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追出灰海,向毀滅風暴的中心而去。【Google搜索STO55.com】
證道始祖,何其艱辛。地藏王卻毅然決然自神源,與冥祖玉石俱焚,此等大義,可歌可泣,令人欽佩。
接下來,便是到他去終結冥祖的萬古壽元。
「嘩!」
無數冥長河,千萬縷,與毀滅風暴中心相連。
無疑是在證明,長生不死者的質難以磨滅,魂靈永生不朽,冥祖絕對沒有消亡。
但很快,張若塵停下來。
在無窮遙遠的虛空深,聽到來至未來的一聲「嘭」響,似宇宙的心跳,沉悶卻又充滿力量。
這是極度危險的預!
下一瞬,所有天地規則皆顯現出來,麻麻,充塞虛空,像琴弦一般。
「蘭艾同焚!」
張若塵喚出地鼎護,極速向灰海倒退。
天地間的規則,九大恆古也好,三千大道也罷,盡皆如琴弦一般奏響,不斷向外蔓延,並且發生共振。
正是這共振的力量,讓「蘭艾同焚」波及的範圍,竟是遠遠超過始祖神源自。
焚燃之火,乃是祖焰,將天地規則點燃,將天地之氣引。
別說外界,就連灰海都被點燃三分之一。
「是誰施展的蘭艾同焚?太可怕了,不僅焚滅質,更將星空中的天地規則和天地之氣都盡數點燃。」
「整個星域未來數千萬年,恐怕都會化為祖焰火域,修士區。」
「灰海完全被火焰包裹了!灰海的力量,真能擋得住祖焰?」
……
荒天看向張若塵,想要詢問,卻言又止。
他不確定眼前這個聖思道士到底是不是張若塵?
畢竟張若塵的死,早已蓋棺定論,斷無活下來的可能。
張若塵凝灰海外的無盡火域,毀滅能量的強弱變化,道:「是七十二品蓮!」
這個答案,超出所有人預料,但好像又在理之中。
唏噓嘆息聲,在眾人之間響起。
商天化為一道流,往昊天的方向飛去。
先前,昊天的氣和魂靈已經返回,但一直沒有甦醒過來。此刻七十二品蓮施展蘭艾同焚,以死祭殺冥祖,所有人都擔心昊天的緒反應。
因為誰都不知道昊天和七十二品蓮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青鹿神王問道:「冥祖這一次應該死了吧?」
他很忐忑,擔心冥祖不死不滅。
剛才他可是和張若塵一起,將二君天鎮,封印了起來。
冥祖若是還活著,將來清算,第一個倒霉的必然是他。
張若塵道:「要不你去探查一番?」
青鹿神王連忙搖頭,訕訕一笑:「此等毀滅能量,豈是老夫可以承?至得千年後,火焰稍微衰弱一些才妥。」
荒天道:「黑暗尊主的殘軀,經歷千萬年都沒有被磨滅。要徹底殺死長生不死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青鹿神王持不同見解,道:「黑暗尊主的殘軀沒有被磨滅,是因為沒有遇到始祖神源自級別的毀滅能量,也沒有遇到蘭艾同焚和長存不滅的祖焰。」
「更何況,那個時候神界和冥祖派系各懷鬼胎,黑暗尊主的殘軀尚有利用價值。無疑是,雙方故意留他殘軀。」
張若塵一直應著星空中的火焰變化,若有所思,道:「至目前來看,冥祖本就十分稀薄的質、規則、秩序、魂靈,在不斷被焚滅。祖焰似跗骨之蛆,祂的任何一縷冥,都無法逃。」
「被焚燃殆盡,只是時間問題。」
青鹿神王心大好,笑道:「主死了,就等於死了!就算殘留了一些力量在外面,能有多強?恐怕敵不過黑暗尊主的一隻黑手!」
青鹿神王倒是十分希,冥祖尚有殘留的長生質和永恆神魂,那樣他就可以前去捕獵,以參悟長生不死的大道。
張若塵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二君天。
二君天眼神空而迷茫,顯然無法接冥祖隕落的事實,就像信仰崩塌,整個人的神和銳氣隨之垮掉。
「放心去吧,這裡給我。」凡塵沖張若塵說道。
……
灰海邊,一殘破的廢墟中。
昊天的乾癟灰白,沒有任何生氣。
中逸散出的恐怖詛咒之力,將周圍一切都灰化,商天不敢靠近,立在百丈外。
「請帝塵為昊天天尊化解冥祖的詛咒!」商天低頭,向張若塵行禮。
商天是一個無比驕傲的人,寧願戰死,也絕不會低頭。
能讓他低頭的事,也就是比命更重要的事。
張若塵走進昊天的百丈,一步步前行,一直來到旁邊,冥祖的詛咒也近不了他。
張若塵剛剛抬起手掌,釋放太極兩儀圖印。
昊天的聲音,傳他耳中:「這是我的劫,也是我的緣法!冥祖的詛咒,就像一層繭,牢牢將我的生機和力量鎖住。你若助我破繭,我固然可活。但我若自己破繭,就能新生!」
「我要悟詛咒,戰勝詛咒,最後打破詛咒。」
張若塵提醒道:「這場宇宙巨變,充斥著許多詭異之,接下來,一定是一個更加有挑戰的局面。你不出世,天庭宇宙群龍無首,必會,恐會被他人利用。」
昊天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莫非忘了,我已經將天庭宇宙託付給了你。」
張若塵倒沒有想到,一直負重前行,雙肩扛起整個天庭宇宙的昊天,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竟要退居幕後,順勢藏。
一方雄主的責任去了哪裡?
