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季凡在放他們進會議室的時候說的。

    季燃回頭看向了季凡，老人雙手握，手肘擱在桌上，眸安靜地聽著會議室的管理人說著話。

    季燃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覺，就覺得爺爺好帥。以後如果可以，他也想像爺爺一樣。

    季凡的會議一直開到了中午，會議並沒有結束，下午還要繼續。帶著兩個小家夥吃過午飯，季凡領著他們去了他辦公室的休息室裏睡午覺。

    季燭今天一直在玩兒，喝過後很快睡著了，季凡坐在床邊，給季燃講著故事，哄他睡。

    聽著故事，季燃看著爺爺，現在的爺爺和會議室裏的爺爺又不一樣了。他現在很慈祥，聲音也很好聽，讓人格外安心。

    “爺爺很厲害。”

    季凡翻頁的時候，季燃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翻頁的手微微一頓，季凡看著季燃，季燃對上爺爺的視線，道：“爺爺開會的時候。”

    季燃說他厲害，並不是因為會議室的人都聽季凡的，而是季凡在的時候，會議室的其他人都很放心。季凡是他們的主心骨，真正的領導者。

    這是季燃第一次見到他工作的場景，季凡拿著故事書，看著季燃道：“阿燃也想像爺爺這樣？”

    “想。”季燃笑著點頭。

    看著孫子的笑臉，季凡也笑了起來，他了季燃的頭，道：“阿燃會的。”

    “爺爺的一切，未來都是阿燃和妹妹的。”

    季燃午睡隻睡了半個小時，李楠接到通知後，就來院線集團接季燃了。季燭剛睡醒，看到李楠來接季燃，眼眶一下就紅了。

    孩子剛睡醒的時候是最沒有安全的時候，現在季燃離開，一家人好像隻剩下自己了。

    在上車的那一剎那，季燃抬頭就看到了季燭發紅的眼眶，他沒有坐下，衝駕駛座上的李楠說道：“李叔叔，你稍等我一下。”

    說完，小男孩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了。

    “哥哥。”季燭張開了手臂。

    季凡把季燭放下了，剛一放下，季燃過來，抱住了妹妹。他抱著妹妹，小聲安道：“哥哥要去上課，妹妹乖乖和爺爺在一起，等到下午妹妹的時候，哥哥就回來了。”

    “上什麽課？”季燭的頭埋進他的小膛裏，白的臉蛋鼓鼓的。

    “保護妹妹的課。”季燃道。

    季燭不怎麽哭，家裏隻有自己了，也隻是紅了紅眼眶。在季燃過來時，的眼眶就已經不紅了。

    聽了哥哥的話，季燭的緒緩和了下來，抬眼看著季燃。季燃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糖，拆開後遞給了季燭。

    “等哥哥回來。”季燃道。

    季燭咬住了糖，甜意讓緒鬆懈，點了點頭。

    季燃上車離開，季燭不舍地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好久沒有回神。季凡看著小家夥的背影，想著要帶著走出那個緒來。

    他抱著季燭，兩人離開停車場，進了電梯。電梯沒有回會議室的樓層，而是去了一樓。季凡抱著季燭，去了公司的小廣場。

    秋日的下午，稍微起了些風，風不涼不熱，吹得正是舒服。公司的小廣場像是外麵公園旁的小廣場一樣，設施俱全，還有小賣部和各小吃店。

    季燭抱著爺爺的脖子，邊吃著糖，邊看著目不暇接的店麵，注意力漸漸轉移到這裏來了。季凡抱著到了小賣部門前，看了一眼外麵掛著的東西，問季燭。

    “小燭要不要吹泡泡？”

    店主自然是認識季凡的，看到後，趕出來，喊了一聲：“董事長。”

    季燭看到店主，低頭禮貌地了一聲：“叔叔好。”

    店主被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是要吹泡泡的東西是嗎？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好玩兒的。”

