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小薰發愣的時候,那邊方天仇也進到了關鍵時刻。
吞下丹后,上的痛苦,只是一個開胃菜。
當方天仇的痛苦達到極致,神疲倦后,的反噬,終于展出了獠牙,瘋狂地向方天仇大腦中侵蝕過去。
對于這樣的況,方天仇是有所預料的。
可預估是一回事,實際驗又完全是另一種。
上的折磨,宛如被寸寸撕裂,可神的侵蝕,更像浪一樣,一波接一波,持續不間斷地襲來。
一開始方天仇還能抵擋,但在這一勝過一的沖擊下,他自認為堅不可摧的心神,終于出現了一松懈。
“不,不,我能抗住……”
方天仇咬牙堅持著,后槽牙都差點咬碎,好在是抵擋住了前面幾波的沖擊。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神漸漸變得麻木。
風不愧是圣之,不是凡人之軀能夠承得住的。
“這就是我方天仇的結局嗎?”
方天仇苦一笑,他就像是所有瀕死之人一樣,腦海中開始快速閃過二十多年來,自己人生中那些最重要、最刻骨銘心的畫面。
一個悉的影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可可……我的兒!
“不,我還不能死,不能死,為了兒,我還不能死……”
瀕死之際,不屈的意志從他心底升騰起來。
……
閉室外,對于方天仇命懸一線,毫不知的白小薰和老祖二人,只是默默駐足凝視。
在他們的眼中,方天仇早就變了一坨淋淋的蠶。
他渾每一寸皮,都崩裂開來,大量的鮮流淌和皮外翻,若不是他們一直死死地盯著,很難讓人相信,這還是一個人。
但對此,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切,必須得方天仇自己去扛。
“咦?”
忽然,白小薰目一凝,連忙向一旁的老祖道:“他,他好像不了?”
明明記得,方天仇雖然模糊,但總是不間斷地輕輕搐、著,雖然越來越細微,但勉強還能察覺到。
可是一轉眼的功夫,白小薰卻愕然發現,方天仇好像沒靜了。
“和他的較量,已經分出了勝負。”老祖面復雜地道:“現在是他的神與中那不滅意志的斗爭!”
“我去,這也贏了?那他怎麼不了?”
白小薰聞言,一臉疑的看著那腥的畫面。
但老祖接下來的一句話,立馬讓僵在了原地。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他贏了?”
白小薰徹底傻眼,半張,呆呆注視著老祖。
老祖搖頭道:“等他醒來,一切自然就知曉了。”
“都這樣了,八是醒不來了吧……”白小薰呢喃著說道。
“你先出去吧。”
老祖負手而立,默默地揮了揮手,但他的面容卻是有些蕭索,目死死地盯著那撲倒在地,化作一灘的方天仇,
哪怕方天仇被侵蝕,他也不會立即擊殺方天仇。
而是到時候看況再做定奪,盡力嘗試挽救。
不過,務必在方天仇醒來的第一時間施救或者將他斬殺,否則稍有耽擱,他就有可能徹底被控制,淪為徹頭徹尾的魔。
至于他什麼時候醒來,誰也說不清楚。
只能等!
而這一等,就是一整夜。
當太東升之時,癱倒在地整整一夜、生死未知的方天仇,輕微地蠕了一下,隨后緩緩地坐了起來。
“快看,這小子了……”白小薰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別說話!”
老祖呵斥一聲,迅速上前,來到陣法旁,目銳利地盯著模糊的方天仇,眼中閃耀著道道。
同時,他上的氣勢完全凝練了起來,整個人宛如一柄絕世利劍,隨時可能出鞘,斬滅世間萬。
屋的氣氛瞬間仄了起來。
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白小薰都被這氣勢得連大氣都不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天仇抬起了那淋淋的腦袋,面向陣法外屏息凝神的白小薰和老祖二人,睜開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
一瞬間,一滔天的氣勢,從他上升騰起來。
白小薰只覺渾一,一來自脈上的制,讓有種泰山頂般的迫。
“好恐怖的氣息!”
老祖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甚至有點分不清,眼前的方天仇是功煉化了丹,還是被給侵蝕了。
可就在兩人愣神之際,方天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我想……我功了!”
老祖聞言,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
半個小時后。
簡單洗漱過的方天仇,褪去了一的污。
至于上那麻麻的崩裂傷口,心念一便完好如初,且皮猶如嬰兒般、白皙。
白小薰撐著小腦瓜,歪著頭仔細打量著煥然一新的方天仇,點評道:“好像又帥了不!”
而老祖,則在認真傾聽著方天仇與較量的經過。
“這麼說來,最后關頭,是你的脈激發了不屈的意志,幫你擋住了的侵蝕。”
老祖聽罷,一臉慨地說道:“你這脈,確實不凡,雖然激活的條件苛刻,但好也是顯而易見的。”
一旦方天仇本人生命垂危,脈就會主激發,發起保護。
這是一種十分罕見,也非常逆天的能力。
可以說,只要不能將他一招秒殺,他就有機會恢復反擊。
這種保命能力,堪稱一個超級底牌。
不過此時的方天仇,面卻是依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