眼神絕然而堅定，若當年虛盡海的慘烈要重演，這一次他不走了，他要去追那些老朋友。

  越數十萬載的時空，走相同的路，行相同的事。

  或許這就是他的宿命！

  昊天與孟凰妳對視，道：「媧皇、龍祖、玄帝、妖祖、、真理大帝……他們雖然無法再越時間長河，降臨這個時代，也無法將力量投送過來，再也無法庇護後世。」

  「但，虛盡海那一戰後，他們卻將媧皇宮、妖祖嶺、龍巢、崆明墟、始祖翼、真理之心……送到了這個時代。」

  「江山代有人才出，今日，就算軒轅太昊戰死在灰海，宇宙中，依舊還有源源不斷的新生力量。他們繼承著各位巫祖、大尊的志，定會守護天下，聯手征伐於你。」

  「且看你布局億萬載，挑起恩仇和殺戮，但，人傑天驕卻從未斷絕。」

  「你派遣修士奪取婆娑世界、極樂世界、生滅燈、《生死簿》，應該是想再次發起小量劫，以天下眾生，養尚未恢復的傷勢吧？」

  「這一次，的確沒有別的依靠，那便由我來阻止！」

  「算老夫一個。」閻寰宇道。

  商天道：「還有我！當年我不夠格，今天勉強湊個數。」

  荒天道：「石北崖說，二十四諸天敗亡後，後世修士一代不如一代，已經徹底垮掉，沒了英雄氣。那麼今日，便由我來為這一代的修士正名！」

  商天和荒天的膽氣，衝破冥祖的祖威制，虎目直視孟凰妳。

  二君天的影，出現在昊天等人後方，著他們上那視死如歸的意志，心中暗暗一嘆。

  這些人若自神源，以命相搏，在場有幾人可以活下來？

  冥祖能阻止他們自神源嗎？

  就沖昊天能夠一戟打碎冥祖的虛空大手，便說明，冥祖降臨在孟凰妳上的那道投影力量有限。

  被打飛出去的張若塵，立在山下，距離八部從眾大軍很近，道：「你的祖威，不住心中無畏的人！冥祖，你的真，不在灰海，應該還在極其遙遠的地方吧？正是太遙遠，所以能夠投的力量有限，只能挑選修為較弱的孟凰妳來承載。」

  「換一個大自在無量，恐怕你都奪舍不了他的神意識。」

  「現在的你，不過是藉助灰海的力量虛張聲勢。當你的祖威，不住我們的時候，就已暴在的虛弱。」

  張若塵這番話，將在場所有準備決死一戰的修士都點醒。

  他們心中的懼意再減，更有信心，在這灰海，戰個天翻地覆。

  修為越高的修士，才能承載更加強大的力量。

  選擇孟凰妳，顯然不符合冥祖的份。

  唯一的解釋便是，冥祖距離灰海非常遙遠，本不在天荒。剛才的出手，完全是以投影在孟凰妳上的一道魂念，調灰海之力發揮出來。

  昊天當然看得出冥祖的虛實，但臉上沒有毫喜，形一搖，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出現在孟凰妳的正上方，上發出來的天罰神，扭纏數百道雷電，如蛟似龍，撕碎冥書八相。

  只要撕碎冥書八相，便打破八部從眾心中冥祖的不敗神話，擊潰他們的士氣。

  與此同時，他手持玄黃戟，直向孟凰妳頭頂劈去。

  「戰冥祖，先過老這一關。」

  乾達婆形挪移，飛向天穹，撐起一道字神符，道：「軒轅太昊，你只知我陣法造詣高深，但你有沒有想過，你了解得太片面了？老在符道上的造詣，遠高於陣法。這道字符，乃是一座結了十萬年的牢，第四儒祖沒有資格用，今日送你了！」