    他介紹著的時候，季燭的眼睛卻盯著別的地方。季凡看了一眼，季燭看中了冰箱裏的冰淇淋。

    現在是秋天，但也還有熱的時候，所以冰淇淋也一直沒有撤櫃。店主看到季燭的視線，剛要躲閃開，季燭聲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爺爺，冰淇淋。”

    小家夥說著話的時候，眼睛已經轉向了季凡，黑葡萄一樣的一雙大眼睛，幹淨又澄澈地看著爺爺，等待著他的發話。

    季凡看著孫的眼睛，道：“太涼了。”

    還太小了，但認識冰淇淋，以前應該是吃過，不過季凡也不確定，這種東西，還是給孩子吃的好。

    季燭現在已經完全忘了哥哥離開，聽爺爺說完以後，眼角微微耷下，眼睫都順著彎了下來。

    季凡去挑吹泡泡的東西了，季燭看著冰箱裏的冰淇淋。裏的糖還沒吃完，吃著甜甜的糖，突然想起什麽來。

    “爺爺。”季燭又了一聲。

    季凡停下挑選，回頭看，應了一聲：“嗯？”

    季燭臉上的不開心全然消失，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在季凡看過來時，眉頭微微一皺，抬眼看著他，小手放在一起，小小地了一下。

    “拜托拜托。”

    秋風吹過，季凡的呼吸微微一滯。

    季燭歪了歪腦袋，又了小手，笑瞇瞇地看著爺爺：“爺爺……冰淇淋。”

    季凡的抿一道線，仔細看了季燭一眼，他輕歎了一口氣，最後轉頭和店主道：“給我一支冰淇淋。”

    “謝謝爺爺！”季燭一把抱住了季凡，小腦袋開心得像是撥浪鼓。

    要是季燃這樣要冰淇淋，季凡是絕對不會給的。

    孫子和孫，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遊樂園新的項目是雪場，南城沒有雪，季錚給薑格造了一片雪。

    北城是雪城，一年裏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下雪，對於雪上項目的玩兒法，薑格基本都會。原本隻以為會冰，沒想到雪也得這麽好。

    人穿著雪服，白的雪服依然能看得清楚纖細的段，的靈活敏捷，雪板順流而下，作利落又漂亮。

    雪場是試營業，今天是周末，也有人過來玩兒。南城本地的人，會雪的稍一些，所以看到薑格這一頓作，不人給鼓掌喝彩。

    薑格毫不在意，靈巧一轉，而後衝著旁邊休息區的季錚了過去。在過去的時候，季錚已經張開了手臂，薑格最後一下收住力氣，然後整個人鬆力，趴在了季錚的懷裏。

    即使穿著厚厚的雪服，也沒有多重，季錚笑著抱著懸空轉了一圈，而後穩穩落了地。

    “高興麽？”季錚把的眼睛往上一摘，笑著問道。

    薑格不用說，下彎的眼角就給了他答案，薑格點了點頭，道：“高興。高興得我都忘了阿燃和妹妹了。”

    那是最高等級的高興了。

    薑格一說完，季錚笑了起來。

    兩人上午的時候過來的，在遊樂園玩兒了一上午，吃過午飯後就來到了雪場。薑格像是有用不完的力，一直在雪場著，季錚怕累著，才讓過來休息一下。

    兩人坐了一會兒，看著雪場上的人閑聊著。

    “等妹妹大一點，帶著過來玩兒玩兒。”

    “阿燃會冰了，雪教一下應該就會了。”

    兩人說完以後，季錚突然一笑，薑格笑著看他，季錚道：“不是說高興得忘記阿燃和妹妹了麽？”

    薑格回過神來，著頭頂的天空，道：“可是最高興的時候，其實還是想著他們的時候。”

    夫妻兩人又是對視一笑。

    薑格休息一會兒後，從長椅上起，季錚看著起來，薑格抬手下了他的肩膀，道：“我去趟洗手間。”

    季錚點頭後，坐在那裏等，薑格掉鞋子，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就在雪場休息室裏，季錚這個位置也能看到。他看著薑格走進洗手間，安靜地等著。不一會兒，薑格出來了。