「多大的力量,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現在,當世第一人的重擔,該你來挑一挑了!也該到我,不理外界是是非非,安心修煉一段時間。」
不給張若塵開口的機會,昊天又道:「我與你的看法一樣,這一戰,的確有太多詭異的地方,需要你接下來好好的追查和思考。」
張若塵道:「你能給我什麼建議?」
昊天畢竟比張若塵年長,且久居高位,經歷過多個大時代,對萬事萬一定有獨到見解。
或許他不屑使用謀詭計,但,一定擁有辨別謀詭計的能力。
能夠剝繭,看到事的另一面。
昊天道:「我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哪些事,在沒有整理一切信息前,無法給你準確的建議。」
「但你永遠要記住一個不變道理,做為棋手,無論對手怎麼落子,施展什麼樣棋法,哪怕下得再如何眼花繚,也千萬不要被這些蒙蔽。」
「我們不是在和棋子斗,而是和棋手斗。」
「不要一直盯著棋子,而是要花更多的時間思考棋手。」
「之所以我們都認為這一戰有太多詭異的地方,那是因為,冥祖這個棋手,這一次的行為太詭異。」
「太倉促了!」
「祂看似布局了很多,將所有始祖都引去黑暗之淵,但還是太倉促了!」
「中古那場小量劫,尚且可以於無聲無息之間,席捲全宇宙。而這一次的小量劫,祂明明有更多的時間準備,有更多的力量可以調,劫波卻未能走出天荒和地荒。」
張若塵道:「但祂有很多失敗的理由!比如,乾達婆、地藏王,還有你和我,皆是變數。」
「失敗的理由越多,對祂那樣的存在而言,豈不是更加可疑?」昊天道。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一失在理之中,若失的地方太多,那就一定不是智者。」
「你認為冥祖這個棋手是不是智者?」昊天道。
張若塵道:「我理解你那句話了!是啊,我們對弈的不是棋子,而是棋手。可是,冥祖確實是真真實實的死在了天下修士面前,我沒有看出任何破綻。我相信,神界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我的死,或許有人質疑。但冥祖的死,一定不會有人質疑。」
「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去追查和思考的事!」昊天繼續道:「這一局,我們反而了旁觀者,能夠以弱者的危機意識去捕捉不合常理的地方。那些始祖,包括神界反而不會意識到這一點。」
「因為,在神界看來,冥祖的一切行為都是合合理。熵耀已至,大量劫不遠。冥祖只能冒險發生死劫,收割全宇宙,療愈傷勢。」
「而且冥祖差一點就功了,祂一旦功,是真的可以無敵天下,碾殺一切敵。」
「或許……這背後本就有神界的布局!」
「布局功,冥祖隕落,神界又怎麼會質疑自己?」
張若塵道:「我現在倒是更傾向於冥祖已經死了!若祂真能謀劃這麼深,能犧牲這麼大,冒如此大的風險,其心智和手段未免也太可怕。」
「若我猜得不錯,接下來你要面臨的首要挑戰將是神界。你是打算恢復本來份,振臂一呼,號召十方修士,正面對決。還是繼續使用生死老人的份?」
昊天之所以這般問,是因為清楚張若塵如今的影響力,無需九鼎在手,就可號令宇宙。
勢已初!
張若塵沉思片刻,道:「長生不死者一個個都老謀深算,不份,不展修為……你都預測了,神界將有激進行為,我何不先坐其行?」
「生死老人的份,恐怕用不了多久。」昊天道。
張若塵道:「所以我決定藏得更深一些,萬不得已的時候,我要借你的份一用。」
商天站在百丈外,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見,張若塵釋放出太極兩儀圖印後不久,又將之收了起來。
待張若塵走出來的時候,竟將昊天上破損了的天罰神鎧取走。
商天以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他,問道:「帝塵這是何意?」
張若塵沒有要與他多做解釋,道:「昊天的意思是,回到天庭宇宙,一切你都要聽貧道的。對了,帝塵早已隕落,貧道聖思。」
商天向昊天的,要趕過去探查。
「昊天已死!」
張若塵一腳踏在地上,灰泥翻湧起來,將昊天的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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