  字神符將昊天上發出來的所有力量都包裹，包括那數百道天罰雷電。

  符紋比始祖秩序都更集。

  至剛至的玄黃戟，劈無窮無盡的中，力量被不斷化解。

  「這些老傢伙心機深沉，一個比一個能藏！冥祖固然可怕，但只是一道投影。真正恐怖的，還是乾闥婆和二君天。」

  張若塵瞥了孟凰妳一眼，又向堵死他們退路的那片燃燒著的星空，星空中，站著穿金甲二君天。

  更遠，灰霧河流織，困鎖天地。

  接下來還真只有自神源，拼死一戰，再無他法。

  閻寰宇、商天、荒天上浮現出神焰，或是燃燒，或是燃燒壽元，玉石俱焚，就在眼前。

  昊天已經講得很明。

  無論如何艱險，至得要阻止冥祖發小量劫。

  哪怕是摧毀《生死簿》、婆娑世界、極樂世界、生滅燈，也在所不惜，每個人後都有值得去守護的東西。

  張若塵亦燃燒，眼神如炬。

  真到萬不得已，他也只能選擇不再藏，以無極圓圈收納整個宇宙的力量，在一瞬間恢復到修為的絕巔。

  沒錯。

  張若塵若想恢復修為，只需一個念頭。

  無極神道，從他修煉出一品聖意的時候，便存在於宇宙的每一個角落，是與整個宇宙一起誕生出來。

  無極圓圈便是宇宙！

  當初凡塵問他為何不急著恢復修為，張若塵沒有回答，只說這很困難。困難的難點，不是恢復不了修為，而是不敢恢復修為，不敢製造波。

  他能恢復的，絕不止曾經的境界，而是更高的境界。

  但這麼做，付出的代價，便是前功盡棄，便是被始祖和長生不死者找到。

  他將直接對面長生不死者，再也沒有藏於暗，悟道和變強的時間。將永遠不可能達到始祖之境，將徹底失去挑戰長生不死者的機會。

  長生不死者不會給他機會！

  世間不存在絕對的運籌帷幄，也沒有人可以料盡所有，既然恰逢其會，他又怎能袖手旁觀？他從來不是一個絕對理智的人！

  絕對理智，也就沒有了。

  孟凰妳的目，忽的，移到張若塵上，眼神中帶有充滿穿力的審視。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從這個道士上，應到一縷殺氣。那縷殺氣呈現出來的天機，間，似乎比昊天的威脅都大。

  張若塵知道，是自己剛才的心念波，造的破綻。

  這是天機外泄！

  張若塵沖孟凰妳咧一笑，燃燒得更加旺盛，生死二氣在上流，形如弓，充滿猙獰之。

  變故發生……

  山上空的陣法世界中，傳來低語聲。

  很微弱。

  漸漸的，聲音變得清晰，是一個蒼老浩渺的聲音在念誦：「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

  「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

  ……

  浩然正氣，從陣法世界中逸散出來，一，一縷縷，在緩慢的變衍中竟是反將陣法世界包裹。

  第四儒祖的氣息，在快速增強。

  浩然正氣的芒，逐漸熾烈。

  孟凰妳變不驚，目淡淡看向天空。

  第四儒祖的聲音，更加清晰和高，給人氣勢磅礴之：「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

  ……

  「轟隆！」

  陣法世界被第四儒祖的浩然正氣撕裂，就像天裂開了，本是封在陣法世界中的冥海之水，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很顯然，乾達婆與昊天鬥法，便沒有餘力再鎮陣法的第四儒祖。

  「孟未央，多謝你助老夫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功將浩然正氣融神力，神力強度達至九十四巔峰。這便是我多年來求而不得的浩然正道！」

  「轟！」

  陣法世界徹底崩碎。

  第四儒祖的頭髮白如，俯衝而下，手持一支畫筆，引冥海之水為墨，在虛空畫出一條祖龍。

  龍首崢嶸，九爪鋒利。

  龍響徹灰海。

  這條祖龍攻伐的不是乾達婆，而是孟凰妳。

  神力影響，拱衛孟凰妳的八部從眾大軍片片倒下，一道龍，就不是他們可以承。

  與此同時，字牢籠被昊天衝破。

  玄黃戟亦是劈向孟凰妳。

  乾達婆以符紋編織的字牢籠，正常況下，始祖之下，任何修士都能困住至數天。

  昊天哪怕再強，也還在始祖之下，本不該這麼快衝破出來。

  本質原因在於，他穿了天罰神鎧。

  天罰神鎧，就如天姥的「后土嫁」，酆都大帝的「黃泉印」和「黃泉始祖神源」，都可實現戰力的本質提升。

  昊天以前不穿，是不需要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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