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6章 無限我執，永恆我在

  池瑤、怒天神尊、葬金白虎、魔音，皆是半祖境界，完全足夠在量之力匯聚的劫雲中，為一團道。

  而由劫天撐起的第五十五團道，則最為耀目，也最為強大。

  他不明王大尊的始祖神源，釋放出來的能量太磅礴，勝過池瑤和怒天神尊他們不知多倍。

  始祖神源的始祖能量，並不是消耗不盡。

  劫天雖然是一個偽神，吸收天地之氣的速度很慢，通過始祖神源凝練始祖神氣，那就更慢了！但，始終在吸收，並不是只出不進。

  而且劫天能不打的架，絕對不打。

  能打的架，也只打一拳。

  劫天沒有自己的神源，和別的那些擁有始祖神源的神靈不一樣。

  始祖神源在他這裡，不是消耗品，而是能量之源。

  張若塵意念控制五隻鼎飛了出去，以五鼎護住五人，以防止他們承不住接下來的始祖大戰的衝擊。

  「勝利王冠」給了池瑤，「真理之鼎」給了劫天，「巫鼎」給了怒天神尊，「地鼎」給了葬金白虎，「黑暗之鼎」給了魔音。

  劫天站在劫雷織的道中，腳踩宇宙星海一般的真理界形，意氣風發的高呼：「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老夫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繼承了大尊的始祖神源，便要行大尊該行之事。戰始祖，斬始祖！」

  劫天的聲音很有氣勢，似張若塵的替。

  黑暗尊主是真被此刻張若塵不斷增長的氣息波懾住，哪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招底牌？

  這五尊強者，任何一尊落單，黑暗尊主都有把握輕鬆擊殺。

  但五人進張若塵的場域，撐起五團道後，卻發生了某種質變，就連道法層階都變得不一樣了！

  黑暗尊主在此刻的張若塵上，到了危險，再不敢有毫藏拙。

  始祖神氣運轉，調荒月和黑暗奧義之力，將萬象無形的道法衍化到極致。

  頓時，宇宙景象大變。

  遠的星辰變得暗淡，呈現「荒月照廢城，萬象俱無形」的景象。

  他便是那荒月！

  聯手圍攻魘的閻無神、天、酆都大帝，已經戰至不知多萬億里外，但黑暗和萬象無形的力量依舊達。

  周圍的群星被「黑暗」掩蓋，空間被「無形」吞沒。

  整個世界在消失！

  三人回頭去。

  遙遠的深空，唯有荒古廢城聳立，城中一荒月獨明。

  張若塵將九量魘奧義完全掌控後，以此穩住五十五團道，整個人神氣攀至巔絕，道：「現在該本帝來稱一稱你們的斤兩了！」

  「萬象無形號稱不損不破，是空間之道的集大之法，讓白元不死不滅，萬古長存。恰好本帝也修煉出一種空間大神通——無限我執！」

  張若塵抬起右臂，一隻手，隔空探了出去。

  「嘩！」

  荒古廢城上方的空間，似霧紗，似水幕，一隻無限巨大的手探出。

  五指向下抓取，充滿大道韻味。

  黑暗尊主如荒月一般璀璨，懸浮在荒古廢城上空，著頭頂一重又一重襲來的空間汐巨浪。

  由他衍化出來的無形世界，被張若塵一招打得漣漪四起。

  「帝塵好大的口氣，你真的執掌無限了嗎？想要執拿本尊的萬象無形，你還遠遠不夠。」

  這一次，到黑暗尊主雙手畫圓托舉，撐起萬象無形印。

  萬象無形印緩慢旋轉，猶如宇宙神圖，快速擴展出去。

  黑暗尊主的神念，向外延的速度有多快，萬象無形印的擴展速度就有多快。理論上，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是可以包裹全宇宙。

  但，讓黑暗尊主不安的是，萬象無形印哪怕擴展得再快，張若塵的那隻大道之手始終更大。

  無法離其掌心。

  「不可能……以你的修為，怎麼可能真的修煉無限了？」

  黑暗尊主發現，張若塵的五指在收聚，制萬象無形印的擴展。

  無限，是空間之道的最高形態，是自古以來所有始祖都認為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這招無限我執，「我執」二字，不僅僅代表執掌。

