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遠被一掌打醒了。
小杰,他怎麼就忘了小杰了呢?
鄭老口中的小杰,正是鄭修遠的兒子。
“你仔細想想,你買回扳指這一年,發生了多事?”
老爺子繼續大罵道:“小杰突發重病至今昏迷不醒,你老婆李惠也與你鬧離婚分居,就連你的公司上市也頻頻阻,你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嗎!”
提到這些事,本來還神采奕奕的老者一下子像是頹唐下來,鄭修凝有些擔憂,扶著鄭玉堂輕聲寬了一句:“爺爺,當心。”
鄭玉堂口起伏,擺擺手,坐回位置上連連搖頭嘆道:“這些年,你生活工作幾乎一團糟,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現在前前后后串起來,恐怕就是這扳指害的。”
若說剛才方天仇的一席話鄭修遠已經搖,如今爺爺再是這麼一說,算是徹底點醒了他。
冷靜下來才發現全被方天仇說中。
一句“累及家人”,難道還不夠嗎?
想到很可能是自己害了兒子,鄭修遠立時大為恐懼,臉上盡是痛苦之,立馬爬向方天仇,在他面前不斷磕頭求。
“方先生,方大師,不不不,方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兒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死不足惜,但是我那可憐的孩子,他一直在苦,都是我害的……”
鄭玉堂見狀不住一陣辛酸,竟是老淚縱橫,巍巍從座位上起來。
鄭修凝看老爺子作因激有些不利索,趕上前攙住。
兩人來到方天仇面前。
“求求方先生,救救這不肖子吧!”鄭玉堂說著也要下跪。
方天仇心底嘆,不待鄭玉堂跪下,上前一步將人扶住,輕聲道:“鄭老不必如此,我既跟您回來,便是來救人的。”
鄭修遠聽聞,頓時大喜。
小杰有救了!
他再次止不住向方天仇磕頭:“謝謝先生,謝謝先生救我于水火。”
方天仇看向鄭修遠,心中卻是有些嘆,原本他以為鄭修遠這樣的紈绔子弟整天都只知道吃喝玩樂,沒想到他早已結婚生子。
而且為了兒子,完全放下了豪門大的臉面。
確實難能可貴!
“你先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況且你也不該謝我,該謝謝你爺爺。”
方天仇看了鄭玉堂一眼道:“他一生報效國家功勛卓著,不該有這子嗣凋零的下場,是他為你們謀的這份福報!扳指拿來!”
鄭修遠聞言,又再次叩謝了,將鄭玉堂放案上的扳指快速取來遞在方天仇手里。
方天仇接過扳指,心神匯集,注真氣。
只一瞬間,無數黑霧從扳指中竄而出,剎那整個房間變得冷可怖,仿佛能聽到鬼魂哭一般,令人骨悚然!
鄭修遠已看傻了眼,這扳指竟然這麼可怕!心中不由得對方天仇心服口服。
只是他人已愣住,加上多日佩戴,渾氣減弱,不黑霧橫沖直撞間竟然要向鄭修遠奔去!
方天仇見狀,以右手拇指劃破食指取,畫令于掌中,沉聲喝道:“我乃鬼谷持令人,爾等休得撒野!我為爾等超度,有不從者萬劫不復!”
“若在三途,極苦之,見此明,皆悉休息!”
方天仇喝令一出,原本竄的黑霧逐漸收斂,鬼哭聲也漸漸停止,剛才奔向鄭修遠的黑霧都聚攏一團,化作白沖天而去。
時,一切歸于平靜。
再看鄭修遠,他頭上青氣消散,覺到神清氣爽,就連鄭老也覺得神矍鑠,沒有剛才的那種頹唐之。
正在這時,大廳外突然沖出一位傭驚喜到:“老爺,杰小爺醒了,杰小爺醒了!”
鄭玉堂聽聞,臉上大喜,鄭修凝也是一臉驚喜之,這才知曉方天仇的厲害高明之。
鄭修遠如今更是對這位再造之主可謂是五投地,不停地對著方天仇磕頭:“先生真是神了,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方天仇避開,擺擺手道:“行了,先去看看你兒子。”
鄭修遠恭敬的連連點頭,立馬帶路,不時便到了鄭修遠兒子的房間,走進屋便看到一位約三歲的孩似才睡醒一般坐在床上,只用迷蒙的雙眼瞧著眾人。
方天仇觀這孩子因靈智未開,又兼被邪風侵一年之久,若是沒有遇上他,恐怕就算往后醒來也是一輩子癡呆。
他喚來雪獒,從其上取出一發。
鄭家人只瞧見原本的發,在方天仇手里居然直立剛,再見他施針手法行云流水,迅速而沉穩,嘆為觀止。
眨眼間,就扎下了十余針!
最后一針落下后,小杰口中猛吐出一口污穢之,眼睛變得明亮了許多,向鄭玉堂開口就了聲:“爺爺!”
妙!太妙了!
真是神了!
鄭玉堂激的抱起孫子,老淚縱橫。
鄭修遠更是激涕零,撲通一下跪在方天仇面前大喊:“恩人!您就是我的恩人!”
方天仇只是點點頭:“你兒子大病初愈,讓他好好休息,都出去吧。”
“好,好,我們都出去,方先生一定也累了,去廳休息,我為方先生泡茶!”鄭修遠急忙道。
來到廳,這是鄭家長輩茶歇的地方,也是鄭家族人商議要事之,把方天仇帶到這里休息,可見鄭修遠給方天仇待遇是極高的。
方天仇寫下一副藥方:“按照這副藥吃一日一劑,小杰不日就可痊愈。”
鄭玉堂早已不知如何是好,也是連連謝,方天仇示意老人家不需要多禮,他對鄭玉堂還是比較尊敬的。
心態最復雜的莫過于鄭修遠了,兒子是他的心頭,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但兒子但凡有一點事,他都無法接。
自打小杰病倒之后,他多方求醫無果,便自暴自棄,公司生活一團糟糕,天紙醉金迷麻醉自己,妻子離他而去,公司也停滯不前。
如今方天仇不僅破除了玉扳指的魔障,還治好了他的兒子,這一刻他仿佛重生一般,眼中又有了希。
對于方天仇的恩,他可以說是幾輩子都報答不完。
于是他當即躬對方天仇道:“方大哥,您對我鄭某人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我鄭修遠愿意拿出名下所有家財來報答!”
入贅三年,所有人都以為可以騎在我頭上。 而我,隻等她牽起我的手,便可以給她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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