  也代表佛界所說的，眾生真實存在的執著的自我心態。

  這是一招張若塵創造出來的空間神通，自然不是真的已經達到無限的境界，僅有一些道蘊而已。

  在宇鼎的加持下，制萬象無形，卻是夠了！

  「好一招無限我執！」

  永恆真宰的神力法相，在張若塵後上方的黑暗空無中顯現出來，輝明亮，萬千星辰懸浮其中。

  大部分星辰，是神符軍和恆星騎士軍團修士的神座星球。

  兩棵世界樹只有法相的雙那麼高。

  永恆真宰站在神力法相的心口，施展神力大：「意千年，天斬！」

  天意在這一刻，越過去五百年和未來五百年，將宇宙中這一千年的能量調，化為時間能量瀑布。

  這道時間瀑布，猶如一柄天刀，懸掛星空，燦爛到極點。

  是為天斬！

  天斬，是用來斬始祖的。

  張若塵抬頭看了一眼，引宙鼎，念道：「永恆我在。」

  又是一招自創的時間神通。

  「在」字，意為居於。

  我在永恆，你如何斬我？

  匯聚前五百年和後五百年能量的時間瀑布，落到張若塵上。在宙鼎的加持之下，張若塵恆古不，任憑瀑布衝擊。

  時間傷不到他。

  而瀑布中蘊含的毀滅能量，則被五十四團道形的漩渦給衝散。

  位於劫雲道中的五人，本看不見外界，只需跟隨張若塵的意念運轉神氣規則，劍指一，意走氣隨。

  這場時間和空間的鬥法，不知持續了多久。

  待五人恢復知，看清外界。

  黑暗尊主和永恆真宰早已不知所蹤，眼前，只剩破碎的三界空間，以及混的時間和始祖毀滅之力。

  到都是星碎片，宇宙塵埃。

  張若塵站在不遠，離恨天的量之力在某一個維度，源源不斷湧他玄胎，於一個力量不斷增長的狀態中。

  「黑暗尊主和永恆真宰就這麼退走了？」怒天神尊有些難以置信。

  那兩位，放在萬古的歲月長河中，也是頂尖始祖，僅次於巫祖和長生不死者。

  張若塵道：「他們自知聯手也奈何不了我，繼續留下有什麼意義？真打得三敗俱傷，對誰都沒好。」

  「所謂的九十六階，所謂的長生不死者，就這？你確定他們真的是庭丘和黑暗尊主？」

  劫天一臉鄙夷，似乎沒有盡興。

  張若塵道：「……」

  就你能是吧？

  張若塵可不認為剛才的對決，是一件輕鬆的事。

  黑暗尊主和永恆真宰雖全力以赴了，但沒有進拼命狀態。真到那個地步，勝負之數可不好說，任何一方勝，都絕對是慘勝。

  池瑤察覺到了張若塵與離恨天相連的一縷縷氣勁，問道：「塵哥，需要多長可以修煉出真正的五團道？」

  必須凝聚出真正的五團道，才是境界上的圓滿。

  憑藉他們支撐起來的道，始終顯得薄弱，不可能真正的隨心所。而且，一旦同級數近鋒，他們五人扛得住那種始祖撞嗎？

  面對黑暗尊主和永恆真宰，張若塵當然可以用「無限我執」和「永恆我在」制他們，使得他們無法近。

  但遇上長生不死者，還能如此嗎？

  張若塵道：「恐怕得將量之力完全吸收才行，這個時間不會短。」

  吸收儘量之力，不僅僅只是為了凝聚五團道，更是要建立統一場，將五十五團道都要祭煉一遍。

  建立統一場，說不得還需要將整個離恨天祭煉，化為玄胎。

  對張若塵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這不是最優的那條路，只是最快的那條路。

  哪怕是這最快的一條路，長生不死者也一定會趕在他道之前出手。

  明明擊退了黑暗尊主和永恆真宰兩大強者，但眾人卻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憂心忡忡。他們只是擁有了與長生不死者對話的能力，可以去爭取未來，還沒有掌握未來。

  魔音眺宇宙深，道：「笛聲散去了，沒有營救魘，主人何不去尋姑娘？或許你能將爭取過來？若站在我們這一邊，贏面就大了！」

  在場皆非尋常修士，從魔音的變和天道笛的笛聲，猜測到了許多。

  三萬年來的假帝塵，顯然就是。

  順著這兩條線索，自然可以聯想到冥古照神蓮。

  劫天像是才反應過來，驚醒：「這天道笛，可是紀梵心的神。乃冥古照神蓮，誕生於冥古，活到了這個時代，這不妥妥的長生不死者？而且，當初的神力，就是魘封印的……我的天，那笛聲不會是吹奏的吧？你們為何都不震驚，你們難道沒有想到這一點嗎？」

  無人理睬。

  張若塵向怒天神尊道：「魘已棄子，任何一方都不希留這麼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存在，神尊可去助閻無神、酆都大帝、天一臂之力，神界不會手的。只有鎮殺了魘，閻無神和酆都大帝才有機會以這始祖大藥，迅速恢復傷勢，趕在決戰前衝擊始祖大境。」

  「萬一他自始祖神源……」池瑤黛眉微凝，有些擔憂。

  張若塵笑道：「面對始祖之下的修士都自神源，那他等於是開創了一個古往今來都沒有過的恥辱記錄，這點心氣，他還是有的。燃燒儘量魘質後，他將陷虛弱的狀態，徐徐圖之，待他想自始祖神源的時候，要讓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抗衡你們的意念制。」

  魔音道：「怒天神尊離開，主人的天地之數豈不有缺？」

  張若塵笑而不語。

  這補天五人，他還有數個備用人選。

  況且這一戰後，神界沒有萬全之策，絕不會輕易手。一旦手，必是最終決戰。

  劫天目在這幾人上不斷移換，道：「老夫明白了，你們是覺得，真強到長生不死者的地步，是不會給張若塵生孩子的，對吧？」

  「別急，老夫有辦法論證。比如，紀梵心完全有可能培養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子……就像魔音，可以完全變化張若塵的模樣，兩者的氣息和天機完契合。對，就是這樣。」

  「修為多高啊，騙過證道始祖之前的張若塵，還不是輕而易舉？這樣做，還能洗清自己長生不死者的份，完的藏起來，讓神界長生不死者注意不到。」

  「誰能想到滴滴的百花仙子，帝塵深宮中的妃子，睨荷的娘親，竟然是能夠與神界長生不死者鬥法的終極存在？」

  「就像，你們誰知道，無月的兩個孩子本不是的，是月神生的……」

  直到此刻，所有人的目才終於落到他上，不像先前那般無視。

  這的確是有人知的大新聞，月神那樣聖潔無瑕的神，竟早已雌伏於帝塵？

  消息若傳出去，不知多修士要為此抱頭痛哭。

  雖說，張若塵偽裝自己的那段時間，讓無月和月神著霓裳，雙月起舞，被許多追隨他的修士非議。

  但哪怕池瑤，也只是覺得張若塵對月神太過殘忍，是在利用，本沒有想過兩人早已有了實質的親關係。

  畢竟，月神一直以來潔自好，格清冷，更是年輕時張若塵的良師益友，恩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